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马车毫不停歇地奔驰着,矫健的马匹就像驰骋于大地的微风般不知疲惫地在原野上追逐着地平线。
马车上很安静,扣除了坐在前头控制马匹的男人之外,车上还有着两男两女,男人一个静静看着外头风景流逝,另一个呆呆望着前方,似乎思考得出了神。相较于男人们各自思索着的神情,女方则是分别看着两个男人若有所思。
莱纳呆愣愣地盯着马车侧壁,正好就是对面洛甄与沃琳的中央处思索,脑袋里充斥着各种思绪,可他就像是旁观者一样,静静看着这些情报在脑中流转。
弘云则盯着不断向后远去的景色,心中同样五味杂陈,因为他搞不懂为什么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不久之前他还只是个经常出杂活、主要工作是巡视街道的小队长,现在却感受到肩膀上有着沉重的担子,而且此时还真没有退缩的理由了──当然,他身为战士的骄傲不可能允许自己退缩,可他却还是担心自己无法胜任,反倒成了千古罪人。
洛甄和沃琳分别看着莱纳与弘云,她们的思考似乎比男士们多了更多的情绪成分,脸上的表情不时变换不定,可实际上在想些什么也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在这带着些许异样的氛围中,只有马夫座上的乌澈一如既往,表情与其说古井无波,不如说是冷酷无情;完全无法从他的脸上读出任何情报。
此时的莱纳一行人已经离开了拜恩瑞德边境。在克里斯王国北方紧邻魔法王国萨所科里,再往北则通往智者之乡凡伊;现在众人只要朝着西北方赶路,就可以绕过萨所科里与凡伊之间的峭壁天险,直接进到凡伊境内。
至于让这马车上弥漫着异样气氛的原因,则要回朔到一天半前的拜恩瑞德王宫中──
“嗯,这趟旅途真是愉快,真希望有机会能够再来一次呢。”
一群人站在昏暗的空间中,只有一人似乎神清气爽地张开双手笑着。
“以我的性命担保,这是第一次,也肯定是最后一次了。”莱纳沉声说道。
“小杂种何必这么认真呢?而且你的性命也没什么好担保的。”
“当下次拜恩瑞德与克里斯王国的战争展开时,我必定不顾一切取你性命。”莱纳沉声说道;以他的性格来说,这么恶狠狠地威胁他人可是相当少见的,不过这就是他的决心。
“无论何时,我都有可能前来替亚兹达复仇!”洛甄瞪着眼咬牙切齿地说。当日被莱纳等人制伏后,弘云判断也不能就这么把她扔在那,于是干脆就邀请她加入一行人之中──对此沃琳似乎有些不满就是了。
此时沃琳没有多说,只是瞪了瓦尔纳一眼便移开视线。虽然沃琳是个孤儿,从小在敌视拜恩瑞德的士兵中成长,不过她大概是一行人中对这国家最不抱持着怨恨的;一方面战争时她还小,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直率的性格使然,她瞪了这一眼或许更多的只是讨厌瓦尔那这个人本身吧。
乌澈则是更加不客气,没有眼神、没有话语,直接掉头就走。对他来说,任务完成了,仅此而已。
“那么我们就告辞了。”弘云发现众人有和乌澈一起离开的意图,姑且还是维持了最底限的礼数,向着瓦尔纳欠身说道;只不过其中有多少诚意就说不准了。
“真是着急呢,一个个说完话就想走了。怎么不听我说说呢?”因为光线昏暗,看不清瓦尔纳的表情,不过估计还是那副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吧。这种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像面具一般挂在脸上的笑容,或许一开始能尽到“笑容”本身的作用,可时间久了就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深知瓦尔纳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的一行人压根就没停下来,只有弘云回身问道:“陛下还有什么事吗?我们还有些急事。”
“哦?即使是关于那小女孩的事也不想听吗?如此紧急的事各位可要多加油啊。”
闻言莱纳第一个停下脚步,其他人也跟着停下动作。
“不是有急事吗?不然这样吧,我可以把机关车借给你们。”
就算是加入他们不久的洛甄也知道,不管回答他什么都只会让自己不愉快而已,因此所有人都一致保持沉默──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大不了走人。
见状瓦尔纳似乎也并不感到气愤,而是缓缓开口说道:“现在我要说的事,你们最好一字一句听清楚。”
众人一楞,虽然看不见表情,但这或许是他们头一次听见瓦尔纳以如此严肃的口吻说话。
“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是她,不过那小女孩所受到的是魔族的诅咒。血统足够高贵的魔族,在死亡后能够施展诅咒──正好沃尔克希就算是拥有‘高贵血统’的少数魔族之一:估计当年桀的殒落也与这脱不了关系吧。”
“沃尔克希真的会复活?”这是乌澈来到王宫后说出的第一句话,也是所有人都急切想知道的事之一。
“对,高级魔族是不死不灭的,他们在死亡之后会进入休眠期,最多两年就会以幼年的姿态重生。”
“要怎么解除诅咒?还有,为什么现在告诉我们这些?”莱纳没有隐藏语气中的警惕。
“如果我说,是因为拜恩瑞德一直都被魔族掌控着呢?”
众人闻言一惊,但瓦尔纳却在这时语气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其实只是我一时兴起罢了,反正没事就去找老朋友们玩玩啰。”
在那之后,瓦尔纳又恢复了戏谑的态度,莱纳等人也无法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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