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刑子俊都没有询问过筒中细节,此刻听闻同伴的分析,心头顿时恍然道:“原来,苏静茹才是沙芊芊口中所说的‘秘密武器’,她得到阿锋报信,惊讶之余,唯恐老公被我们救回,以致功亏一篑;因此她只能马上通知巨汉将其转移,而沙芊芊和妖术师则留在原地佯装拦截,目的就是不让我们发觉走漏了消息,进而怀疑到她身上!嗯——难怪那天,我由始至终都没见到陈思安。”
妖术师乍见巫凡的表现,不禁再次大笑道:“叛徒?哈哈哈……这小子傻得真好玩!”
“你所谓的关键证据是什么?”与妖术师不同,巨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古剑锋手上。
古剑锋得意地抖了抖手,应道:“一串电话号码。别看现在华国的电信行业都被几家国企垄断,它们不仅服务差、收费高,而且外加霸王条款;但是俗话说得好:有利必有弊。这几家国企唯一的优点就是:贪婪成性,毫无节操!它们根本懒得去尊重客户隐私,其保密措施松懈得就像妓女的裤腰带一样,我只用了五百块钱,就从‘内部职员’那里买到了苏大小姐最近一个月的通话记录。不出我所料,在记录当中有一个号码频繁出现了多次,而它正是三天前我拨入之后两分钟打出的那个号码。”话语及此,他顿了顿,又道:“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只需再查查这个号码收发过的短信,傻子也知道你们在玩什么猫腻了。”最后,他斜眼瞧着苏静茹,笑道:“苏大小姐,如果你不想留下通讯痕迹,就应该使用无法追踪的一次性电话。可是,你太自信了……你觉得没有人会怀疑到你,是吗?”
被人戳中软肋,苏静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恼恨了半天也只蹦出一句话:“你把自己吹得好像无所不知,洞悉一切,结果还不是被我们骗了这么久?”
“你这么说也对!”古剑锋眨眨眼睛,颔首道:“你们的计划虽然漏洞百出,然而却有一个亮点几乎遮掩了所有的破绽。”
闻听此言,巨汉眼前一亮,嘴角挂笑道:“小子,你指得是三天前的夜袭?”
古剑锋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没错。你们当晚的行动表面看似既多余、又冒险,完全得不偿失;但其实,那是一招胆大心细,聪明绝顶的‘妙棋’。首先,你们利用这次袭击连毙十数名警察,令警方极为震怒,将他们的注意力成功吸引到‘追凶’上,以致他们放松了经济调查;其次,作为卧底的你可以准确把握时间,将‘夜袭’和‘陈思安归来’这两件不相干的事情硬扯上关系,为日后利用媒体大肆抹黑、陷害陈思安‘买凶杀妻,失败跑路’做好铺垫;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你们利用那次袭击,指引我们找到了陈思安,并且当着我们的面诱导他说出一些模棱两可之言,使我们先入为主地认定他就是‘幕后元凶’,从而彻底放下戒心,毫无保留地相信了苏静茹。”
听到这里,刑子俊和巫凡对视了一眼,均暗觉好笑,心里忖道:“嘿嘿,你早就被人家迷得糊里糊涂,晕头转向了。没有那晚的夜袭,你就会怀疑她?打死我也不信!”
“小子,你很聪明,只可惜反应慢了半拍。”巨汉此时也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因为能遇到一个跟自己智谋相当,却又稍逊一筹的对手,实在令人愉快:“不过,你已经比这个狗屁ceo强多了。”说话间,他随手一指趴在地上的陈思安,满脸不屑道:“这家伙脑子不好使,胆子又小,除了长得好看之外,简直一无是处。当日,我假扮成一个业内人士,跑去唬他:说我已经看穿了苏家的处境和他的诡计,并要求从中分一杯羹;然后,我又骗他说:自己有政府背景,可以帮他买通‘银监会’的高层,不仅能拖延‘财务报表’的审查,掩盖破产真相;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替他转移棘手资产,套取现金。呵呵……我本以为说服他要花上一番工夫,但怎料,这头蠢猪一下子就相信了!嗛——苏小姐,我真搞不懂:你当年到底看上他什么呀?”
“哦——难怪那天他与陈思安聊得都是金融、经济之事,原来这看似荒诞的一幕,其实另有隐情。”至此,刑子俊三人终于弄懂了巨汉在“夜袭”当晚的古怪行为。
苏静茹回身瞥了一眼陈思安,就像在打量地上的一堆垃圾,冷声道:“当年,在诸多追求者中只有他脾气最好,像狗一样听话、忠诚,什么事情都顺着我,所以,我才勉强答应下嫁于他。”谈及此节,她忽地脸色一沉,咬牙切齿道:“可我万没想到:他非但不感恩,反而还要偷我的钱,这种人就该死,该死!”
“别着急,暂时还轮不他。因为今晚,在这座屋子里,该死的人绝不止他一个!”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巨汉好奇心甫消,杀心又起,朝苏静茹一摆手道:“带上你老公先走,等我们收拾完他们仨以后,再去帮你把‘签名’弄到手!”
恶战一触即发,像苏静茹这种自私、惜命之人当然不会立于危墙之下。所以,她二话不说,立刻就把昏厥的陈思安搬到椅子上,推出了房间;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向刑子俊三人投去幸灾乐祸的目光。
共同的雇主离去,房间内只剩下敌对双方各三人,他们彼此间有新仇,也有旧恨,还有耿耿于怀的未结之战。
“想跑?没那么容易!”巫凡乍见罪魁祸首开溜,怎肯轻易放过?喊话的同时,人也纵身向前,几步便来到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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