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回到公寓,去厨房里又随便弄了点吃的,说起来,她确实是极易感到饥饿的体质。
一边吃一边想着,今天方冶那家伙居然没有来找她一起吃早餐之类的,真是有些奇怪。不过又想想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没什么可思虑的。想来是因为自己被警察叫走之后,屋里没有人,方冶敲门没有人应,以为自己出门了吧,于是便没有放在心上。
想到这儿,南辞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那条手帕,原本干干净净还有一股子清香味,现在被沾上许多污渍,强迫症一定忍不了。
南辞脸上一下子因为羞窘泛起好看的红色,连忙跑到卫生间里,倒了很多洗衣液,用力地搓擦。
反复清洗了好几遍,确定手帕已经干净如初后,南辞把它挂到阳台上晾晒。
外面的风依然很大,带着呼呼的怒吼声。
南辞急急地进了屋,看着屋内一切井然有序,便莫名愉悦起来,换上睡衣躺在床上,懒懒的打开笔记本,稍稍构思一会思路,便开始码字。等到字数足够厚,便发到网站上,过一会看一眼点击量,果然只有少得可怜的个位数。撇撇嘴,又照例发表了另外几篇小说,也是没什么人气,但积少成多,总还够她支付每月的房租和生活费。
这会儿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由于先前吃了些东西,现在也不至于太饿,再加上又有些睡意,便忍着肚子轻微的叫唤,关掉笔记本,缩进温暖的被子里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外头风声更紧,呼呼作响。
想到阳台上还挂着要送回去的手帕,便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手伸出被子摸索了一会,找到床头的手机,打开手机看一眼时间,离睡着那会才一个小时,还早得很,于是趴在床上又玩了会手机,等到手臂已有些酸痛感,才开始不紧不慢地换起了衣服。
套上一件黑白条纹的海马毛毛衣,一条玄色毛边裙,外面加了件米色羊羔毛外套,再围上一条毛绒绒的大围巾。
低头看着自己包裹得一丝不露的样子,南辞满意的想到这大概是冬季防冻的绝佳套装。
小跑去阳台收了手帕,稍微触摸一下已经干了,便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对着门口的镜子看了一会,想了想外头的寒冷,又回去戴上一顶毛球针织帽。
一切就绪,南辞回想离老板早上说过的x酒店,似乎离这里不是很远。
打开手机软件查看能直达的地铁线,没多久就乘地铁到了目的地。
下了地铁,又走了约莫两三分钟,终于到了离老板居住的地方。
南辞问过前台后,按着离老板给的房间号乘电梯上楼。
对照着房间号,南辞嘴里嘀咕着一间一间数过去,抬头确认确实是这个房间。
“叮咚。”迅速按下房铃,过了几秒,门自动打开了,南辞探头进来,对着屋内说了一声:“你好,我是南辞,我来还手帕。”屋里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音,门口倒是放了一双女式拖鞋。南辞略微思索,便换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进了门。
房间很大,一眼望去宽敞明亮。
南辞从手提袋里拿出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保持原状放在宾馆的茶桌前。
见房间里没人的样子,南辞感到有些局促,正想着要不要直接离开,浴室的磨砂门被从里推开——来人正是被警员们称为离老板的男子。
他唇上挂着一抹清浅的笑,眼尾狭长,目光悠远。挂在背后的墨发如瀑,整个人似是从仙境而来的得道仙人。
“南辞,坐一会再走吧。”离老板关上磨砂门,走向南辞。
小姑娘今日穿得像一只毛绒绒的球,大半张脸都埋在了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晶亮剔透的眼睛。
也不知为何,南辞每次看到眼前的男人抿唇而笑,总萌生出一丝逃念——尽管这人眉目如画,温和近人。
退了一步,南辞垂着头,低声说道:“恐怕叨唠离老板,还是不必久留吧。”
说话间,只见一双雪白的棉靴已到眼前,南辞呼吸一窒。
这会儿松松套在头上的帽子微有松动,看上去有些可笑,离老板见状,伸手搭上帽子,手指骨节分明,肤色白皙莹润,搭在纯色的帽子上,说不出的爽心悦目。手指灵活地微一摆弄,帽子已然端端正正地扣了回去。
南辞心里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他果然是强迫症。
南辞感受着眼前人轻微的动作,愣在原地不敢动弹。此时两人离的很近,南辞几乎嗅到男子身上淡淡的茶香。
“南辞姑娘近日夜里是否睡得不大好。”
“是的,早上起来浑身酸楚不堪。”南辞又退了一步,仍是没有抬头。男子看着从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的小姑娘觉得有些好笑。
“不如我送南辞姑娘回去。”说着便走向门口,南辞这才小跑着跟了上去,没有拒绝的余地。
坐在一辆黑色轿车中,南辞侧着头看着车窗外,身边男子气定神闲端坐着。
沉默无言。
还好公寓离得不远,很快便到了。南辞快速翻身下车,对着也已下车的男子说道:”离老板,多谢你送我回来。”
男子启唇而笑:“叫我东离便好。”
黄昏下,男子长身玉立,昏黄的夕阳柔软了他的棱角,仿若旧时相识。
回去时,南辞仍有些恍惚。她摘下厚重的帽子和围巾挂在门前衣架上,去厨房烧了一壶页。最近公寓电梯里那起杀人案闹得挺大,接连两天都占据头条,众说纷纭。官方解
喜欢铜雀东南飞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