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走了一个月之后,一纸离婚协议书被送到了我的面前。她很大度的什么也没要,仅仅只要求了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她在电话里很诚实的告诉我:那个南方老板不能生育。而我!以后的机会还很多。
我恶狠狠的摔坏了电话。提起笔签了字之后就给她邮寄了回去。我想我们俩的交集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我就这样失去了妻子和孩子。我卖掉了原来的单元房,住到了纸扎店。每天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师傅走了之后,店里没有了降妖除魔、算命消灾的业务。我整日里靠着卖些殡葬用品度日,倒也撑不着饿不死。师傅走后这段时间,时不常的会有人来找他。他们在得知师傅的死讯后都不约而同的摇着头失望的走了。我也没有挽留他们。
要说算命改运,我没有蓝道上那察言观色坐地起价的本事;要说降妖除魔,我虽看了一堆书听师傅讲了几个月,却也没有亲手操作过。
值得一提的是纸扎店晚上生意特别好。来买东西的除了人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值得庆幸的是,我没像小说里那样,从谁手里收到过冥币黄纸之类的东西。无论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买东西用的都是“rmb”。
有句话叫“哀莫大于心死”,我现在真有了点这种感觉。师傅和妻儿的相继离去让我渐渐的有些厌世。我也不记得从是什么时候开始了。反正至今我除了向偶尔路过幽魂馈赠了几碗倒头饭外,就没有什么事是听师傅的嘱托办了。
晚上我同样会关了电灯点上蜡烛,但我不会回里屋。我会陪着韩娟跟一些晚上来光临纸扎店的客人聊上几句。我从来没问过对方是人是鬼。可是我觉得凡是晚上来店里买东西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那天晚上我也不记得是几点了。初秋的天气,原本不是太冷。可是因为有韩娟的存在哪怕是在盛夏也显得冷飕飕的。我穿着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的军大衣,里外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我猫在柜台里的椅子上和韩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一个穿着时髦的俏丽女子有些心不在焉的推门进来了。她看着似乎在自言自语的我,微微愣了一下。
“要点什么?”我瞥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冷冷的说。
女人似乎有些害怕又有些伤感。她吸了吸鼻子,用那有些抖的双手紧了紧领口“我也不太懂,你给弄一套白事用的东西吧。简单一点就好。!”女人悠悠的说道。
我拿出了一小箱香炉蜡烛之类的玩意递给女人。“殡葬简约套餐,您给200用的好下次再来。”我不无调侃的对女人说道。女人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调侃,甩下两张红票子扭头就走了。女人出门之后我追了出去。
我追出去是因为借着门口昏暗的路灯我注意到女人肩膀上搭着一双有些发紫的小手,婴儿的手。
“美女,你钱掉了。”我往地上扔了50块钱,喊着前面的女人。女人有些浑浑噩噩的回头看了看我,捡起钱道了声谢就走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帮她?”韩娟突兀的出现在我背后悠悠的说。
“自己种的因,结的果难道不该自己尝一尝么?”我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三天之后的一个上午,一个穿着时髦的女郎来到了店里。
“噗通”女人跪在了我面前,“师傅,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吧!唔………唔……..唔……”女人哽咽着对我说。我看着女人,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我伸出手把女人扶了起来。“我就是一个卖纸扎的,救不了你。”我淡淡的对女人说。
女人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元的“rmb”低头看着钱币背面有些暗淡的涂鸦似的符咒。女人皱了皱眉头又咬了咬牙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师傅,您只要救我一命,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想怎么样都行。”女人带雨梨花一般的脸上露出了有些不太合时宜的妩媚。一只手解着扣子一步一步像我走来。
后来韩娟问我,要是她不在麻绳里看着我,要不要那个女人。我很老实的回答:要。
妻子走了很久了,一个身体心理都正常的男人最熬不过的就是女性身体引起的躁动。我后来其实有点后悔当时道貌岸然的把女人赶走了。说起来女人长得还是很漂亮的。只不过她的眉宇间多了些风尘;多了些事故。
女人从纸扎店出来,浑浑噩噩的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游荡。我则尾随者她。她走了很久,穿过一个胡同,来到了一个不太高档却很雅致的新建小区。
女人上了电梯,而我则跟着进了楼道。电梯停在了九楼,我等了一会儿也上了九楼。可能是因为新小区的缘故吧,九楼四套房子只有女人家一户住了人。女人家还没来的急安防盗门,看来也是新搬来不久。
我在小区外找了个网吧,上了几个小时网。等天黑透之后,我凭着记忆摸索着,来到了女人家的楼道。
九楼,一户空着的单元房里,我蹲在阳台默默的抽着烟。略微有些苦涩的烟草味刺激着我的肺部和神经。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了。
我直起身来,扔掉即将燃烧殆尽的烟头,朝女人家走去。离女人家还有几步的距离。一股霉变中带着点异香的味道铺面而来。
我皱了皱眉头“好重的阴气。”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对着女人家的门抬起手正准备敲门。
“啊…….!”一声划破天际的惨叫在我耳边响起。
我顾不得敲门,“框”的一脚把
喜欢瞎眼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