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呆子这不勒索吗?夏华生也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道:“说吧,能给你的我尽量给你。”朱柏捷笑得更开了,说道:“不用多了,谷槐不是给你一个玉坠儿吗?借兄弟玩两天。”
夏华生一惊,断然拒绝道:“不行,那可是给八科长的。”
“八科长宝贝都成山了,不差这一件。再说了,我猜八科长根本不知道谷槐给他玉坠这个事儿,昧下了又能咋样?”在朱柏捷软磨硬泡之下,夏华生犹犹豫豫地拿出了玉坠。
我们说话的声音让华主任听见了,华主任从屋内说道:“是萧再叹和朱柏捷吗……罢了,也不是避着人的事儿,跟你们俩介绍个前辈认识。”
华主任说的前辈,是屋里背对我们坐着的那个男人。他回过头来看见我,惊道:“小叹子?”
我辨认了几番才敢相认,同样吃了一惊:“这咯是李叔么,在这整喃?”
我一激动连家乡话都冒出来了,眼前这人叫李学,是我舅舅的战友,也是与我舅舅一同从鬼虫红潮中幸存的三人之一,当时中了鬼虫毒而昏厥,后来送往医院就医。
“看来认识?”华主任也没想到我们能认识,颇有几分好奇。李学解释道:“他舅舅也是云南那次的幸存者,他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他呢,是吧小叹子?”
“是是,不过我大点儿了就没见李叔再来串门,原来是跑这儿高就来了……”我和李叔都等着对方给个解释,毕竟这单位不是一般人没事儿想调来就调来的。
华主任老奸巨猾,看出我俩有事要问,说道:“朱柏捷,这位是二科的老前辈,李学同志,前段时间在执行任务中受伤,一直在养病。有机会你和萧再叹多跟李学同志学习下工作经验。半小时后全员在后楼会议室开会,你们先一起过去吧。”
华主任明显是让我留着话在路上说,我知趣地最后一个出去,从外面把门带上了。
走出几步,我着急忙慌地问李叔:“李叔,你咋在这鬼地方啊?”
李叔神秘莫测地一笑:“九几年在云南那事,老卫都告诉你了吧?”我点头,李叔继续说:“那次我们被红头发救了,我刚从医院出来,武警大队就通知我负伤太重,给我转到行政单位,于是就到这里了。之后我才知道,我是被红头发看上了才招进来的。”
那个乐天居然也有人能入他的法眼?说起来,这也代表我大舅资质不够,没被看中。想到这里,我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李叔又问我怎么进来传文室的,我便把在云南缉毒,误入中南古庙的事情和盘托出。
朱柏捷突然插嘴道:“我也得叫李叔吧?探子跟我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有啥帮忙的尽管开口!”这呆子倒跟谁都能混熟,上来就套近乎。李叔似乎还挺吃他这套,顿时和朱柏捷熟络起来,不一会已经呆子呆子地叫上了。
夏华生还在因为玉坠的事耿耿于怀,我想不出开导他的话,只好闭口不言。
会议室里的位置已经坐得七七八八,我们四人坐到了二科的位置,较前面的位置坐着岳麒麟、齐部走等几位科长,主席台的位置应该是华主任,他在我们落座十分钟后才风尘仆仆地赶到,不知道他在办公室里忙活些什么。
华主任把话筒拉到面前说:“几月前二科三科分别在福建和湖南处理了两起大案,人员损失惨重。在此我正式表达对牺牲同志的深切悼念,以及对付出极大辛苦的各位科长、科员表示由衷的感谢,也希望其他科室能够吸取经验教训,在日后的任务中尽量避免人员伤亡……”
这套官话只要是在机关单位待上过一年半载的人都耳熟能详。等华主任背完套话后,他开始深呼吸放松自己,好像下面的事情多么重要似的。
华主任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起我们将迎来一位新任的八科副科长,大家掌声欢迎!”
八科副科长?八科多少年来都只有乐天一个人,上次赤尹加入就够震惊了,这次凭空冒出个副科长来,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门口,紧张地注视着,只剩华主任一个人被晾在主席台上拍手。
从门口稳步走进一人,我当场便大吃一惊。这个人,我们昨天在饭桌上还刚刚谈论过,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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