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多么美丽的颜色!饱含着爱意的女人血液是最好的色彩啊!”他着迷般贴着画,透过玻璃嗅着。
南辞皱着眉,嘴里还蔓延着淡淡的腥气,不由心中作呕,“疯子。”
听到声音的方冶转过身来,双眼猩红。
“疯子?”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哈……我是疯了!我疯了一样的爱她,为什么她不爱我!”
南辞试探的问道:“你是说电梯里的那个女人?”
方冶啐了一口,露出了嫌恶的表情,“那个贱女人,呸!她和野男人私通,就凭那样肮脏的血液,我就是一滴也不想被溅到。”
“那你是怎样杀死她的?”南辞一见事有端倪,继续问道。
方冶神秘的笑着,像一只小狗一样奔到南辞身边蹲下,“才不是我杀的,是那个贱男人杀的。”
“真的不是你?”南辞有些不敢相信。看样子那男人对死去的女人用情颇深。为了报仇能不顾一切来杀了自己。
方冶见南辞不信,在毛毯上滚了两下,咯咯笑道:“好吧。是我操控他,把那个女人杀了的。”
“操控?”
“没错,就是操控,”他缓缓抬起手,“我可以操控人的灵魂。本来还想和之前那些女人一样,在她们死心塌地爱上我的时候,就将她们杀死。当然,看在那些美味鲜血的份儿上,我会让她们带着对我的爱,悄然无声的永远沉睡在爱的梦里。你不觉得很浪漫吗?”
南辞避开他狂热的目光,挪动身体向后退去。
方冶突然发狂似的扑向南辞,南辞猝不及防,一个天旋地转被按在了地上,四肢被固定住,动弹不得。身上的男人赤红着双眼,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早已不复原先她所认识的那个阳光英俊的大男孩。
“你会杀了我吗?”南辞此刻已懒于再挣扎。她觉得十分疲惫,巨大的谜团仍像毛线球一般缠着她。
方冶的表情变得深情柔和,双目确愈发赤红,像是要溢出血来。“不要怕,我的宝贝。你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你知道你有多么特别吗?”
方冶将手罩在南辞的额头上,“我操控不了你,不能读出你的想法。这真是太特别了,你是一个奇迹!我要把你藏在一个只有我看得见的地方。”说着,他将南辞抱了起来。
南辞疲惫的内心顿时燃起巨大的恐惧感,她挣扎着,像一只脱水的鱼。
“真是不乖啊……”方冶摇头,从桌上抓起一直削减笔头的铅笔,轻松的刺穿了南辞的皮肤,钉在大腿上。
“啊!”南辞被巨大的疼痛激的僵直了腿,她感到湿热的液体顺着皮肤往下流。方冶满意的看着不再动弹的南辞,带她走进了那间神秘的卧室。
南辞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房间正对着的墙壁,竖着一只巨大的樟木柜子,柜子上放着许多玻璃瓶。方冶指着其中一个瓶子,“这是文婷。”瓶子里用福尔马林泡着一双褐色的眼珠。,瓶子因为触碰轻微晃动了一下,眼珠在透明的液体中旋转。
南辞半合着眼,不忍再看。
“这些都是我的宝物啊。那些女人最美的部位。”方冶兴奋地一一将瓶子里的部件介绍给南辞。一双美腿,一节小指……
最后,她抱着南辞走到一只巨大的玻璃鱼缸前,“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喜欢吗?”方冶望着霜白了嘴唇的南辞询问她的意见,见她不说话。他皱了眉,将那支插在小腿上的铅笔拔出,鲜血四溅。
南辞瞪大双眼,闷哼着没喊出声。方冶见状,叹了一口气,将南辞放进了空鱼缸里。走出了卧室。
南辞蜷着身体靠在冰冷的玻璃壁。她感到鲜血在欢快地流淌,估计是刺穿了动脉。她感觉自己可能撑不了多久了。从前的种种幻灯片似的在脑中播放,像是做了一场梦。
冰冷的液体浇在脸上,透过玻璃,她看到了方冶疯狂而深情的目光,他的嘴一张一合,她看不懂他在说什么。
液体逐渐漫过半个身子,周围的液体被血染成了淡红色,液体灌入鼻腔。南辞感到十分痛苦,液体滑进喉咙像一把把剪刀剖开了所到之处的软肉。周围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她被刺激的不断流泪。
本能的挣扎,溅出了水花,从水中钻出头来,又被狠狠按下。
意识在远离。她的眼睛在流血,一片血红。她即将死去。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努力想一些从前快乐的事来减轻自己的痛苦,可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记忆里,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很少和外界交流,也没什么人进入她的世界。画地为牢。一定是一个人孤独惯了,突然一个人闯入她的生活,那样热烈直接的表达自己的喜欢。或许是太缺爱了。她全然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死亡。
温水煮青蛙一般。
方冶将手从液体中抽出来,隔着玻璃抚摸已经沉入鱼缸底部的南辞。她闭着眼睛,发丝四散,像一尾鱼。一尾美丽的死鱼。
突然鱼缸爆裂开,无数细小的玻璃碎片飞溅开来。
方冶被强大的气流掼在地上。还没回过神来,一根细长的钢丝线破空而出,刺穿了他的肩胛骨,丝线一拉,一条手臂被整齐的截了下来。
方冶发出痛苦的惊叫,黑如墨汁的血液从伤口处迸发而出,散发出古怪的恶臭。方冶捂着伤口靠在墙壁,未等喘口气,无数丝线从空中射。他凭空幻化出一支巨大的画笔,艰难的挡开势如破竹的丝线。因缺少一只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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