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里面人群熙熙攘攘,人们交错在这一条条霓虹闪烁的街道上,纸醉金迷,与世浮沈。
乔峤穿戴整齐,对著宿舍的镜子微笑一下,点点头很满意,然後跟舍友说,我今天出去玩不回来了,接著就出了门。舍友们对著被关上的门摇摇头,这家夥又不知是要去哪里祸害人了。
今夜是平安夜,街上人很多,大多都是情侣。乔峤走在街上,吹著冷风,前面是一对小情侣,卿卿我我的黏在一起,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街边有个卖花姑娘跑到小情侣面前,缠著那个男人给女朋友买玫瑰花,男人撇撇嘴,很不情愿的买了一支,女朋友大概是看出来他的不情愿,闹起别扭来。乔峤走过那卖花姑娘身边,姑娘连看都没看他一下,果然,单身的人是走哪儿都不招人待见,他愤愤的穿过这条街道,来到一家酒吧前,重重的推开了门。
一进门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声,乔峤坐到吧台上,点了杯鸡尾酒,还没喝,头就有点发涨了。酒保扣扣他面前的桌子,朝著舞池一角撇撇眼,说:“那个,不就是你喜欢的类型。”
这家酒吧他常来,和酒保混得熟了,也就时常会聊聊天。他朝著酒保说的方向望去,果然,那边站著的男人,面目清秀,眉眼细长,带著些许的性感。乔峤对著酒保笑笑,端著酒杯往那男人方向走去。
“嘿,你还记得我吗?”乔峤朝男人眨眨眼,这是他惯用的搭讪手法。
男人眉头微微蹙了蹙,有点为难的说:“不好意思,我们……在哪里见过?”
乔峤装作一副很气馁的样子,嘴巴抿著,眼中流露著莹莹光泽,就像是只受伤的小动物般惹人怜爱,“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这种方法百试百灵,男人与乔峤攀谈起来,时不时还把手搭在他的腰间,乔峤心里得意,有意无意的去撩拨他,很快两人便走出了酒吧,往宾馆的方向走去。外面又冷了些,乔峤不禁打了个哆嗦,男人很温柔的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
他心里有些抵触,却也没拒绝。他觉得反正都是来寻欢作乐的,没必要对自己这麽温柔,反正一夜过了,也就再无缘相见。正当他心里寻思著要不要拒绝了这个男人,手机响了起来。他起来看,是个让他不想再看到的名字,几经犹豫,他还是接过了电话。
“小乔,你过来我这边。”
这种命令般的语气让乔峤火冒三丈,对著电话吼起来:“我凭什麽听你的?你是我谁?当初是谁让我不要粘著的?!”
“我现在想抱抱你。”
“秦薪,你去死吧。”他挂下电话,心里的怒气已经烟消云散了,他把外套还给了男人,婉拒了他,独自迈向了漆黑的夜。
乔峤心里明白,他这辈子算是栽在秦薪的五指山上了,任他飞得再高,跑得再远,使尽浑身解数,低头一看脚下,还是在他的掌心之中逃脱不得。
这也算是一段孽缘吧。乔峤叹息一声,脚步缓慢,陷入沈思之中。
他嘴上说让秦薪去死,但还是去酒店里面寻他去了。当他找到房间的时候,发现门并没有锁,推开进去,秦薪正摆成大字型躺在床上,眼睛一动不动的望著天花板。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他这副样子,绝对会以为床上的是一具死尸,然後尖叫著跑开。
乔峤把门关了,走过去,站在床边,双手插在口袋里俯视他。
“你又怎麽了?大半夜的装尸体吓唬谁呢?”
秦薪转了脑袋看向他,良久,才说:“小乔,他该记恨我了,怎麽办?”
“他?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乔峤咽了咽口水,觉得有点苦涩,他想跟自己说的就是这个?他发誓绝对没有想要闷死秦薪的冲动。
秦薪动了动身子,伸手拉住了乔峤的手,把他拉到床边坐下,自己上前抱住了他的腰,他把头埋在乔峤的腹部,发出的声音有点闷闷的,“是,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把他吓到了,他大概永远都不想见我了吧……”
乔峤知道,秦薪心里难过,就算他现在努力表现的再平静,他都知道,因为从小到大,他的眼里只有秦薪,秦薪的一举一动,他都看著。但是,他现在可能比秦薪还要难过,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小乔……你来安慰我吧……”秦薪起身,捧著乔峤的脸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接著手就伸到了他的後背,慢慢往下抚摸,在他的尾骨处摩挲了几下。
乔峤身子一抖,蹙著眉心,喉头的苦涩越来越浓重了。他捉住秦薪的另一只手,从指尖到指腹再到掌心,温柔的亲吻了一遍,最後吻上了他的薄唇。秦薪顺势把他压倒在床上,一边抚摸他,一边与他接吻,忘我而激烈。
乔峤喜欢看他挺身进入自己身体时的表情,凤眼微微眯著,眼神迷离,十分性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眼前这个人确确实实是属於自己的,在他眼里的只有自己。
“小乔,只有你……”秦薪闷哼一声,在乔峤的体nèi_shè了出来,脱了力似的躺倒在一边,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乔峤猜不到他想说些什麽,一直等著,直到秦薪睡著了,他才作罢。
听著他轻微的鼾声,乔峤死死的咬著嘴唇,想要驱赶掉鼻间的酸楚感,但还是徒劳,於是他下床,走进浴室里,打开莲蓬头,看著热水哗哗的下来,走过去站在下面让水流声遮盖了他的小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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