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撒脚如飞,跑的极其的快。他甚至感觉自己都能打破世界纪录了,当然这只是空想。因为后面赵老二的声音越来越近,应该没有多久就要追上了。
“再快点,再快点。”王华紧张的想到,他回头看看追着自己的人,和自己只剩下十几米了。赵老二拿着环首刀,浑身浴血。阿九拿着根棍子,跟在赵老二后面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王华想要加快速度,可现在双腿却疲惫的只能任由其摆动。在转过又一个拐角之后,王华猛然停了下来,突然愣住了。他不熟悉这里的地形,竟然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面。
“我靠,不要这么衰可以吧。”王华自言自语道。他听着后面传来的声音,急向旁边观察。看到了墙根下面,一头往下水道的明渠扎了进去。把那里面的的。东西糊在自己身上,也顾不得恶心反胃就躺了下来。
赵老二带着阿九追了过来,在这三角口站着。赵老大挠挠头道:“刚刚明明看到那小兔崽子跑进这死胡同里面了,一转眼怎么就不见了。”
阿九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二哥,不就是掉了一个货嘛,何必那么着急。”
赵老二道:“兄弟你不知,咱俩人的身家性命就在那小子身上了。我继续去追那个小子,你赶紧回家收拾细软。把我们攒的那些锦缎收拾好,带上你侄你嫂,赶紧跑到西篱门,随时准备出去。我如果追不到这小子就和你们在那里汇合,三个时辰后我如果还没有来,你就带着你嫂子赶紧跑路。”
阿九疑惑的说道:“二哥,这是为了什么?”
赵老二道:“等下再解释。”说罢他就拎着环首刀往另一条路追去,阿九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回家收拾了细软。那些孩子们早就跑的没影了。
阿九气的一踹门道:“张柳树,赵叶子,李弥,你们这些臭小子,可以,很可以,忘八端的(注1)。”然后走进屋中叫醒嫂子与自己侄儿,三人一起搜索好了细软。在西篱门那里等到了赵老二,四人一起逃到了徽州。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自赵老二拎刀离去之后,王华因为不能确定,所以一直在那里淹着。恶臭袭击着他的鼻子,让他快要吐出来了。可王华还是忍住了,一直忍了半个时辰才从那堆化肥里面爬出来。一爬出来,他就哇哇直吐。一直把胃液都吐出来了,才总算是罢休。
王华起身,连擦都不敢擦。寻了好久才寻到河边,把自己洗了足足有十几遍,才算是不那么恶心了。脱的赤条条的坐在河边的青石上,披散着自己的头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在一旁摆放着那件已经被他洗出来有五六个破洞的衣服,现在他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个乞丐样子。
果不其然,真有人这么称呼他了。
现在天色只是微明,五更定鼓刚过,大概也就是现在五点整的样子。对于古代人来说这就是开启一天工作的时间了,坊内的街上稀稀拉拉的开始出现人影。
“诶,你是哪家乞索儿,快快坐到一边去,我要浣衣服了。”
王华回头一看,只见说话的一个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手上抱着一个巨大的木盆,盆中装满了衣服。他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一位靠给大户人家洗衣服为生的女子。大冬天的洗衣服,她手的皮肤已经开裂成一片一片的了,中间冒着血丝。身上的衣服也是很单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她身后还跟着个小孩,左手上拿着几个杂面蒸饼,右手提着一个水壶,应该就是她的女儿。可能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那个孩子看起来不是一般的老成。
“诶,你这乞索儿,怎么还不走?”那个女子又说道,挥手就要赶人。
王华连忙拿起衣服缠住下身,躬身拜道:“小子拜见女郎(注2),小子并非乞索之人,只因昨日上元佳节,与家人走散了。不知回家之路,在这里徘徊了一晚。”
那女子道:“你这小子倒是有趣,说这些文绉绉的话,当自己是什么尊贵的人似的。你不是乞索儿就行,快说你家在哪?我与你指路。”
王华道:“小子家在乌,乌衣巷旁边的南篱门墙根下住着。”王华刚想要说乌衣巷三字,怕别人以为自己是疯子,连忙改口。南篱门墙边也是穷苦人家聚集区,离乌衣巷很近。
那女子笑道:“你这小娃娃,不知道怎么走的。这里是西篱门,离南篱门远的很呢!”
王华惊道:“那该怎么办啊!”说着他声音带了些哭腔。
那女子连忙道:“别哭啊,你这小娃娃。我告诉你怎么回去就是了,乖乖别哭。”
王华止住了哭声,说道:“那我该怎么走呀?”
那女子又道:“你看见你脚下这条沟了吗?这是秦淮河的一条运河,顺着这个向上走就到了秦淮河。再沿着秦淮河向上走,见到朱雀大道往下就到了南篱门了。”
王华赶紧拜谢道:“谢谢大妈。”
那女子道:“不谢。”叫那个和她一起走下了的女孩过来,说道:“凉儿,把蒸饼拿一个过来。”
那女孩道:“娘——”听声音原来是男孩,“咱就三个饼,你吃一个吃不饱的。”他话是这么说,眼神却打量着王华。
那女子道:“凉儿,乖,忘了为娘平常是怎么教你的吗?”
那男孩不情愿的点点头,把一个蒸饼递给王华,不情愿的道:“给你,好生吃着。”
王华接过来道:“谢谢,再见两位。”
那男孩没有理他,躲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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