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暴戾边夷屡不和,食吞疆土动干戈。
扰攘未息兵遭围,征役无休将士磨。
却说前书五虎将征服西域边夷,奏凯班师,回朝见主,lùn_gōng赐爵,俱受王封。当时各将士同告驾荣旋谒祖,仁宗天子准奏,各赐荣归故土,限以三年为满期,期满之后,仍复回朝伴驾,同保江山。后话休题。
再考大宋开基承统以来,边廷侵扰之患屡屡不息。始自太祖传位与匡义太宗,以至真宗,及今仁宗。然太祖之初,代周承统,登基一十六载而崩。太宗继御,在位二十二秋。其初,威武仁智,不在太祖之下,三年而收吴越,四年而灭北汉,天下一统之盛至矣。及真宗之世,在位二十五载。虽宽仁慈爱,大有帝王之度,然至景德初年,契丹大举雄兵猛将,入寇澶州,所到之方旦夕攻陷。当日若无寇准之才智,劝主亲征,国家几乎亡灭,其弱甚矣。
至仁宗在位,四十二年。虽然忠义之士满朝,仁柔有余月赋不足,是以边疆之患,不觉旋踵而来。其初,文有王曾、孔道辅、包拯。文彦等。当扰乱之日,其武,朝廷所倚重,初知兵机韬略者,莫如范仲淹、韩琦、富弼等。智勇双全者,有呼延赞、杨宗保并帐下结义英雄甚众。前书已见,此书不题。以后皆年老既衰,相继而亡,却也不表。
再言上年五虎将征服西辽,其边夷拱服,入贡不绝。仁宗天子龙颜大悦,思念皆狄青五将之功。其众将回朝之日,告假荣归,原限三年;此时期限未满,正是二载,所以众将俱未回朝。当日乃嘉佑四年己亥秋九月,南蛮王依智高作叛。初起于广源州,后兴兵攻夺交趾,僭称南天国王。发兵大寇邕州,兵势甚锐,百姓惊怵。各州府县望风逃遁,所到皆凶。不题。
忽一天,仁宗天子尚未退朝,有皇门官俯伏金阶,奏曰:“微臣启奏陛下,今南蛮交趾南天国王稼智高差使臣到来,有表文一道,上谒天颜。”仁宗闻奏,说曰:“朕思这南蛮王,可恶无礼,前月边关有本,奏说这逆凶起兵侵掠,黎民不安,求恳发兵征诛。朕想劳师动将,府库浩繁,非同小可,是以尚未发兵征讨。不想彼势愈张,未满二月其边关本章雪片而来,说邕州危急,近日即思兴兵前征。他今又差使臣来上表,未知何意。即可宣进来。”当下皇门官领旨,即出午朝门,宣进使臣。这使臣官慌忙俯伏金阶,拜伏已毕,手捧着表文一道说:“边国使臣叩首仰见龙颜,愿圣寿无疆。”天子开言说:“外国差使见朕,有何本章奏?”使臣说:“微臣奉南天王,有本章一道与陛下,求龙目观瞻,便知明了。”当下有御前挡驾官将本章接上龙案展开。仁宗天子一看表文,上写:
南天国王书至大宋君御案前。曰:从来天下者,人人之天下,非一人之所私得也。至于尧舜之君,圣德俱德,尚且揖让相逊。况今之君,圣德未及于尧舜,而柔弱不及才能。公然南面称孤,实为不称耳。兹臣故束锐师百万,战将千员,喜则待时坐守南国,怒则发愤奔越中原。宋君识时达世者,即割云贵两粤之地,暂止征伐之
车。倘书到后尚属狐疑不决,戈盾耀于汁梁,炽债扬于中国。倘玉石不分,君耻臣寡,追悔何及?
当下仁宗天子看了这道战书,其中许多不逊无礼之词,不觉龙颜大怒,手拍龙案,骂声:“好胆大南蛮!逆畜焉敢逞强,出此大言欺侮于寡人。断不姑宽!”传旨将使臣官绑去斩首。这使臣看见天子大怒,又闻传旨斩他,吓得魂不附体,连喊数声:“圣主在上,容罪臣启奏:这乃国王差使微臣来上表,不干微臣得罪陛下,奉命差使,焉能推却得来?况其书中所犯罪者,皆由我主国王。微臣本内之词全不预知,恳乞陛下龙心鉴察。”说罢,不住连连叩首。仁宗王听了,尚然怒气不息,指着使臣骂声:“大胆逆贼,尚敢多言!你既奉命而来,与你无干。死罪免了,活罪难免!”传旨捆打四十,发往开封,一路起解,监押出境。旨意一下,两边武士将使臣捆打四十棍方起来。仁宗天子指着使臣官喝声:“恩饶你回本国与狗蛮王得知,教他小心伸出狗项等候吧。不日大兵就到,断不死捉,定然活擒,碎剐于他。”这使臣官含泪谢了不斩之恩,起来往开封府一路回国去了。
当时仁宗天子把本章复看了一遍,怒气尚忿忿不息,说一声:“可恼!你这逆畜如此欺侮,藐视我中原无人。朕情愿江山不要,必须亲临征讨,以决雌雄。”言之未了,只见文班首中闪出一位大臣,执简上前俯伏,呼声:“陛下不可,不可!”天子闻言,向下一看:这位大臣乃无私铁面包龙图。看见即命侍御人下阶扶起,说:“包卿休得行此大礼。”即赐坐锦墩。这仁宗因何如此隆宠?这包爷比之别臣不同,素知他是忠硬无私之臣,多少奸谋不决之事得他理白,为国为民,社稷倚依之重。是以天子格外加思,以师礼事之。
当时包爷谢了恩,起来坐下。天子说声:“包卿,这南蛮依智高逆贼,作叛于南隅,攻打邕州甚急,朕本欲提兵征剿。今又下此无礼战书,欺辱朕躬,藐视大甚。寡人要亲自提兵捉拿逆党,以泄此愤。因何包卿谏阻?”包爷说:“陛下,自古以来,边延之患哪一朝一代没有?如今南蛮之叛,邕州之危,皆因边关缺少智勇之将帅耳。苟能用韬略之将提兵征讨,未有不克,陛下何必御驾亲征。臣保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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