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阳光在初春的时候显得格外温暖。林凡睡意朦胧的醒来,发现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宿舍的景象,他感到身体一阵疼痛,而白亮的水泥墙面反射着亮光,陌生的环境让林凡一下子清醒。
尽管脖子酸疼,头晕目眩,但林凡依然支撑着身体,他躺在地上,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屋子里没有太多杂物,空荡荡的墙面上挂着一幅画,密密麻麻的彩色圆点成为了房间里唯一的亮色。
林凡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张莫奈的名画《打伞的女人》,图画正中偏右站着一位撑阳伞的女士,而画面偏左较远处的就是她的儿子。彩色的画面描绘的是一个晴天早上,两母子在草地上漫步。
整幅画只用了简单的蓝、绿、棕等自然的色彩,给人一种宁静舒适的感觉。画中的女士占了画面大部份的空间,成为画的趣味中心。但左侧的小儿子与阳伞和女士也构成一个三角形,得到一个平衡的作用。
林凡只看了一眼,与原先在美术馆看到完全不一样的是在图案中大小不一的圆点。它们突兀的点在图案上,或是醒目或是隐藏,仿佛透露着某种线索。
林凡抱着自己的右手胳膊,他能感受那儿有一道不小的伤口,丝丝的血液在他的衣服上留下印记。他缓缓走到类似门口的地方,如他所料,房门紧闭。他敲了敲门,厚重而低沉的敲门声一下子就消失了。
应该是隔音非常好的房间,林凡晃了晃脑袋,这一切发生的太奇怪了。他闭了闭眼睛,想要试图记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似乎记忆如他一样被关在某个地方,无论怎样去想,都不记得一分一毫,反而头痛欲裂。
看来这就是“游戏”了,林凡再次将注意力放在这个空间内。他在屋子里环绕一周,白皙的水泥墙被铺的非常匀称,光滑的瓷砖也没有任何的漏洞。整个房间都是一尘不染,空空如也,没有电脑,没有桌子,没有钥匙,甚至也没有水。只有一副画。
林凡似乎也不再着急,他坐在地上。突然,一阵滴滴滴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寻思着声音才发现在口袋的内袋里居然有一部手机,手机的样式非常古老,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只能打电话和发短信的手机。林凡猜测,这应该是“游戏”主办方发来的信息,他看了看信息的内容,意外的发现在发件人上居然备注着一个符号,“s”。
“你们可以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来打开你们各自的房门,游戏开始”。没有啰嗦的解释,甚至没有游戏制造者表现的优越,也没有提示,好像来参加这个游戏是多么理所当然。
林凡大体也猜到像这样的房间应该不止一个,难道所有参加这个游戏的人都在类似于这样的屋子里吗?看来,这真的是一场智力的考验了,只是林凡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游戏的产生究竟有何意义,是无聊者显示智商的把戏?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游戏胜利会有何种奖励吗?如果游戏输了,又有什么惩罚吗?一切,似乎都没有人来告诉他,而这场游戏却这样开始了。
林凡不再纠结,他盯着墙壁上的画,细细的观察。看来,要想出去,这幅画就是提示。
莫奈是法国印象派的代表人物和创始人之一,而印象派的表现手法常常都是运用光和影。林凡将手指比在图画的两边,紧紧盯着画面的两侧,左边有一些暗绿色的圆点,它们隐藏在图画中稻草的里面。而在蓝色的天空中,又有一些黄色的圆点。
林凡似乎想找一下测量工具,但他环顾四周并没发现,于是他用手张开,大概的预计了整张图画的尺寸,然后他开始用同样的方法去丈量每一个圆点之间的距离,这让他好像有了些许的发现,他双手交叉,思考着这些数据。
“图画的名称叫做《打伞的女人》,可画里却是一片蓝天,那这些大大小小的圆点会不会代表生活中的雨滴?”林凡似乎对数据上面的东西有了一些答案,他看着图画,想要在内容中,再寻找一些线索。
林凡把画从墙上摘下,木质的相框搁在墙面上,总让林凡有一些立体的错觉。他全神贯注的盯着画面的圆点,仿佛在他的眼中,其余的画面都已消失,只剩下这些错乱的点排列在画纸上。
“原来是地图!”林凡大吃一惊,他自言自语道“那我之前的想法就是正确的”!
林凡此前用手测量过,虽没有精确的测绘工具,但长久以来细致的观察力早就让他拥有了准确的判断。图画的长度为约1.4米,宽0.7米左右,而每一个颜色的圆点之间的距离仿佛都是一样,虽然有大有小,但几乎都是一致的。暗绿色圆点之间距离是约30厘米,红色圆点之间是20厘米,棕色圆点之间是25厘米,黄色圆点是15厘米,最远的两个淡粉色点的距离为50厘米。他们错乱的排布在画面之上,但毫无疑问,这些确定的圆点之间距离,一定有某种意义。
林凡之前即便得到这样的数据,但这和他所要找的房间密码并无想干,直到他将这幅画取下,他才开始去思索,这些固定的数据代表什么。
“比例尺!”林凡在那一刻想到了这三个字,是啊,唯有地图才会告诉我们这样的数据,所以,这些圆点并不是胡乱的排列和分布的,他们按照某种地标烙印在这幅名画之上,当林凡忽略了原本的画面之后,他意外的发现,这竟是这个城市的地图。虽然是很简致,但一定是重要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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