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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炽繁已经被天上纳入宫中了,为何还要……处死杞国公一家?”杨丽华不忍心地责问宇文赟。
“哼,皇后你真是迂腐,事到如今还是。呵呵。”宇文赟取笑着杨丽华。
“……关乎社稷安危的问题,臣妾竟是迂腐?”杨丽华不解。
“姐姐,您也该都为天上考虑考虑才是,替外人说话可会折了母仪之风不是?”陈月仪摆出像是要规劝杨丽华的样子。
“天上有过失,本宫进行规劝,难道不是为了天上好。妹妹这话说得。”杨丽华说。
“是是,姐姐有理,是妹妹误解了。只是这是若是不解决彻底,他们两人说不准还会藕断丝连,岂不是置天上于秦异人的位置,被天下人耻笑吗?”陈月仪借古说今,确是放了一把好火。
秦始皇嬴政是秦异人和赵姬之子,据说赵姬本是吕不韦府中侍姬。但野史有云,吕不韦向秦异人献上赵姬之时,赵姬已怀上吕不韦的骨肉,因而古来很多人都怀疑自此秦皇室血统不纯。
“虽是如此,听到传言的嬴政也并没有处死吕不韦以泄仇怨,只是将其贬谪罢了。”杨丽华不知中了陷阱道出了真相。
“嬴政暴戾自大,姐姐意思可是在斥责天上还不如……”陈月仪说到一半,故意停了下来。
而后一下子跪下来,做出要拉住宇文赟的样子,看着他的眼睛,一副恳切请求的样子:“天上,不要动怒。是臣妾的错,姐姐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杨丽华看着陈月仪一脸做戏的嘴角,不禁冷眼看着宇文赟,心里想着:你就看不出什么来吗?即使是一个眼神示意也好。
宇文赟红肿的眼睛透出一股呆滞的神情,像是游离在这场面之外的感觉。不学无术的他该是听不懂这个典故,而且也厌烦地不想牵扯其中的心理吧。
杨丽华稍稍心安了,觉得陈月仪这出构陷桥段怕是不起作用了,压抑着怒气发出无奈地对陈月仪说道:“妹妹,你这又是何必呢?”
陈月仪背着她不说话,发出一丝狎笑。
杨丽华不解其意,“啪”的一个耳光已响亮地打在她的面庞,刻下一个红印。
宇文赟放下手,睁着浑浊的眼球,厉声说道:“妇人,别不识抬举。”
“赟……”杨丽华委屈地想要辩解。
“以前见你漂亮才对你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现在朕已厌倦了……你却还来干涉我,信不信我杀了你?”宇文赟朝着杨丽华做出抹脖子的动作,脸上带着诡异的神情,是似笑非笑的那种。
“君要臣妾死,臣妾不得不死。”杨丽华听着“漂亮”、“厌倦”的字眼,冲动地选择决绝的方式才消磨心口的撕裂。
“呵。你还真给杨坚长脸了啊。那朕成全你。”宇文赟毫不犹豫,脸上终是挂出一丝狰狞的笑。
“既是如此,臣妾就留下遗言:按大周律法,霸妻抢女便是一罪,杀人除根又是罪加一等,此时天下的下场已然与臣妾无异。”杨丽华冷冷地盯着宇文赟。
“你……好,你也就光会动嘴皮子。朕就让你先住住天牢,那里也不会让你有动嘴巴的机会,哈哈。来人啊,打入天牢。”
说完,宇文赟一脸好奇地在那里笑,陈月仪也倚在她身边得意地笑着。
杨丽华哭湿模糊的视野渐渐出现在了又黑又潮的天牢角落里……
……
“他……最后不是收回成命了?”杨丽华的眼睛湿润了,但还是不想承认自己终是看错了人,选错了人。
独孤伽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拂起头发,额间露出了一个伤口结痂留下的圆形红疤,说:“那是我跪在他面前一个响头一个响头磕出来了的,要不是珍儿奔出宫来通风报信,你早就被这qín_shòu杀了。”
她顿了顿又不觉得抑郁难舒,继续说:“我一边磕头一边还要忍受他和妖女在床榻上调情嬉闹,简直就想一头撞死算了……足足磕了半个时辰直到额头印出血来,他才板了一张脸极不情愿地说要放你……”
“母亲……”一下子,杨丽华呜咽住了,扑进独孤伽罗怀里。
“丽华,你什么都不必说了。作为母亲我也不愿提及,只是怕你心里会更难过。”独孤伽罗抚着杨丽华安慰着。
“是女儿不懂事,连累母亲受罪了。”杨丽华说。
“我也只是想要守护自己的女儿罢了。只要你活着就什么都好。宇文赟他人都死了,事情就都过去了。你以后可别再做出自我了断这种自私愚蠢的事情了,你若是去了,你让我和你爹怎么办,娥英该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三个人加起来难道还不及一个负心汉在你心中的分量?”独孤伽罗含着泪水,像是责问又像是诉苦地说。
娥英懵懂地听着两人讲着话哭起来,也跟着伤心哭起来:“母后,不要离开娥英。母后……”
杨丽华觉得自己的行为确实欠妥当,摸着娥英的头说着:“娥英乖,娥英不哭。母后保证再也不会离开娥英了。”
“真的?拉钩钩。”娥英不自信地抬起头。
“好。拉钩钩。”杨丽华抹着娥英的眼泪说。
“再说那宇文赟死成这副鬼样子,你觉得他会亲笔写出纸头吗?八成是被附了身要骗你一起下去啊,你竟然天真地上当了?”独孤伽罗又说。
看独孤伽罗脸上的表情似是说得随意,没有考证过得自信;但杨丽华却惊恐得觉着母亲所说并非不无道理。
方才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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