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她的房间里,她的房里竟然没有凳子,就一张床。我想我是不能坐在女生的床上的,这是很没有风度的一件事。
她拍了拍床,说,你坐。
我就坐了下来。
我想打破沉默,我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觉?
她用着气声说,你如果怕我爸爸和奶奶醒不过来的话,就嗓门再大一点。
我闭上了嘴,她又说,难道你希望我早点睡觉么?
我还是闭着嘴。
她走到我的身前,离我很近的坐了下来,把头轻轻地放在我的肩膀上,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她的哭了出来,她说,你知道么?从来没有一个男生对我像你这样,我会因为这个打火机爱你一辈子。
然后我们就接吻了,四个小时,就在她的床上。我以前和女孩子是打过嘣儿的,但是,连四分钟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那晚兴致老高。
我们之后聊了很多,相互倾吐这秘密。我发现我没有那么多秘密,我的过去似乎都是赤裸的,我从不觉得说出来有几番的丢人。不过她和我说起她的过去时,总是这样开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其实很早就想过秘密是什么,我觉得秘密,不过是自己和自己扯蛋时不那么无聊的话题。
我想,一个人,无论是谁,他总有着自己的秘密,而当他开始倾倒自己的秘密时,这是让人觉得可怕的,不是因为秘密,而是那躲藏在秘密背后的目的。
这是性恶论,我能用这么龌龊的想法来揣度我心爱的女人。我搜肠刮肚的剖解着过去,我的童年实在没有什么秘密,我只能告诉她,一件似乎有点说头的事情,我说,我曾经杀死过一只热血动物,一只猫。那是我很小,我的童年很动荡,动荡到,哎,让我说我甚至不知道如何说起,不过,我那时候才四岁,迷迷糊糊就开始记事了。我是相信,对人好,就会有回报的,这是长辈教我的。我的爷爷奶奶疼我,我的妈妈外婆疼我,不过我的爷爷奶奶却不爱我的妈妈外婆。
她说,我基本上看出你的家庭情况了。
我说,我记得有一天,我坐在楼下,我的妈妈告诉我,在楼下等她,千万别上楼。我说,哦。
虽然之后我听到楼上有很多东西被摔碎的声音,大人争吵的声音,妈妈哭喊的声音。但是我依旧没有上楼,因为妈妈告诉我,不要上楼。那时候我脚边有一只猫咪,通体都是白色的,只是头上有一个倒着的山字,我抱着它抚摸摸它,是一只很小的猫,他突然想走,我又不想他走,就去拉他的尾巴。它突然跳起来咬了我一口,我当时就想,为什么我对你好,你都要咬我,我只是不想你走。我便用手箍着它的喉咙,我甚至感觉到了,它喉咙里传来的骨头摩擦的声音,我那时候都不懂杀掉是什么意思,我只记得当我松下手的时候,我的两只手上几乎都是上卷的皮,但是我真的一点都不疼,当我妈妈下楼看见我的手时哭得很伤心。
林琳说,那那只猫呢?
我说,死了。
林琳说,那好吧,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
我说,好的。
她把被我拉低的吊带往上提了提,说,怎么说呢,我相信有时候快乐时假的,但是,悲伤永远是真的,一个人可以假装快乐,来掩盖悲伤,但是谁有毛病去假装悲伤呢?掩盖快乐?笑只有有脸就行,哭确实需要证明的,需要眼泪。所以我觉得悲伤才是最真实的情感。
我说,演技高超的演员也可以随时随地的哭啊。
她说,他们哭的时候,如果能把内心让你看到,你一定会看见这个世界上最凄惨的画面。
我说,嗯。
她说,但是,就是这样的感情,我发现不存在在我和我的父母之间,我曾经做梦梦见他们死掉,梦是一个让任何人信以为真的骗局,可是我还是没哭。
我说,傻宝贝,你没有哭,你只是没信而已。
她说,不,我信了,我只是不爱他们而已。荒谬吧,不爱自己的亲生父母。嗯,其实我这么一说,你大致也看出我的家庭状况了。不凡,我求你,我不想生活在这里,你带我走吧。
我的大脑根本顾不及去处理那些碎语,我只知道,我的女人说什么,我都要答应她,她是我今后所有承诺的勇气。我说,好的,我一定带你走,等我有钱,等我哪天有钱了,我就带你走。
她拉着我的胳膊说,不,我不要钱,我就要你,要你带我走,你答应我好么?
我说,好的,我答应你。
林琳看着我久为言语,那两颗黑曜石一般的眼瞳看得我一阵接一阵的荡漾。她突然轻声一喊,哎呀,你被猫咬了!
我说,嗯?怎么了?
她说,那完了,你肯定有狂犬病了。
我回过神来,是个玩笑,抱着她又吻了下去,我说,好了,我要是有,你也有了。
她把头枕在我的怀里,说,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你对别人好,别人一定是对你好的。至少,我这辈子都只会对你好。这么说你是不是更爱我了呢?
我只能说我啃得更卖力了。
其实不论后事如何,我都是感谢那只打火机的,在我相信她的那一刻,我是幸福的,那种幸福真实到让人不敢相信。
我以为这天大的喜事,全国人民都会发来贺电,但是,没有人恭喜我,除了高必钟。
他说,你也太狠了,挑转校生下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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