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茵不禁赞道:“小姐,阿茵看着都要醉了呢。”
郁容的及笄宴,说是宫宴却也是皇家私宴,宴请的都是朝中权贵及其子女。
恰逢郁容及笄之际,一来以显皇家恩宠,二来也可趁此机皇子皇女与众子女之间相互熟络联系。
宫宴上众人都在谈笑晏晏,郁容坐在两位哥哥的下座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谈笑。
她向来对这些应酬没什么兴趣,若不是今天是自己的及笄日,自己恐怕早就离席了。
众人正热烈攀谈间,忽闻内侍传报:“突厥使者进殿!”
突厥使者,她心中大动,阿然会不会一起来。
郁容紧张的盯着殿门口,只见两名番邦打扮人员徐徐步入殿内,他们身后果然跟着一风姿丰伟、面若冠玉的清冷少年。
他一进殿便如一颗珍珠闪耀于黑夜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年轻辈不知内情的世家子女们纷纷猜测这位翩翩少年是哪家公子。
郁容一眼就认出他是阿然,他高了瘦了。
五官和小时候并无太大变化只是越发的俊逸而眼神在风沙的磨练下却愈发的冷淡、坚毅,在一袭白衣的衬托下清冷而淡漠。
卫然从进殿便感受到了一道热切的目光,顺着目光望去便见一肤白貌美、明眸皓质的少女盯着自己看。
虽然满座城中各家小姐,但他还是一眼便认出她就是单郁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盯着人看也不知道避讳。
卫然顺着目光朝郁容礼貌的示意微笑,她这才发现下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绯红蓦地爬满脸庞,略带尴尬的转移视线。
突厥使者到后,皇上也随后入席,宫宴便正式开始。
宴上大家杯觥交错、客套谈笑,郁容都兴致缺缺全身注意力都只在卫然身上,他席间并不多动筷只时不时与二使者相交谈。
宴席未过半,二使者便先行告退,他也跟随着出去,而皇上也不胜体力先行休息去了。
郁容见他退下,心思全然跟着他跑了,得了个空也尾随卫然出去。
郁容在一个竹木依依的岔路口追上卫然,远远的见他与二使者告别,步入小径,她不做多想也跟着过去。
“阿然?”郁容低低地唤道。
卫然闻言转身温暖的笑道:“容容,你怎不在席上多待一会。”
她看着卫然熟悉的脸庞,听闻熟悉的嗓音唤出这一声自己盼多时却未曾听过的“容容”,心里有开心有酸楚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到嘴边只一句:“阿然,对不起!”
卫然随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眼眸无风,嘴角牵动漫不经心的说:“容容,今天我们久别重逢,不提这些。”
郁容眼睛晶亮追问道:“阿然,你会原谅我吗?”
卫然眼神落到她腰间佩带的那块佩饰,那是一块黄金雕花镶蓝宝石的佩腰,是自己到西北第三年回来送给她的。
看着这佩饰卫然缓缓的开口:“容容,我从未恨过你,相反我很感激你曾经对我和我母亲的照顾。如果没有你,也许我母亲活不过那年冬天,相反因为你我母亲在世上最后两年的生活安乐很多。”
“这许多年,从我在宫中到西北边境,再无第二个人,如你一般不计一切真心待我。容容,谢谢你在这冰冷的世间所给予我的温暖。”卫然嘴角含笑、语调温煦。
“阿然…”郁容泪盈欲泣。
卫然不经意伸手拂过她脸颊:“容容,今天是你及笄日,过了今天你就是大人啦,还动不动就掉眼泪,该给人笑话。”郁容听言不好意思的抿嘴吸了吸气。
卫然见她情绪平静下来关心道:“看你在席上也没吃多少,跟我来带你去吃好吃的。”说罢,心情颇好的转身往前去。
郁容觉得这次阿然回来变了很多,以往他从来都不会待自己这般亲近、温柔,不过不管怎样此时此刻阿然在就好。
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越走越僻静,这不是通往冷宫的路上吗!自从阿然出宫后自己再也没有来过这边,如今走来倍感亲切。
但是对于阿然,郁容不忍的拉住卫然的衣袍:“阿然,或者我们还是到水榭那边让御膳房送些吃的来吧。”
卫然明白郁容是怕他触景伤情,宽慰道:“容容不必但心,有些事情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放下了。而且这些年我每年进宫都会住在这边,我虽对皇宫毫无留恋,但我与母亲生活的时光都在这宫里,这里对我来说是家一样的存在。”
她见阿然语气平和,这才稍稍安心跟他进宫。宫里的一切跟五年前一模一样,并未出现灰尘满布的情况,看得出阿然对这里用心打理过。
卫然带郁容入殿内让她先坐着,不消片刻便端来一盘盘吃食:“这些是原本准备托人送与你,不想今日与你在宫中相见,先祭你的五脏庙。”
她期待的又好奇的问,“这些都是什么好吃的呀!哇!这盘翠绿色的一粒一粒是什么呀?还有这个包心果实、这个大核心、这橘色果实?这个我知道是肉对不对!”
卫然好笑的为她一一解答这些西域特产,听得郁容食指大动。
卫然见她忙的紧,悠然的倒了一杯酒慢酌。
“唔!阿然,你在喝什么给我也尝一口。”郁容抬眼便见卫然在喝着一杯她从未见过的深红色的液体,说着也要伸手来拿。
卫然手顺势一转躲过她的魔爪:“这个是葡萄酿成的酒,女孩子不能喝酒。”
郁容越得不到越想喝,央着卫然:“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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