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秀书和嬴画到来,绯玉低笑一声,朝两人挑眉道:“没有想到,来杀我的竟不是楚善,而是你们。”
绯玉的相貌仍是足以叫任何人都失色,她不过这般一笑,便让嬴画都忍不住心中一跳。此时的绯玉看起来很是诡异,她的一头长发尽数成了白色,但容貌却仍是年轻漂亮,叫人移不开视线。
或许打从一开始,所有人就都料错了绯玉,她没有打算逃,也没有打算与皇室决裂,她只是遣散了春深院的人,静等在这里,等人来杀她。
“你究竟是什么人?”眼见着这诡异的一幕,嬴画开口问道。
绯玉笑出了声来,对嬴画道:“小丫头,你没有资格问我。”
嬴画对她好奇,秀书却并不好奇,他只是想尽快完成任务,以免多生枝节。他道:“情报在哪里?”
绯玉仍旧坐在原地,没有动作,只道:“已经毁去了,楚肃虽不再需要我,但我也没有必要帮你们。”
“你……”秀书怔了一怔,觉得绯玉也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绯玉看他神色,禁不住觉得好笑:“我这辈子活成这个样子,已经够了,你要动手,就快些动手吧,或许那个人如今还在奈何桥上,没有投胎,我现在赶过去见他还来得及。”
没有人知道绯玉在说什么,秀书也不明白,但既然绯玉说情报已经毁了,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活着了,秀书自腰间拔出刀来,便要将绯玉斩于刀下。
长刀出鞘,刀光在幽暗的房间当中更显得刺目,绯玉笑着,紧紧盯着那刀身,没有一丝惧意。
但这一刀却并没有落下去。
有一柄剑横飞而来,打落了秀书手中的刀。
打断秀书动作的是一把十分古朴的剑,似乎已经许久未曾有人用过了,那剑柄上还带着一些锈迹,然而剑锋却是锋利无比,在弹开了秀书的刀之后,那把剑直直插进了众人后方的墙面。
秀书止住了动作,朝着剑射来的方向看去。
然而比之秀书还要惊讶的是绯玉,先前一直是一副平静模样的绯玉,这时候面色却比谁都要惊讶。因为没有人比她更熟悉那把剑,没有人比她更熟悉那把剑的主人。
那是楚修的佩剑,本是应当随着楚修葬在北陵塔之下的,但现在却不知为何,又出现在了这里。
“是谁?!”就在满室寂然的时候,第一个开口的竟然是绯玉。
所有人都在看着那方,也直到这个时候,门外才突然走入了三人。
“司焉?”秀书脱口唤出了当头那人的名字,有些诧异的道,“你怎么会来京城?”
“事情有些复杂,我便来了。”司焉朝秀书解释了一下,接着才回转过身看了绯玉一眼道,“先不要杀她,我还有事要同她说清楚。”他的声音听来平静,但却带着一股子谁也说不明白的寒意。
司焉这样说了,秀书自然也就不再动手了,他只是退到了嬴画的身旁,神色颇有些异样。嬴画见此情形,便低声朝秀书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秀书也是茫然,他没有想到司焉会来这里,更没有想到司焉会拦下他,如此说来,司焉找绯玉,应当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说了。
那边司焉缓步走近了绯玉,而宁袖儿和廉贞则并未上前凑热闹,只是在秀书和嬴画的身旁站定。秀书见他们在旁,便干脆小声问了出来,廉贞也是不大明白,只能将目光看向宁袖儿,宁袖儿迟疑了一下,这才道:“那个绯玉不是年纪很大了吗……她应该……”她说到这里,忽的话语一顿,继而脸色微微有了些变化。
秀书不解的看着她的脸色改变,又道:“怎么了?”
宁袖儿没说话,使劲瞪着不远处的司焉和绯玉。
先前她一直不知道司焉这是要做什么,等到了这里,看到司焉拦下了秀书,她这才算是明白过来!绯玉已经年纪很大了,谁知道她究竟活了多少年,她或许认识曾经的司焉,也就是……楚修。
所以说司焉这算是来见故人?
并不知道宁袖儿心中的想法,如今司焉只是冷冷看着绯玉,而绯玉也死死瞪着司焉,一字一句颤声道:“你凭什么用楚修的剑……”
楚修轻轻挑眉,看着绯玉这幅模样,忽的道:“三十七年前,楚修死的那一天。”
听到司焉这句话,绯玉忽的一怔。
司焉唇畔泛起一丝冷笑,接着道:“那天他曾经来找过你,你那时候刚刚被救过来,在宫中修养。”
“不错,是楚修救了我。”绯玉亦是一笑,她站起了身来,接着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那天他来找你,你给他喝的茶里面,是不是有毒?”司焉声音低沉的道。
绯玉笑意微微一僵,却没回答,司焉见状便又问了一遍:“是不是?”
绯玉默然片刻,再次笑出来,却是叫人冷得发怵的笑意,她点头道:“是,那又如何?”
“当真是你?”司焉皱眉。
一旦说开,绯玉也已经没有了顾忌,如今她什么都不怕,即使是死也不怕,就算是承认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大声道:“是,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你猜得一点也没错,那茶里面有毒,毒是我下的,你们所崇敬的先皇楚修……是我杀的!那又如何?!”
她这话说出来,已然是用了浑身的力气,说到最后她竟有些喘息了起来,喘息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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