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陈默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两人分别买了两个肉包，一碗豆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陈默便将昨天莫名调宿舍，意外踩坏手机以及晚上的夜宵风波，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姜磊。
“我靠，”姜磊将最后一口包子塞到嘴里，“这人是什么玩意啊，不就是弄坏他一部手机吗，就得给他做牛做马？”
陈默无奈轻叹，喝口豆浆，道：“没办法，我也找不到别的方式还他钱。”
“不然你就告诉班主任，不能放任他胡作非为！”
陈默摇摇头，“周老师平时都够忙的了，不想给她添乱。更何况即便告诉她，也不能不赔他手机。”
姜磊歪着脑袋想了会，眼珠咕噜咕噜转半天。
“要不，我想办法从我爸那里拿来钱，先给你垫上。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给我。”
“别，”陈默将盛豆浆的空碗端起，放到一旁的收残处，“你的好意我知道，不过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可不能便宜那混蛋！”姜磊一脸愤怒，像是跟李凯有着深仇大恨，“不管怎么说，你只不过是用劳务还他手机钱罢了。什么狗屁约法三章，不要管它。这样的人，就是欺软怕硬。你越是试软，他越会欺负你。”
陈默默然，果然是自己太弱了吗。
早自习结束李凯才晃悠悠的走进班级，二话不说趴到就睡。早自习的时候，周建华往陈默的方向看了又看。最终也没有责问李凯为什么没来。
这样的二世祖，当真以为没人治的了他吗？
陈默越想越愤青，不知不觉竟然走了神。
上午四节课全是数学，担任数学老师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小老头。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头发稀少的可怜，露出光滑的额头。这些交数理化的老教师，就没几个头发能够幸免遇难。
小老头姓杨，也是一位老教师。上起课来得心应手，能够把一些很复杂的问题讲得很简单明了。
“好，接下来我们喊一位同学回答这个问题。”杨老头拿着花名册，“既然是文科班，就让稀有的男生打头阵吧。李凯同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全班安静，目光“唰唰”的射向陈默这边。
“李凯，李凯同学没有来吗？”
陈默无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用胳膊捣了捣睡觉的李凯，轻声说：“老师喊你回答问题呢。”
李凯不耐烦的站起来，昨天晚上一宿没睡，现在补个眠竟然被打搅，心里什么不爽。瞪着李凯，像是要用眼神把他活剥了。
陈默当作没看到，转过头不理他。
李凯怒了，压低嗓音说道：“答案。”
陈默刚想告诉他，就想起姜磊说过的话。是啊，我又不是欠你答案，凭什么告诉你。
“答案！”李凯有些要发飙的趋势。
陈默无奈的转过脸，小声告诉他：“选c。”
李凯这才满意，抬起头，大声说道：“选c。”
哄堂大笑，连杨老头都乐呵呵的笑起来。笑得额头上的眉头都一抖一抖的，看上去很是滑稽。
“李凯同学，这是应用题，不是选择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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