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颖被砸懵了。
她震惊地看着眼前半眯着迷蒙的眼睛手拿玻璃杯,一脸凶狠相的方若尔,愣愣地抹了抹头,头被砸破了,一阵眩晕。
方若尔指着她的鼻子,努力让自己清醒:“你这个坏东西,你想干嘛!”
她望着方若尔,那一瞬间理智霎时离开了她的大脑,整个人都疯魔了,上前要掐住方若尔的脖子。
方若尔正坐在酒吧的红色沙发椅上呢,被她掐的整个人仰倒在椅背上,砰的一下,再度向陶颖头上砸去。
这是个疯子,下手可半点不留情,陶颖被她砸的脑袋嗡嗡作响。
酒吧里面的服务人员吓得半死,听到动静赶紧过来将两人拉开。
方若尔虽然一只手臂不能动,战斗力却爆棚,趁着酒吧服务人员过来拉陶颖的功夫,抓过一个服务员手中的托盘,对着陶颖的脸,平平的砰一声砸了过去。
那是个塑料托盘,可也架不住鼻梁骨脆啊,陶颖当下就鼻血横流,身上那件价格不菲的连衣短裙上滴满了鲜血。
这一刻方若尔和多年前拿弓弩射她的那个小恶魔重合在了一起。
她疯了似的想挣开拉她的几个人,想要冲过来杀了方若尔。
方若尔岂会等她?一招脱险,拔腿就跑。
跑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钱包都在酒吧里没带出来,“果然不能相信她!”
方若尔愤愤地嘟囔了一句。
生活不是宫斗剧,宅斗剧,陶颖也好多年没作妖,谁会没事就防着别人,这还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姐妹呢,若尔根本想不到,两人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冲突。
她之前确实醉死了过去,也是一杯倒,可要看在谁面前。
在叶慎之面前她当然可以毫无压力的沉沉睡去,但是在外面,可能是幼时经历的事情,让她对外界始终保持着警惕,是以陶颖一靠近她,她就本能的攻击了。
她此刻还醉着呢,一个人迷迷糊糊的在大街上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
颜佑之过来疾驰而来,看到的就是她迷茫地站在路边的样子,吓得连忙将车停在路边,跑过去:“若尔!若尔!”
若尔听到有人叫她,抬起头来对他傻笑,伸出一只手指着他:“咦?柚子!”
“你喝酒了?”颜佑之皱了皱眉,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她头埋在他怀里蹭了两下,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就这么睡着了。
颜佑之原本空的开始腐蚀血肉的心,瞬间被填满,站在路边抱着她,什么都满足了。
他见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将她抱上车,带到自己住的地方。
即使成为赵氏集团亚洲区总裁,他住的地方也并没有多么豪华,小区也只是普通的小区,房间更是超小户型,五十多平米。
他把她放在床上,躺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心里特别宁静满足,心底甚至隐隐透着些疯狂和狰狞,就像是心里住着只狂魔,不停的在他心底嘶吼,将所有想要从他身边抢走她的人通通撕碎。
他咬上她的唇,轻轻研磨舔舐。像是沙漠中饥饿了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救命的灵泉,迫不及待,饥渴难耐。
若尔感觉到身上有个人压的自己喘不过去来,她大脑昏昏沉沉的,只是潜意识中知道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是自己熟悉的,推了推,没推动,说了句:“别吵我。”
话为出口,嘴巴便被堵住。
好不容易她可以喘息了,眉尖轻颦,“慎之,别闹。”
身上的人蓦然僵住,细密的吻更是如狂风暴雨一般汹涌而至,若尔感觉自己就像大海中一叶方舟,随时会被海浪掀开沉没。
颜佑之和她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了解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在离开的那四年里,他无数次的产生若尔就在他身边与他缠绵嬉笑的幻觉,甚至常常分不清梦中与现实。
而现在,是现实对不对?
“慎之。”她细弱地反抗,因是自己信任的人,她的动作很小,并没有太过推拒。
身上的人却固执地啃舐着她的耳垂,沙哑的声音在耳边轻声呢喃:“若尔,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若尔紧闭的双眼终于掀开一条细长的缝隙,模模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人,好一会儿之后才叫了一声,“柚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困惑地皱眉,似乎在努力想事情,接着扭头看向周围,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曾经和颜佑之住的房间一模一样。
“像在做梦。”她扶额,撑着身体想坐起来。
桌子,椅子,床单,灯,一切一切的细节,都和他们过去的房间一样。就好像是她这四年来,都只是她做的一场梦,梦醒了,柚子依然在她身边,一切都没有变过。
她的目光落到颜佑之脸上,从迷蒙到逐渐清晰,接着倒在床上,叹了口气,“柚子,你好瘦。”
“你真该多吃点了,你怎么瘦成这样?”
她爬了起来,人已经清醒了很多,往门口方向走,“我要回家。”
颜佑之一把拉住她,“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忘了吗?”
“若尔,这里就是你的家。”
若尔回头,笑:“你真以为我醉了吗?才没有。柚子,我回家啦。”
她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望着房间中熟悉的一切,桌子,椅子,橱柜,一切的一切,像是尘封的一段记忆忽然被人掀开,再度走入那段深刻到骨髓的记忆当中。
她一直没有和人说过,她梦中所有的记忆都是在这个房间里,每一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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