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细细的替何老伯把过脉后,声音不安道:“何老伯这病来得如此突然,从脉搏和表象来看发烧。”
林衡欲言又止,何老伯病症表象是发烧,但又不太像。现在不敢肯定他也不敢冒然下结论,只能先用些药试试。
何老妈扯着林衡恳求道:“林大夫,我家老头子怎么样了,严不严重?你一定要就好我家老头子啊。”
林衡心中也忐忑只能尽力,安慰何老妈道:“我先回去抓些药让何老伯服下先罢。”说罢,提笔写了些注意事项让何家人照办,自己先回医馆给何老爹抓药、煎药。
何元见林衡把完脉后脸色凝重,也说帮忙跟着林衡来到医馆准备好好问个明白。
林衡一言不发专心配药,木屉开开合合,搅的何元心烦意乱,她认真的问林衡:“阿衡,你和我说实话,我爹的病到底严重不严重。”
林衡拢好药,勉强挤出一丝笑脸安慰道:“别多想,还需观察观察,来先把这药拿去后院煎了给何老爹服下。”何元按下满腹担心,跟着林衡到后院煎药。
药壶突突的响,何元满心担忧的问林衡:“阿衡我爹会很快好起来吧?”
林衡看着何元面路不忍,思虑再三也不知该不该和她说。
看着林衡游移不定的脸色,何元的心不断的往下沉:“林衡,你和我实话实说,我有接受的心理准备。”
林衡抿了抿嘴避重就轻的说:“现在我也不是十分确定,只是表象都像发烧症状,但又隐约脉搏不寻常,现在只能是观察观察。”而后又安抚的笑慰:“不过你放心,也许就只是发烧而已。”
何元叹了一口气,她知林衡是在安慰她。不过现在再担心也无济于事,但愿爹只是普通发烧。
一家人无日无夜不眠不休的照顾着,何老伯的情况还是越来越差。
发烧反反复复,醒时少昏迷时多,吃的也越来越少了,整个何食馆都陷入了巨大的悲伤当中。
林衡内心也焦急万分,此时父亲又在远游联系不上,不然爹比自己经验丰富,定能更好的应对此症,不象自己完全不能为力。
天蒙雨细一直未放晴,馆里也无心生意何元心烦意乱的坐在门槛上摆弄着柳枝。
这时风雨中一阵叮铃声由远及近,缓缓行来一灰衣老道,挂着一白色拂尘,刚巧不巧站在何食馆门前,那叮铃声便是那拂尘上的铃铛所发出。
何元见那老道站在门口张望着招牌,有心无力道:“道长,这几日馆里不营生,您还是道别处用餐吧。”
老道捻须微笑道:“贫道是来馆里救人的。”
何元这才抬眼细看,只见老道生的鹤发玉颜,飘飘欲仙是有几分世外气质,心下想难道是世外高人,又恐人来招摇撞骗,佯装道:“道长,我家宅平安,并无事故。”
老道微微一笑并不言语,只拿出一张折纸递与何元,“此草生于不周山极阴极深之地岩石上,定能救你父亲。”
不周山,这不是传说中的仙山吗,她如何能找到?
老道似是看穿她的心事般,悠悠道:“一路向西,心诚便至。”说完,便拂尘而去。
何元满心疑虑还未来得及发问,眨眼也不见老道,何元疑惑的打开纸张,只见里面是一种草的图样。
爹病了这么多日,大家都素手无策,老道这凭空出现莫说有什么奇缘,说行骗也没要什么钱财,顶多白跑一趟,反正不管怎么样都要去试一试。
心中一想定,她便准备回院里找大家商量准备。刚转进来便见花英偷偷摸摸躲在门后,脸色发白。
何元关心道:“阿英,你怎么脸色如此难看,这几日爹生病你想必也是累的。”
花英抓着发抖的手,极力掩饰道:“是呢,是呢!阿姐,刚才那老道找你什么事。”
何元便将老道所说复述与花英听,花英听完当机立断表示自己也要同何元一块去找不周山。
何元本想说服花英在家照顾,奈何花英意志坚决,一定要跟去,何元无奈只得答应。
二人回后院将此事说给母亲听,何老妈虽说对此事也有所怀疑,无奈何老爹并了这许多日一点都不见转好,也只得试试。何老妈提议多带几个人去一路上也有照应,两个女孩子入山实在不放心。
何元拒绝道:“娘,这些年我随你们走南闯北不是那种足不出户的娇滴滴小姐,自会小心谨慎。二来人多事杂倒有所拖拉不利行程,再说家里也需要照应,他们还是留在家中帮娘,我与阿英二人速去速回。”
何老妈一听也有道理,想想二人独自出远门实在不放心,无奈何老伯又是生这种怪病,何老妈翻来复去的想来也只有这样只得暗暗的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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