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又恢复之前的空落,外面炼造嘈杂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室内,除了让他微微头痛外,心中却愈加的空落落的。
也有三日了吧,白清再也忍不住的起身,一路出了冶楼直往寝宫方向而去。
越接近寝宫,心中隐隐有些期待,踏入寝宫后心中不禁滋生出一丝愉悦。
白清信步往寝宫走去,好似漫不经心一般,远远的听到一阵低语,像是林衡的声音。
这声音犹如年幼时师傅的强大压力的法术一般使白清原本轻快的步伐滞了滞,心中一阵恼火,虽知林衡被他禁在寝宫内,不可避免的会去找元心,真听到他的声音,心中还是有些生厌。
白清眉头微蹙,正欲拐过前面的圆柱,脚下一顿,目光微闪了闪。
只见林衡绕到元心背后一脸温柔如煦支着一只簪子仔细为她戴上,道:“阿元的心意我都懂,我只求待在阿元身边照顾而已。”而元心也冲他笑靥如花,于一旁拈起糕点吃的开心。
白清半隐在柱后,一张脸在阴影中阴晴不定,瞳眸明灭。
良久,白清徐吐了一口气,转身回去,背影料峭,衣角微冷,很快隐没在阴色中。
白清周身冷漠的坐在殿前石凳上,心中又一瞬茫然不知该往何处。
卉离自远处绰绰约约走来,一脸欢喜,手中似捧着一个包裹。走近了,抬眼才发现白清坐在殿前,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少主这几日都不在宫中,怎在此时突然回来了。
卉离按下有些慌张,将包裹往身畔隐了隐,上前问好:“见过少主。”
卉离细微的动作一点不落的掉入白清的眼中,他微睨了眼卉离手中的包裹,眸中怒意闪烁,以极冷的语调道:“重华又偷跑到了人界是吗?”
卉离捏着包裹的手中微汗,少主越是这种冷冰冰的语气代表他怒火越盛,若是语气恼怒,重华倒是只被责骂几句便过。
少主向来不许重华偷跑到人界,被少主发现了不知又该如何责怪,卉离正不知该如何替重华遮掩,又不敢欺瞒白清,脸色愈有些慌张。
“屡教不改,顽劣不堪,将我的话都当耳旁风吗!既然如此不受教,就让他到炎室去好好反省反省。”
卉离心跳如鼓,炎室向来是犯了大错的人关禁闭之处,里面极热极燥,若是碰上业火发作,简直叫人生不如死。少主以往发现重华偷跑之事虽说生气但也只是口头责怪几句,这次竟下如此狠手,不知重华承不承受的住。
卉离捏着手正欲为重华求情,白清一个冷眼横过来,惊的她周身冰凉。少主鲜有此种冰冷如寒刀的眼神,每次有这种眼神便是盛怒到了极点以及毋庸置疑。
卉离不敢再多言语,多说只怕再给重华雪上加霜。只得低着头应是,欠了欠身便匆匆离去传令。
乘风自殿外进来,见卉离惨白着脸,匆匆自他身边行过,也不似以往般温暖如煦和他打招呼。
正疑惑,卉离今天是发生什么事,如此反常,正欲上前询问,便见白清坐于殿前。
赶紧按下疑惑,上前禀道:“少主,破霜已寻来,只等少主前去检验便可入炉炼造。”
乘风低着头等了半响,也不见白清有所指示。心中疑惑,如此大好消息,少主竟毫无反应。
乘风大着胆子偷瞟了眼他,白清脸色发冷,眼中透寒,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乘风迟疑着是否再禀一遍。
白清白皙的耳朵微不可见的动了动,一道轻柔的脚步声从后殿传入他耳中,由远到近正朝这过来。如今这殿中只元心和林衡二人,脚步如此轻柔的必是元心了。
白清缓下脸色,正视乘风道:“将冶楼这些日成果一一向我报来。”乘风赶紧低下头向白清汇报,虽然心中疑惑,这些方才刚禀告过,为何还要在禀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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