长安街的清早,鸟鸣鸡叫,朝日即将露出它那略显炽烈的六月光辉。那清脆的叫声更映衬出了都城安逸,人们在休息了一晚的光景,即将褪去昨日辛苦的劳累,又将迎来一天的忙碌。
“啪啪啪!”袁天罡的大门外响了几响。
“啪啪啪!”又接连响了起来,门外的人似乎有急事,这时终于喊了出来,“有没有人啊?快开门啊!”
“来了来了!”一名侍女叫道。
此时的袁天罡听到喊叫声,知道是有人要求助于他,就要起床换衣。
过一刻,他已漱洗正衣完整,做到大厅的正坐上,倒了一杯茶。这时门外进来了一个人,他微一抬头,眼睛一颤。
“哎哟!这不是孙思邈吗?”(袁天罡向来随和,自从上次丞相府认识孙思邈之后,就这么称呼他!),然后忙请孙思邈坐在上宾客座,只见孙思邈也不推辞,一个劲就做了下去,丝毫没有半分拘束,这反而让袁天罡感到无比的自然。
“有什么事?”袁天罡似乎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
“是这样的,昨晚我去户部尚书戴胄戴大人的府中替戴老夫人检查身子,恩,本来这也是非常平常的事,可是可是……”
“莫非戴老夫人有什么异常?”袁天罡观察着孙思邈的表情问道。
“不是戴老夫人,昨天其实我也跟平时一样,都是亥时左右时分,只不过昨晚戴老夫人因年老色衰缘故,需要例行进行更多的把脉诊断,所以就多耽搁了些时辰!”
一位侍女端着茶水进来,打断了孙思邈的讲话,她把一杯茶水轻轻地放在了孙思邈的桌子上,然后走了出去。
“然后当我完成了所有分内之事时,准备离开时,已是子时,因为在戴府外清楚地传来报时者传来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所以我敢肯定是子时!”
“额!好晚!”袁天罡不免有点惊讶。
贞观年代,尽管社会处于一个盛世局面,但是贞观早期仍然有些前朝遗留下来的败风恶习,而且处于男耕女织的封建社会,人们总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加上当时神妖仙魔的民间流行,所以,如果一个人只身半夜行走在大街上,会被误认为妖孽也不奇怪。
“确实是有点晚了,”孙思邈说道,“我只身穿梭于小巷胡同中,路上空无一人,我心里感觉阴气凉凉的,只想尽快回到家中。”
“当我走到朱雀大街街口处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我的前方一个男子正在缓慢地行走,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不过我敢肯定那是一位男子!”
“这很正常啊!晚上看到男子……你不也是男人吗?要是妙龄少女的话那就有点不正常了!”
“是的,当时我也觉得很正常,本来我想直接上去向他打个招呼,可是转念一想,这么晚了他还在大街上行走,莫非有什么异端?想到这,于是我就忍住,只是在后大概五十米开外跟着。”
“可是到后来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人,起先三个五个,接着就十个八个了。”
“有这等事?”
“恩,所以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孙思邈说道。
“然后从朱雀街的另一边,那个报更的更夫从远处街口隐约可以看见,他一边报更一边向朱雀街的另一头走来,也就是我们这边。”
“这些都很正常啊!”袁天罡说道。
“可是,当那个更夫靠近那些人的时候,令我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孙思邈宛若心有余悸地说道。
“什么事?”这时袁天罡表现得高度专注,凭他的直觉,有什么异常的事将要出现!
“就在那更夫靠近路人时,那路人猛地扑倒更夫,然后在他身上疯狂地啃咬,似乎是要把他吃掉,而在更夫倒下之后,另外那几个人也围拢过来,跟先前的那个人一样疯狂地啃咬!”
“啊!难怪了,这当真是怪事。”袁天罡若有所思地说道。
“恩!看到这一幕,我赶紧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唯恐被他们发现,只见他们把那更夫啃得个精光,连骨头也没有剩下!”
“吃人的人!这太可怕了!”袁天罡说道。
“不,我认为那不是人,以我的直觉,那肯定不是人,他们的行动有点缓慢,力气出气地大,我亲眼看到他们为了争夺食物,竟把门柱给撞掉!所有这些都不是正常人所做的!”孙思邈自信地说。
“那后来怎么样了?”袁天罡好奇地问。
“后来我就一直躲在隐蔽处注视着他们,一动也不敢动,直到他们都离去,我才匆匆往家里跑。当时真像是抱头鼠窜的丧家犬,九魂不见了三魂……不过今天能活着坐在这里,也是万幸!”
“照你这么说,这事的确不简单,这其中必然存在什么奥秘!”袁天罡说。
孙思邈听到他这样说,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道:“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跑来告诉你这件事!”
“不过如果要弄明白,还得亲自去查看一下!”袁天罡说。
孙思邈不解地问道:“亲自去?”
“是的,既然他们是子时出来吃人,那么他们晚上一定会再来,就像人不可绝食一样,他们也需要食物”。
“这个嘛……不过他们数量多,如果我们只有两个人,那不是送入虎口吗?”孙思邈若有所思地问道。
袁天罡知道孙思邈有点顾虑,然后他拿出那个“金龟子”,胸有成竹地对孙思邈说:“这个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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