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过绵绵细雨,窗下的青石上雨水还没干透,空中弥漫阵阵湿气。虽然下过小雨,屋中主人好似并不介意窗子开着,并且在这雨天只有这一扇窗子还开着。
只听屋中有人说话:“娘,这雨天湿气太重,您现在身子本来就弱,怎么开了这窗子放这些湿气进来,若是再得了风寒,您的身子怎么受的住。”
听声音这人年纪不大,语气焦急,像是这病生在了他身上一样。如此一看,倒是非常孝顺。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我的病我清楚,还有多少时日我也清楚,不要在我身上多花费心思了。”
这人的母亲一说话便让人惊奇不已,她的声音婉转悦耳,脆如银铃。听上去比她的孩子还要小上两岁。
那个人急忙应道:“娘亲别再说这种话了,儿子一定会找到治病的法子,您千万照顾好自己,儿子只剩您了,您要是走了我可就真的没有亲人了!”
“什么走不走的,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嘛?看你这样子,我要是真走了,你叫我怎么放心啊?”
“好了,出去这么久才回来,就去歇歇吧,娘也累了。”
不一会,传来开门声,从屋内走出一个男人,他悄悄关好门,转身走下屋前的台阶,一脸的愁容。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女人走到桌前点燃油灯,朦胧的黄色光晕慢慢的照亮屋子。她回到床前,倒在枕簟上,双眼看着桌上的灯光愣神,她的唇角看上去似笑非笑,墨色的瞳孔映着黄色火光,时喜时悲。
她究竟想起了什么?须臾之间竟像是见过了人生百态,悲欢离合……
※※※
吴宥人跟着前面的男人走进屋子,男人转身对她说:“吴姑娘,你先坐在这里喝口茶,歇一歇,家母身体虚弱现在还在内屋休息,我去把她请来让您见一见。”
男人转身在一旁的桌上端来一壶冒着热气的茶水倒了一杯,放在她旁边,并示意她稍等片刻。随后男人朝内屋走去。
吴宥人看着四周,打量着并不大的屋子。虽然十分的朴素一般,但主人每天一定用心整理过,屋子里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外面院子里种着一棵枝繁叶茂的杏树,落下的叶子都被利索的扫在树根下,她走到窗前向院子四周看去竟是丝毫尘土都没有,此处主人看来十分喜欢干净,忍不了一点脏乱。
正想着,身后就传来脚步声,吴宥人回头一看,那男人已经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淡黄色衣裳的女人,乌黑耀眼的头发挽在玉簪上,白皙的脸上是一副精致的五官,精致的眼睛,精致的双唇,她的鼻子像是用刻刀精确计算位置大小后,雕琢出来的,假如她的容貌是能工巧匠的传世佳作,那她的鼻子就是那最精美绝伦之处。
然而,最奇怪的是这女人如此的美貌,看上去竟比那男人还年轻。
“吴姑娘,这位就是家母,我找您来就是想为我娘看病。娘,这是吴宥人吴姑娘,人们都说她医术精湛,是难得一见的名医,你的病还要多靠吴姑娘了。”男人介绍着互不相识的两人。
他的母亲露出一丝微笑:“原来您就是子清多次提起的吴大夫,子清不知向我说过多少回了,说您的医术非平常的医者可比,一定要把您请来给我治病,没想到真被他请来了。”
这女人的声音像个孩子一样,无论容貌还是声音都似是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孩儿,称呼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大的男人为儿子,那感觉真是怪异极了。
吴宥人说道:“夫人过奖了,令子也不过是看宥人年轻,多为我美言了几句,至于名医什么的,真的不适合我。”
这时站在一旁的陆子清很奇怪,医术高明虽说是听其他人说的,但她是不是有些过于谦虚了呢?思来想去总觉得这女人有点怪怪的。
陆子清的母亲坐在吴宥人旁边的椅子上,表情丝毫未变。并没有在意刚刚她所说的那番话,这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自己的病情也无心去理会。
吴宥人没有在意旁人对自己的想法,自顾自的说道:“陆公子似乎对我说的话有些不解,不管你是从何处听说我医术了得,但你得到的消息是错的。”
说完她拿起桌前的茶碗,喝了一口茶,看着陆子清的反应。
果然陆子清的脸色在她说完那段话后变得发白,失望之色全都浮现在脸上。
为了救治自己的母亲,他早已求尽种种名药,访过的名医不下百人。可以说他早就没有什么信心能治好这病,但再一次听说有人可以医治他的母亲,心中还是生起一丝希望。可是这希望终于又再次破灭了。
陆子清心里虽是说不出的苦楚,但也不能太过显露出来,他对吴宥人说道:“吴姑娘,难道家母的病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你作为医者,患者的哀求可能听过太多,但我真的不能失去我母亲,求你再想想办法吧!”
陆子清的母亲坐在一旁,表情淡然,刚刚两人说的话就像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吴宥人对这没有兴趣,而陆子清也好像见怪不怪。所以她没有一点身为患者的意识坐在这,也没人去理会这事情。
不过吴宥人对陆子清刚刚说过的话丝毫不理,而是反问到:“你好像还没有理解我刚刚说的话,我的确说了我不是大夫,却并没有说治不好你母亲,你不会以为我救不了她吧。”
吴宥人看着陆子清愣住的表情,心中一阵无奈,她最不喜欢和这种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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