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乡试,那就是国家正儿八经的考试了,算的上是国考,三年一次,都得到省里边统一考试。
李青云呢,考完秀才差了一年,自己个吧,觉着成事可能不大,到不是考上考不上,他奔着解元去的,他琢磨着都这时候了,不能图个几年方便,把自己一条通天大道换成羊肠小道,不划算。
好嘛,过了四年,他十五。
这四年里,他是学出风采来了,少年成名,天赋绝伦。他这人也说不上闷,但是岁数小,没啥经历,又没钱,光有名也和人玩不上风花雪月啊,只能忍着。
不是白忍,学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当然他年岁小,不知道他借着机会学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叫做政治经济学,搁宋朝那会就是殿试上非常重要的策论。
当然后来也懂了,毕竟十五岁了嘛。
这些年唯一不好的就是,老爹老娘上了年纪又大悲大喜好几个年头,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这些不说。
他临走前,又矫情了一句:“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就踏上去往省城的路了。
为啥说是矫情,他连女孩的小手都没拉过……
……
鲜衣怒马,衣锦还乡,换来的却是一声惊雷。
老爹没了,得知他高中解元的时候,喜极而泣,大悲大喜,走了。
这下行了,李青云也不得瑟了,他还没等得瑟呢,老爹没了,自己拼命挣来的东西,有一半是为了给老爹看,现在,在他最风光的时候,他老爹没看着。
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十五六的孩子。
房子也不用换了,红事变白事,思念吧。
李青云遣散了准备跟自己大干一场的班底,领着老娘,守着老爹,隐居了。
宋以仁治国,更以孝治国。
先不论李青云和他老爹的感情,人间至极,就算没有感情,他是你爹,他没了,你也得守孝三年,这三年什么也不用想了,会试就这么也耽搁了。
这古话说的好啊,“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他现在是武功大成,声名赫赫,只等汴梁走一遭,在天下留下名号,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现在这些就都放下吧。
这三年对他来说很重要,洗尽铅华,少年燥热的心也冷静了下来,打击早晚会有,老爹的死只不过是提前在他胸口重重的凿了一下,挺过去的话,晴空万里。
自己天生就不应该是个凡人,早晚要光宗耀祖的,这他对自己有充分的信心。这个信心来源于他从幼童到今日每一次考试的胜利,源于他强大的毅力,以及他过人的记忆力。
一路走来,虽然家境贫寒,但也是顺风顺水,他从未给家里添过一点负担,伤心之余,自然也少不了一些悲愤,怎么就这样就走了,就不能再给他一些时间,只要考上进士,过了殿试。以后家里还怎能遭这些不明不白的罪。
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三年他功力愈深,若说以前学的知识只为面对考试,而此时则自成体系,颇有风范。
只不过此番老爹去世,让他多了一丝怨恨,说不上是对贫穷,还是对朝廷,亦或是对这个社会。行为处事也少了一些张狂,却添了一些阴沉。
出世了,
又多陪了母亲一年,十九,他准备去朝野走一遭了。
好男儿在世,无非功名二字。
双亲已去其一,把母亲托付给亲人,骑上一匹快马。
临行前,李青云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娘,孩儿志在四海,此去不知前程如何,但你且答应孩儿,等我回来。”
老爹死他都没哭,而此时他眼睛已经含有泪水,要落未落,大丈夫。
他娘早已经泪流满面,男人没了,给她打击太大,日益消瘦,但是为了她的儿子,她也要坚强的活着。
说不出来话,怕说出来失了态,影响了儿子,只是用力点头。
李青云一扫额头,起身道了句:“娘,孩儿走了。”
转身不敢再看母亲,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这一年,他十九岁,父亲已亡,母亲守寡,他已然是顶梁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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