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因为你呀。”炽繁说。
“因为我,这怎么可能?”宇文温不解。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他听着你的话,向我笑了笑呢。”
“在笑,他在笑?难得啊,平时很严肃的,这一次的计划要不是关系重大,他绝不会应允我们报私仇的。想想他会朝你笑,我心里还是发冷,不怎么敢相信……”
“可这是我亲眼所见,绝不骗你的。”
“或许是他也被我们的故事感染变得多情了吧。”
“酸腐。”
“哈哈,有吗。”
“那我们还去杀宇文赟吗?”
“你说呢?”
“不,还是不敢。”
“嗯,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别的什么都已不重要了。”
“可是你可曾说过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们的呢?”
“……还记着呢?那我曾经可说过很多话,你都记得?”
“……嗯,嘻嘻。那还是我们两人能紧紧靠在一起就够了吧。”
“不,是两鬼。”
“……哈哈,两鬼。说起来好别扭。”
“习惯就好。不过你为了我受这么大的苦痛我还是过意不去,方才还嫌弃你大肚子,真是……心眼儿太小。”
“温哥,又自责了呢。既然我已经挺过来了这些就不要再想了,孩子嘛我们还有机会怀上,你的孩子。”
“这倒是。鬼孩子一听就很吓人呢。”
“哈哈,不过给取个好听点的名字才行。取什么好呢?”
“这么心急啊。”
“讨厌,说正经的呢。宇文温大文人想一个呗。要继承它父母特点的那种,一听能唬人的那种……”
“……让我想想啊。男孩的话要像母亲一样炽烈如火,女孩的话要父亲那样温润如水。”
“宇文火、宇文水?”
“……”
“那就宇文炎、宇文水水如何?”
“……”
“宇文焱、宇文淼?”
“……干脆男孩叫宇文燚,女孩叫宇文淼吧。”
“嗯,好。一听这名字就给人一种压迫感,就没人敢欺负了呢。”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
“不行呀?”
“炽繁你怎么好像变了呢?”
“哪有?”
“有。因为你变成鬼了。”
“……取笑我。”
……
杨丽华感觉神思恍惚间,身处的谷内,实力悬殊的人鬼大战早已打响。
铁甲兵只剩下元晟一人,陈山堤率领的骑兵也就五人护着宇文赟几人慢慢向深处撤离。
先前,一见到鬼骑兵呼啸而来。
刘昉抛下皇帝躺倒在地上装死想要骗过鬼骑的追杀,可他们毕竟不是像狗熊一样的qín_shòu,毫不眨眼地驾着死骑无情碾过……
郑译颠着肥大的身子四处逃窜,“啪”的一声臀部就中了一箭,他痛喊着再难爬起身,又是几支流矢而过,巧得正刺上了咽喉……
追兵还在逼近。
宇文邕生前纵横沙场,有过多次以寡胜多的例子,可至少身边有尉迟迥、齐王宇文宪等人掩护,如今却都不在身边,真是到了孤掌难鸣的地步了。
他虽然自知孤家寡人难敌千骑齐击,但是救子心切,也不顾不得这些了,马不停蹄一路劈砍开路。
远远地,他就看到元晟他们已被铁桶阵团团围住,一名校尉模样的鬼骑兵持着枪,上前向陈山堤发起挑战。
“陈将军,素闻你枪法卓越,不如今日比划一下。若能赢我,赏你全尸如何?哈哈。”
“少废话,护君而死天经地义,要留全尸什么用?”
说完,陈山堤抬枪抡圆画圈,立时又是阵阵风声耳边起,没等转眼他便蓄力将枪掷出,连缀着那咄人校尉和身后十数骑飞向天际。
“不自量力,仗势欺人罢了。”陈山堤叹了一句。
“好机会,有突破口。”
宇文邕说着,奋力拍马,腾上半空,跃入阵中。
对,中心开花。找到阵中的薄弱处,掩护他们撤离。
这是宇文邕跳进来的计划,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们就还有活路。
“父皇,能再见到你,太好了。”杨丽华心口暖意上涌,又看到了一丝生机,只是头阵痛得厉害,不知能不能熬着逃出去。
“陈将军,你还好吧。”宇文邕见到陈山堤右手汩汩流血不止,怕是右手已废再难战斗了。
“末将的伤不碍事。”陈山堤强忍着不想降低士气。
“那你们快向谷内方向突围出去,那里密林丛生就好办多了。我在这里扛着,快,元将军一起突出去。”
宇文邕下马,用力拍向马臀,战马受惊疯狂像外奔出去。
“快,跟我走。”元晟顺着马行方向原地转动数圈如投链锤般甩出了手中的盾牌。
这是破釜沉舟的作法,若是失败,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用尽全身大力丢出去的盾牌诡异地贴地而行。
“唰唰唰……”
若是寻常战斗,这一记砍马足不知要砍去多少匹马脚,摔断多少骑兵的脖子了。
只是如今遇上了真正的鬼,盾牌又未附上真阳之气,是无法伤害他们半分的,给予的只是逃出去的时间,鬼魂阴气被打散到回复完整之间无法攻击的时间差。
不过毕竟也是现在唯一的方法了。
“冲锋。”五骑腾出的同时,二三十名鬼骑策马过来企图堵住即将打开的缺口。一打五,怎么可能敌得过。
“锵锵”之声只维持了几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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