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手镯……他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东西了。我心急火燎的摔了电话,去拿卧室床头柜上的手镯,然后……什么鬼啊这东西我难道不是放在床头了吗,为什么不见了?
不是吧?这怎么办啊,天要亡我……
我瞬间一额头的冷汗,迅速去客厅的沙发茶几上又翻了一遍,在整整一茶几的瓜子香蕉皮和安全套盒子面前深切的体会到不收拾家里的恶果,懒真是万恶之源……搜寻了整整五分钟之后,我泪流满面的跪倒在茶几前:顾传龙送我的传家宝就这么让我弄丢了?这儿媳以后怎么当?
我忐忑的给顾云水打电话,嗓音捏得如同林志玲一般。“老公~那镯子我不带行嘛?”
他沉默了一秒钟,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悲切的问我。“……确定找不到了?”
“我再找找……再找找。”我干笑着挂了电话,一头扎进卧室里。
……
几只飞鸟飞过居民区清净的天空,在屋外院上的一方蔚蓝中划出一道看不见的痕迹。
楚时眠的余光被飞鸟短暂的吸引了一秒钟,就立刻回过神来。她手里握着茶盏,继续着刚刚那个礼貌到无可挑剔的微笑,坐在沈连城身边跟边上沙发的老人交谈着什么。心里却想着就算老本地有权有势,这苏二爷安插在宅子里的伙计未免也有点太多了,简直可以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来形容,真是没有想到一个民巷深处的宅子立马就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而且凭她的感觉来判断,这并不是唯独今天才会这样子,这些来往的伙计好像每天都如此严密。苏二爷就好像是……在防着什么未知的东西一样。
楚时眠眨了下眼睛,听见苏二爷微笑着开口。“时眠。”
“嗯?二爷您说。”她回答。
苏二爷看了一眼点烟的沈连城,继续笑着问他。“你们的场子那头,有几个我的老伙计一直在干活,我们几个老哥们老同志,偶尔周末也聊聊天的;听他们说,上个月你跟小辉花大钱搞了些东西?”
“是。”楚时眠点了下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一共花了二十三万左右,是我从连城夜店的收成里提出来的,雇了一支地质队,去外地做点研究。”
“不用报得那么细,我这老头子又不是查账的。”苏二爷无所谓的摆摆手。“可这平白无故的,雇地质队去哪里干什么?”
日月神教这些古代的东西自然没办法跟苏二爷解释,但是楚时眠心思转得极快,滴水不漏的说。“是找队伍去河北看个墓,连城以前有个朋友是下地的,在那墓里失手了,这事情本来没想去查,但是前些时候,连城那朋友的弟弟来大连投奔我们了,这才想起来这墓的。”
“是黑老四,去了那墓就没回来,想想都知道是出事了。”沈连城抽着烟跟苏二爷补了一句。“那人几年前您见过一次的,职业下地人员,一身的土腥味。”
苏二爷噙着笑跟沈连城说。“这么指点下地的,不怕小默晚上托梦给你?”
小默指的就是苏二爷那故去的独女苏默,沈连城脸色僵了一下。“您当年没跟我说过小默也干过下地的活计。”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拖了这么久,后来你不问,也就没什么机会告诉你。”苏二爷眯着眼睛叹了口气,提到女儿的时候,终于有了些老态的样子,他啜了口茶水,接着说。“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小默的墓里还是空的,到最后也没见到身子……记得没错的话,小默出事的那墓,好像也在河北吧。”
楚时眠的心里猛然一惊,看见沈连城的侧脸也微微变了一下。
她几乎已经预感到一些东西,但还是看起来神色如常,字句间依旧滴水不漏。“二爷您平时没见到,哪怕是现在的连城每次提起来您女儿,心里的难受还是有的。既然我跟连城现在擦着边的研究下地,不知道二爷愿不愿意多说说,看我们能不能帮得上什么?”
“我倒是也想多知道一点,只是那次知道的真是不多。”苏二爷说。“小默那次临走之前,花了很大力气研究,却只是说这次看上的斗连朝代的定不下来,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值得她去的。”
“她当时跟我讲的东西说来也奇怪:大的没边的一个墓,竟然在山体的正下方,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
香烟夹在沈连城的指间,许久未动。
这样突如其来的真相和波折,连这个久经风霜的男人也一时做不出回应。
他身边的楚时眠依旧是对事情泰然处之的姿态,心里却已经不知道盘算了多少倒弯……尤其是她伸手去倒茶的时候,仿佛看见,苏二爷在仔细观察着他们两个人的反应……她只希望那是错觉。
不同的人,不同的世界,无形的命运把所有人和千万条线索连在一起,拧成一根线条,指向黑木崖地下的无限空间……而现在,苏家就仿佛也在这条线上,而眼前的苏二爷……楚时眠有一秒的皱眉,瞬间展颜,顺着话接下去。“如此说来,那墓倒是新鲜,不过我跟连城也没听过;话说回来,二爷您女儿出发前……有留下什么东西吗?方便的话,我们倒是想看看。”
“这,你要问小辉了,他说能看的话,就能看。”苏二爷轻点了下下巴,不置可否。“小默之前念书的时候在外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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