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阳光冲破云层的束缚,投射在这片大地上,东镂洲榆怀镇一处较大的庄园此时人声鼎沸,被一股喧哗热闹的气氛所笼罩。
此时梁氏庄园内的一块场地上建有五座竖起的比武台,四周围满了观看的人,不时从人群中传出喝彩声,听其声音还稍显稚嫩,显然年纪都不是很大。
此时梁氏家族正在举行后辈比武。
在比武台前方有个高高的看台,上面并肩坐着几名头发有些斑白的老者,注视着比武台上的比武,不住地点头微笑着,毕竟优秀的新鲜血液,对于一个家族来说还是极为重要的,如果后辈资质平庸,这个家族落败是迟早的。
“嘭…”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一道身影很是狼狈的从其中一座比武台上飞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溅起无数灰尘,四周的人都循声看去,不知道谁这么快就落败了。
“哼,梁逸你就是个废物,就你这点能耐也敢上来比试,真是可笑!”一个少年站在高高的比武台上,眼神蔑视的注视着那道狼狈的身影,嘲笑道。
“哈哈…”人群中哄然传出嘲笑声,“就是,一个没有父亲的杂种也敢上去争取比武奖励。”
“梁逸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敢上去,真是不自量力。”无数的冷嘲热讽从人群中涌向倒在地方的人。
看台上的几名老者望着台下的一幕无动于衷,其中一名花甲老者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惋惜,有的则是幸灾乐祸。”
摔在地上的梁逸缓缓的挪动了下身体,虽然脸上布满了灰尘,还是可以看出那张稚嫩清秀的脸。他面无表情,望着四周冷漠的人群,在如潮水般讽刺的声音中黯然低下了头,紧握的拳头狠狠的击打了一下地面,鲜血顿时从手上流了下来。
“难道我真的是一个废物吗?”
梁逸勉强支撑起身子,踉踉跄跄的跑开了,身后随之又是一阵哄笑声。
“啊…”一声大吼梁逸口中喊出,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却又掺杂着绝望。
“为什么?老天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梁逸大声的向天空咆哮着。
“噗!”
一口浊血从梁逸口中喷出,怒火攻心加上刚才受的伤,使其身体踉跄跌倒在地上,“难道我真的是一个废物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你要如此惩罚我?为什么让我快速的修炼至炼体大成,却不让我突破到开元境呢?曾经那些被我甩的远远的人,现在一招就可以击败我,我付出的远比他们多,为什么他们可以突破,我却突破不了,二年多来不管我如何努力都不能突破,难道真要把我困在炼体境一辈子吗?”
梁逸眼神越发暗淡,嘴角泛着自嘲,紧握的手掌因为力大,导致指甲深深刺入手掌之中,带来一股股钻心的疼痛,这两年多他受的嘲讽越来越多,那些曾经被他羞辱过的人也是越来越放肆。
“我真的是废物吗?我不甘心,我既然是废物,为何还要给我配上天才的光环?让我成为东镂洲有史以来最快修炼到炼体大成的人!”
梁逸迷茫的望着眼前的湖泊,我不想再受这种煎熬了,让我死了算了,我受够了他们的嘲讽,他们眼中的藐视。踉跄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前方的湖泊走去,眼神溃散,口中喃喃自语着:“死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当梁逸颓靡走进湖中,湖水漫过他的脖颈时,他的身体感受到一股钻心的凉意,顿时让他打了一个激灵,溃散的眼神重新有了光彩,他身上的那枚白色玉佩散发出淡淡的白色氤氲,这股钻心的凉意正是玉佩发出来的。
梁逸望着眼前的湖水,看着自己的行为,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猛然举起手掌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鲜红的指印清晰可见。
“我这是在做什么?如果我死了,娘亲怎么办,生病的娘亲谁来照顾?比武的奖励丹药我拿不到,可是天目山中还有阴花草,天伯说过,阴花草也可以缓解娘亲的病情,只要我不深入,凭借我炼体大成的境界还是能采摘到的!”
“这是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比我不幸的人,他们还在与命运奋斗着,我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做,起码我还有娘亲,我还有要守护的人,这点磨难是击不倒我的,我不能就这样死去!”
梁逸手指苍天:“你想要看到的,我就偏不让你如愿,我的命当由我自己来掌握。”
捧起湖水洗了把脸,离开湖泊向远处的深山跑去。
不久,梁逸来到离榆怀镇不远的天目山,天目山不大,但在东镂洲也颇为有名,因为天目山树木茂密,盘根错节的连在一起,遮天蔽日,甚至连阳光都穿透不过,致使其盛产一种叫做阴花草的低阶草药,因此而小有名气。
天目山被东镂洲四大家族之一的司空家族垄断,他们在山脚下设立了障碍,寻常人根本进不去。
梁逸从小生长在榆怀镇,对天目山很是熟悉,这几年因为治娘亲的病情,没少偷偷摸摸到天目山采摘阴花草,近来娘亲咳嗽的越来越严重,原本家族比武前三名会奖励一枚丹药,可以缓解娘亲的病,可是第一场他就败了,如果是以前那个被称为天才的他,当然可以不用如此,可是现在的他,家族又怎么会舍得赏赐一枚丹药给他治娘亲的病呢。
梁逸绕过天目山下层层障碍进入了天目山内,天目山树木遮天蔽日,里面光线很差,司空家族只在山下布置了障碍,山上只有定期来采阴花草的采药师,梁逸知道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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