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心抬眼看,原来这就是寒肃明珠。
只见大殿中央空中悬着一颗漆黑的珠子,散发着幽蓝寒光。
原来这珠子还有这等功效,怪不得当初天帝拿它与白清和议。
元心四处张望了下只见殿中坐满了魔族中人,众人都借着这明珠运气打坐以抗体内业火,元心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运气,果不其然业火没刚才那般灼人了。
元心运着气,突闻殿中发出了阵阵欢欣的低呼声。
元心循声抬眼一看,只见白清一袭雪衣站在殿前台上,清高、孤绝。
这样毫无防备的看到白清,她心头一跳,一个岔气体内的业火便如被引着了火头,以燎原之势迅速肆虐全身。
元心慌乱的稳着自己的心神,不断的告诫自己,切勿心动,切勿心动!不过是因为情豆,不过是因为情豆…
一旁的重华充满崇拜的口吻说:“看到我们少主是不是很心动啊!我们魔族的女子都喜欢少主。”
“都喜欢他?”元心情不自禁的脱口问道。
重华以为她是在质疑,一副嫌她没见识的样子说:“你是不知道我们少主的魅力,想必你也听说过少主是生在白雪冰清之时。”
“听长辈们说,少主出生之时,魔界那一场大雪足足三月不化,连环绕周围的赤热之气也没了,甚至在无明业火发作之时,那感觉比在这寒肃明珠底下还要好受上几分。”
“魔族中人皆以此为祥兆,而少主出生竟不受魔族世代相传的无明业火之苦,更是认定少主便是魔族的救世者。”
元心想起之前听过的那两句诗,有些好奇的问道:“我曾闻有高人批断:若无贪食红云事,冲天飞雪漫苍穹。那你们少主不是得时时提防着些吃食,怎还会在魔界设食坊?”
重华瞥了一眼元心,只觉得她没见识的厉害,鄙夷道:“魔界中一向暗无天日,有何好惧?”
元心想想也是,在这遇上红云之事确是罕见,就算是遇见不食又奈他何。
重华见元心听得入神,继续洋洋得意道:“那些都阻碍不了少主!我们少主呢,是天赋异禀,各家法术都是一瞬千里,未及少年便已修为深厚。”
“所以呀,前一次打上天庭也是所向披靡,若非天界拿无明业火压制我们,使得我们伤亡颇重,我们早就占领天庭一统六界了。可恶天帝老儿拿寒肃明珠与离魂之境诱少主去和议,少主为了我们也甘受十世轮回之苦。”
元心远望白清孤寂的立于高台上,他一个人背负了魔族所有的冀望与重任可曾觉得累。
重华说到后面越说越愤慨:“天界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凭什么我们魔族就要永生永世受这业火之苦,被逐在这乌烟瘴气不见天日之地。我们少主为了魔族人能稍少受点苦,牺牲太多了。我们魔族人人都爱戴他、崇拜他,更不论他高深的修为、靡坚不摧的法力,总之少主在我们心中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元心听重华控诉着天界的残暴,心中震荡,她一向以六界祥和为己任。而她所做的事情却不一不从天界立场出发,何曾真正去感受过天界的对立面。而白清所做也只不过是为自己族人争取更多的益处,又何错之有。
元心第一次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怀疑,天界置魔族于如此绝境是为了六界的平和还是有一丝维护自身权威的私心;日后若魔族攻天,是否就真当该诛杀殆尽,难道就真没一丝教化的可能。
而白清呢!以已之躯拼得天界的各路神将之时,可曾畏惧过。他当真是为了凌绝六界的高位?还只是用已孑然一身换得魔族人微弱的希望!
元心心中焦躁,不知是业火的烤熬还是因为自己信仰的动摇的焦虑。
元心内心纠结间,见一黑衣少年上台来行至白清身边附耳低语,白清点点头转身下台,黑衣少年对着殿中长啸了一声。殿中皆神色轻松的站起来身来,面色轻松的,三三两两低语交谈着往外走。
元心看着他们的神色,约莫着外头雷鸣已经过去,自身体内业火也渐平息,遂也起身跟着他们往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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