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洛洛喝着红豆粥,摸摸他的脸,“你别紧张,医生都说没事了,再等等看。”
她心情很好,最后这一个半月,她被时崇养的太舒服了,所以压根不觉得生孩子危险。
她在笑,画面里的时崇和画面外的司明厉表情都很难看。
“这么长时间不生,孩子很有可能会缺氧,官洛洛你到底有没有常识!”
他生气,这几个月他生了好几肚子气了,这会儿却更像是被吓得。
他想做点什么,可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要下床,结果腿伤还没好利索,加上身体里余毒太烈,他整个人虚弱的翻倒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
口腔里血气翻涌,是中毒后的反应慢慢凸显出来,司明厉顾不得许多,急忙大吼:“来人,快来人!”
保镖进门把他搀起来,司明厉厉声喊道:“送我回家!”
他现在走不了路,到家下车是坐在轮椅里的。
“三少爷,出什么事了?”
司家的佣人都被他的样子吓到,司明厉谁也不用,自己推着轮椅去房间。
衣橱里有件衣服,那天之后就再没洗过,一直塞在柜子的角落里,司明厉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咳,咳咳!”
身体太弱了,他强撑着精神打开衣服的口袋,里头一角佛经果然还在。
司明厉心上像裂开了个口子,粗重的钝痛逼的他喘不动气。
“以为你只是灵,没想到你他妈的这么灵。”
就是因为这个吧,所以官洛洛的孩子迟迟不出生。
司明厉紧紧攥着佛经,认命的靠在轮椅里,“我输了,我认输。”
几个小时后,司明厉到了祈安寺,他是被人抬上山的,好在7月天不冷,不然以他的身体状况,上去很有可能下不来。
把佛经一角放进焚香炉里,亲眼看着它烧成灰烬,司明厉抬头看着恢弘盛大的佛祖,一句话也没说。
佛堂里木鱼声声传来,僧人们在诵经,司明厉退了轮椅,跪在蒲团垫子上。
是祈福还是忏悔,他自己也不知道。
半个小时以后,保镖跑进来,小声说:“司总,时家那位太太,生了。”
司明厉眼瞳颤了颤,保镖补充,“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
司明厉苦笑,“时崇居然有后了。”
他看佛祖,眼里浮起一层水光,“我也曾跪过台阶求你把官洛洛给我,结果你只帮时崇不帮我是吗?”
“你让我爱上她,又让我眼睁睁看着她为别人生儿育女,你是想要整死我是吗?”
“看来我上辈子做了孽,你记恨我,所以才这样对我,行吧,”司明厉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我很快就死了,等我死了,我就去你座前当朵莲花。”
“别问我为什么不做人,做够了,做人太累,还不如朵花来的自在。”
保镖看着他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想把他搀起来,“司总,回医院吧,姑夫人在找您。”
司明厉咳嗽着点头,身上没力气,他起到一半就往下倒。
寺庙的僧人过来搀住他。
“施主小心。”
司明厉没抬头,万念俱灰的说了句:“多谢。”
两三个保镖把他抱到轮椅上要推走,僧人看了看他的背影,追上去,“施主稍等。”
他掏出个简单的符结送给司明厉,“来者皆是有缘人,施主既然重伤在身、心绪不宁,不如求个保佑,阿弥陀佛。”
“呵。”
司明厉笑笑,“我刚刚还冲撞了佛祖,你没听见?”
僧人浅笑摇头:“佛祖是大慈大悲之人,不会小肚鸡肠,况且施主命里的贵人快来了,往后也是福泽万千的人,佛祖更乐意您平安顺遂。”
“命里的贵人?”
保镖狐疑的问,自家主子命在旦夕,他自然多嘴问一句。
“走吧。”
司明厉却看都不看,扭头离开。
贵人?
他再信这些玩意儿就是狗!从山上下来,司明厉没赶回医院,他不想再回j市了,指挥着司机在一处小房子前停下。
司明厉下车敲敲门,老人喊了声“睡呀”,打开门,一秒惊喜。
“哎呀,是小司!”
江奶奶像挖到了宝,惊喜的大叫:“老头子,你快看谁来了!”
司明厉惊讶老人居然还记得他,这让他已经绝望的心又重新感受到一丝温暖。
“江奶奶,打扰你了。”
“不打扰,快进来!”
江奶奶见他坐着轮椅,脸色也不好,猜到可能是出事了,不过孩子能在危难时候投奔她这个乡野村妇,这就够让江奶奶感动的了,老人急忙把他推进屋,江爷爷出来迎,嘴里还叼着根鸡爪子,一看司明厉,喜的拍大腿。
“小司来了!快快快!”
老人撩开门帘,开心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几个月不见了?
我昨天还跟老婆子说有空去城里见见你们,给你们带点土特产,没想到你就来了!”
“可不,真好,真好,吃晚饭了吗?”
江奶奶问了一句就跑去了厨房。
司明厉还没等说话,厨房已经传来开火的声音。
他心里暖,吩咐保镖:“去跟姑姑说,我暂时住在这里,不要来找我,我想清静清静。”
“是。”
保镖看看江爷爷,想询问是否安全,想了想说:“需不需要我请青爷来陪您,他后半夜回j市。”
青爷就是周青乔,目前在南檩处理帮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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