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没城的城主就身在那最高的一层。
而吴宥人所在的仅仅是城内庭的五个后门其中的一个。
她跳了下去,悄无声息的隐身在最近的一排屋舍内,城内庭的守卫,常年不见其人,全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精英,平日藏身于城内庭前庭的各个地方,无论谁在这里都找不出他们的藏深处,但是前庭若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他们立刻就会察觉。
吴宥人仔细观察后,腾身急冲,像支刚离弦的箭,几个呼吸间,穿越五排屋舍,停顿不到一秒,又再次跃到下一个屋顶,她每次腾身,脚下都会出现微弱的气旋,带着细小的爆裂声,若是常人根本不会注意,可麻烦的就是前庭守卫并非常人,这一点吴宥人也很清楚,但是依然在快速前进着。
不到一分钟,她已经穿过几十排这种琉璃瓦屋顶的建筑,偌大的前庭中,不下一百排这种建筑,吴宥人想穿过去,还需要几分钟。
然而宽广的前庭中,不见人影,她却有一种被无数目光盯着的感觉,那也许就是暗处的守卫。
吴宥人跳上屋顶,腾空冲起,在虚空中重重一踏,一圈圈气旋扩散开来,只听空气里一声闷响,人已经穿过十多排屋舍,既然守卫早就发现了她,她也可以不管不顾了,没人拦她,她就尽力前冲,能闯多远就多远。
接连不断闷响,从虚空中传来,转眼间她就来到了,前庭和中庭的分隔处,从两边延伸到中间的石板堆砌的高墙,中间是一边一座的微型瞭望塔,两边的高墙太高,没有借力之处,纵使她可以虚空借力,也只能一次,还是上不去,只能从两边的瞭望塔硬闯。
想到这里,她也明白了,前庭守卫为什么会任由她闯到这里,确实,到了这里,想解决她变的更简单了。
她听见身后“倏倏”几声,回头撇了一眼,四名身着贴身灰色甲胄的前庭守卫,出现在身后那一排屋顶上。
而瞭望塔里也涌出了不少的侦查守卫,成一字摆开阵势,隐隐有着向她聚拢过来的趋势。
吴宥人挽好袖子,青色手臂暴露出来,眼前的守卫都不禁讶然咋舌。
他们眼前的女人确实与众不同,身材瘦削,肤色病态苍白,较他们高出近一头的身高,然而这并不能令他们动容。
只是,当他们看见吴宥人的双臂,都同时想到,这女人怎么将自己搞成这样,手臂发青,肌肉隐现,女人家本就是温婉如水,形体姣好的生物,任哪个男人见到这样的女人,都会有些别扭。
这样的眼光,吴宥人不知经历过多少次了,她当然不会在意。只是这么多的守卫,就算是她也不得不谨慎些,身后是四名前庭守卫,身手自不一般,前面的侦查守卫有二十名,战斗虽然不是他们的本职,可是不能小看,他们负责侦查前庭与中庭的突发情况,不过他们不光只会侦查,城内庭不养吃白饭的。
守卫们围着她,不进攻也不后退,一时间僵持住,吴宥人心有所悟,大声叫道:“出来吧,要打要杀,你总应该来吩咐一下吧。”
她四下看了看,终于看见一个男人,从高墙上的瞭望塔中走出来。
只见那个男人,身形高大,不怒自威,不过却没有眉毛,他竟然是在客栈里给她送信的那个人。
看起来,吴宥人似乎认识这男人,她依旧很警惕,不容自己的一丝松懈,空气中漂浮着紧张的氛围。
男人却不紧不慢,笑道:“吴姑娘,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啊!”
说这话时,男人用眼睛看着她那双青色紧实的手臂,微微浮现的肌理线条,在那不同常理的肤色下,显得格外奇怪。
吴宥人自然知道他指什么,也不生气,只是还道:“你也一样,这奇怪的样子,你是怎么弄出来的,按我当初下的毒,你早就死了,不过,既然你没死,那就是说你找到解毒的办法喽!”
男人眼角有些微抽搐,一声冷笑从他嘴里传出来,不过,虽然生气,却不见动手,倒也是个人物。
男人道:“吴姑娘毒术精湛,心术更是歹毒无常,当初承蒙厚爱,让姑娘亲自为我下了这“寸草”之毒,可惜,在下也有些活命的能耐,倒是可惜你的一番心意了,不过,这不是主要的,咱们一会再说,最近听说有人在附近的小镇见到吴姑娘,带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入住了一间客栈,还住在一间房里,这可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尽管咱们姑娘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又找了个下家儿,在下也是很替姑娘高兴。”
男人语气尽是嘲弄,偏偏说的却是十分的情真意切,大男人巧舌如簧,如同乡间妇人,倒真是说不出的讨厌。
不过,男人这般挤兑,更显得毫无动容稳如磐石的吴宥人是个了不得的女人,她很清楚,这男人见了她却一点动手杀她的意思都没有,最主要是想出口恶气。
多少年了,她做的事情,自己却先忘了,只不过,她下毒的人,数不胜数,这男人说的却也不假。
“寸草”一毒,需要在宿主体内潜藏月余,潜藏期限一过,宿主身体由内而外,开始疯长野草,这草以宿主血肉为养分,宿主不死,它就一个劲头长下去,样子和野草毫无区别,只不过,寸草绝不长过一寸,初生长时,是个嫩绿的颜色,生长时日越长,颜色越深,等到宿主生命被耗尽时,颜色呈黑色,妄图拔下它,只会越来越多,死的更快。
而眼前的男人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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