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不在说话,只是看着何非,对方却只是冷冷一笑道:“真是个老土的故事,你以为本官会相信?你不会告诉我,那花魁是下了诅咒吧?只是不知道她倾心之人是何人。”何非的话里满满的都是讽刺,萧寒道:“我只是刚好想起来。倒是大人,你为何会去风华阁。我以为你经历过那件事情后再也不会去那里了。”
何非抬头狠狠的盯着萧寒,随后“嘿”了一声道:“萧寒,你若是在以那红妆立于市井,我倒是无所谓。”萧寒闻言笑道:“大人,你若有闲心来调侃我倒不如担心你自己。我若是没有猜错,必是有人邀请大人去那烟花之地。”
何非一脸骄傲的道:“那是自然,邀请我的人正是那花魁墨冷……”何非说完愣愣道:“你不会说,那花魁看上了我吧?所以才……”
萧寒笑道:“大人,当真英俊潇洒。”何非不语只是道:“萧寒,本官不想拿话来威胁你,不过你能解释你的猫为何会出现在花魁的尸体旁吗?”萧寒道:“大人,不会又怀疑我是凶手吧?”
“嘿。”何非不语,只是起身脱下自己已经湿透的外衣:“你这里有干衣物吗?”说完又补充道:“别拿死人的东西给我。”萧寒道:“啊,我的衣服大人穿或许小了点。”萧寒起身往一旁的木柜走去,在里面翻找着衣物。
这间屋子显然是萧寒的卧房,不算太大,却很干净。一张木床,白色的蚊帐。一个圆桌,几个小凳子,以及摆在那里的一把琴。琴呈黑色,流线型,那琴弦竟然也如琴身一般如墨般漆黑,何非面露疑色,他从没有仔细去看萧寒的琴,想到这里便上前细细的打量。
看的出那是一把好琴,琴身上隐隐可见冰纹断,何非突然来了兴趣伸手便想去拨那琴弦。“唔?”萧寒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后,此番正左手拿着一件衣物,右上紧紧的扣住何非的手腕,萧寒微笑着道:“大人,请不要动我的琴。”他的声音透出了一股淡漠,手下的力道丝毫没有减轻,何非突然来了兴趣想要逗他一逗:“本官若执意如此呢?”
“那么萧寒只好以死来向赠琴之人谢罪。”
何非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萧寒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一时间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萧寒松开他的手,绕过他,小心的将琴抱起收好。半响,何非才问道:“这个是什么?”他指着桌子上一个小小的圆盒,做工还算精致。萧寒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道:“是松香。”
“哦。”何非穿上那件外衣,萧寒比他要矮一点,瘦一点。所以衣服并不算很合身,他却也不在意这里,只是坐下把玩着装着松香的盒子:“那把琴……”
“大人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我跟大人会府衙便是。”萧寒打断他的话道,“今夜大人便住在这里,萧寒就在旁边的厢房。”说罢也不等何非回答便抱着自己的琴走出了门,留下何非一人傻傻的坐在那里。
“诅咒吗?”想起萧寒说的那个传说何非摇头苦笑,他倒是真的希望有这么一个传说,否则为什么活生生的一个人会变成一句干枯的尸体?
何非微微起身想要吹灭油灯,却在那一刻僵住了身体,看着窗外一动不动。那纸糊的窗户印着一个黑影。何非一动不动的看着它,从他的角度看来,那影子就像是被一根绳子吊着的人,耷拉着脑袋贴着窗户。为什么萧寒刚刚离开这玩意就出现了?何非蓦地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拔身一跃,直扑那窗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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