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你尽管去吧,别耽误了。”陈鱼点头道。
“嗯……那你自个,注意着些,有什么需要就叫人,我下午再回来。”严奕说道,发现陈鱼用期盼的眼神瞧着自个,他就抓起陈鱼的手,认真告诉他:“我这样对你了,就不会放着你不管。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就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
陈鱼得了他的准话,就低头笑了,点头道:“好。”此刻的他并不知道,严奕口中的不会亏待究竟是怎么样。他奢望的,也不过是严奕心里有他,不会放着他不管就是了。
而严奕是个较真的,他的观念是认真。假如他的认真给了一个人,那就一辈子只给一个人。
当初被个男人喜欢着,他并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有些困扰,他对男人和女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假如他喜欢上个男人,也并不难接受。为了确定自己是否如此,他甚至没有阻止徐惟去逛窑子的提议。
只是万万没想到,逛窑子逛了个男人回家。这也算是一种,阴差阳错的缘分了。
(五)
这日午间的时候,师兄弟几个回到无芳小苑,严奕将二人叫道书房,说了一声道:“我以后恐不能住在小苑了,今儿个就收拾些东西回去,你们莫要以为我怎么样了。”
徐惟问道:“好端端地,怎么就不住在这儿呢?”他们师兄弟三人,施宁已经不住了,现在连严奕也不住,那他一个人多孤单呐!
“我回那边的宅子里陪陈鱼。”严奕老实地说道,也不怕说出来会被询问。
施宁和徐惟面面相窥,心道这也太快了些,他们问道:“你和那位陈鱼公子……是怎么了?”严奕虽然不难相处,可是要他这么对一个人好,那是绝对有原因的。
“我昨夜喝醉了酒,把他睡了。”严奕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略略地说了一下,表明自个是心甘情愿负责任,并不是陈鱼算计他。
这种事情,施宁和徐惟自然不会去怪罪陈鱼刻意计算了,你情我愿的东西,是不是?可是瞧着严奕的态度,似乎有些棘手,徐惟问道:“你与那陈鱼公子在一块儿是好事,可是吧,你和阿宁不一样,你以后注定还是要辜负人家。”
单是想到严奕的爹,那位古板的靖远侯爷,他就浑身打哆嗦。严奕要喜欢一个男人,太难了。
“不会的,我和他说了,我不会亏待他。”严奕则是说道,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如果做不到就不会这么说。
“那你,究竟是喜欢人家,还是纯粹负责任?我怎么瞧着,你也是挺喜欢人家的。”施宁问道,要是没有一点子喜欢,又怎么会做得出这种承诺来。他当然知道,他的大师兄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他说了,那就是一定会做到的。
“我不讨厌他,和他处着也挺舒服的。”严奕说道,虽然不知道算不算喜欢,可是陈鱼跟着他过日子这个设想,他并不讨厌。
“才不讨厌而已,你就承诺人家一辈子了,你可真是大方。”徐惟掩着嘴笑话道,他等着瞧大师兄的笑话呢。
“话不能这么说,敢情是培养出来的,阿奕和陈鱼公子这番际遇,也是一种缘分。”施宁却说道,他最是清楚了,感情的东西是玄而又玄的,既然严奕对那位陈鱼公子有了怜惜,那就离喜欢上不远了。
只要他一日舍不得抛弃陈鱼公子,那就一日更有机会深爱上陈鱼公子。
这日下午回去,严奕就把一些东西收拾回去了。他并未回去自己的院里,而是直接搬到陈鱼的院里。既然陈鱼现在是他的人,那还分什么床睡。
陈鱼自严奕出去以后,就整日忐忑,生怕严奕会一去不回什么的,各种想象。可是见到严奕大包小包的回来了,他的心突然就安定了。
有什么好怕的呢,他相信自己看中的人,不会辜负的。
当看见严奕将自个的东西搬进他的院里,陈鱼更是欢喜,连忙搭把手,仔细地替严奕把东西收拾好,整理得整整齐齐地。
毕竟是青楼出身,一直被教导怎么伺候别人。陈鱼面对严奕的时候,少不得有些卑微和讨好。总是希望将严奕伺候得好好地,让他对自个的感觉好上几分。
可是严奕却不必他这样放低自己,不过他坚持的话,也无妨,自有办法中和。事情是这样的,严奕沐浴更衣的时候,陈鱼进来伺候,怎么说也不肯出去,硬是要帮忙。严奕就随他去了,等自个洗完了,就叫人送一桶干净的热水,给陈鱼洗澡。严奕也学陈鱼的样子,伺候他洗……
陈鱼又羞又欣喜,二个磨磨蹭蹭地,总算把澡给洗完了。晚上就在一块儿歇息,你睡左边我睡右边。这还是严奕清醒着的时候,第一次和别人同床共枕。虽则旁边多了个男子,可是似乎不唐突。
一时还没入睡,陈鱼就轻声道:“明儿把书房收拾出来,给你作画用。还有你的画卷画具,一并整理进去。”
“嗯,带人去做就好了,别自己动手。”严奕说道,就怕他提着水桶爬上爬下地擦洗,万一摔倒了可怎么办。
“我晓得,可你的东西我是要自己动手的,交给别人去做我不放心。”陈鱼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轻轻说。
严奕侧头凝视了一下他的侧脸,伸手摸了摸那莹白的脸庞,将他的发丝挽到耳后。这温柔的举动,令陈鱼的眼眸亮亮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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