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名叫嫉妒的藤蔓爬满了我的整颗心脏。
第二天,还是我送他去机场,他昨晚哭了很久,也许梦里也并不开心,直到现在情绪也还是很低落,我对他说话他也只是无精打采的应一声。
在入口处告别,我说:“我和你姐还是初二过去。”
他垂着视线道:“嗯,到时再见。”
我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接过行李箱转身向前走去,步子迈得很大,脚步特别匆忙。
此后六年,他每一年春节都回来,只是再也没有在北京中转过,每次都订不到飞抵北京的机票,他们家乡没有国际机场,只好选择其他中转城市。
每一年我都只有春节大年初二能见到他,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跟他姐去他家一起骗他爸妈,但是我想见到他,就只有这一个明目张胆的机会。
他很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娶走了他最爱的姐姐?每年只有一次的见面,他也很少和我说话,很早以前那些在我面前偶尔也会流露出的依赖一去不复返。
六年里,只见了六面。
我自然非常想念他,因为时差的问题,网络工具使用起来也并不方便,他晚上能在线玩电脑的时间,已经是东八区的后半夜。有时候忍不住就会给他打电话或者发邮件,他没有回复过邮件,和我讲电话也总是敷衍了事,说不了几句话就说他有事要去忙。
终于等到他回国来工作,并且决定留在北京,我主动提出让他到我和他姐家里来住,他拒绝了我。
他并不喜欢我,甚至可能一点姐夫之外的好感都没有。
但我并不担心,六年都能等过来,还有什么等不了,以前鞭长莫及,现在就在身边,我喜欢他,自然有办法让他也喜欢我。
我考虑过后,提出了辞职,领导当然大吃一惊,极力阻拦我,我便隐晦的说明了原因。
我不怕被别人说三道四,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我能为这份喜欢负起责任,那就不丢人。
辞职很复杂,有很多手续要交接,流程冗长且缓慢。
我一时有些忙,有几天没有顾及到他,等我忙完手头这些事,一道雷直接劈在了我头上。
他站在路边,抱着一捧玫瑰花。
我慢慢开过去,把车停在他旁边,从车里抬头望向他。
他惊惶的看着我,我却看着他手上的红玫瑰,问道:“清清,在等人?”
他结巴道:“不是……嗯……是……姐夫,你怎么在这儿?”
我说:“路过办点事儿,就走了。”
我踩下油门离开,眼睛却盯着后视镜,有个男人他身后那栋大厦里走出来,他便把玫瑰递给那个人。
我很快知道那个人叫袁瑞,是个模特,现在正在转行进娱乐圈,但是经纪公司不重视他,发展不太顺利。
袁瑞不够红,百科里都没有他的资料,我还是找了经纪公司的人才打听他,他果然也在法国进修过。
我有个从小就认识的弟弟也是混娱乐圈的,最近风头正劲,红得发紫,我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梁玺,我有个朋友一直不红,怎么才能让他快点红,最好红得通告不断,上个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他说:“让他上真人秀啊,找个大点的电视台,就是得花点钱,不够红人家未必用,现在电视台可挑剔,你看像我跟我媳妇儿……”
我不等说完就挂了这炫妻狂魔的电话,整天炫耀,真讨厌。
我帮袁瑞牵线认识了电视台的节目编导,本来是想让他一心扑在终于死灰复燃的事业上,谁知道出了点波折,不过好在殊途同归,结果一样——
我的小舅子失恋了。
我的辞职手续也办得差不多,整个人进入了战备状态。
我想了好几种战略,只是每一种都有风险,最大的风险自然是他姐姐,这几年处下来,我已经很清楚她这个人的问题,太要强,眼界太高,自己条件又好,所以总有种世界都应该被她踩在脚下的优越感。
离婚是必须的,可是要挑个合适的时机,又不能这么快就让她知道我喜欢上的人是她弟弟。
也是啰嗦。
她晚上去她弟弟那里吃饭,回来十点多,开始收拾东西,说明天要出差,可能一个星期回来。
我也没说什么,她最近和她女朋友感情好像出了问题,那个女人前两年也找了个男人嫁了,自那以后两个人就时不时吵架,甚至还升级为肢体冲突,有时候她回来,我都能看到她身上的抓痕,本来以为是情趣,可是挂伤的次数也太多,幸好不是抓就是挠,不然他们单位的人搞不好都以为我家暴她。
她出她的差正好,我也能清静两天,顺便就挑个时间,开始动手吧。
两天后是万圣节。
我和从前的同事一起吃过饭,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车,也停在这酒店的停车场,我想了想又转身回去。
他们杂志社所属的传媒集团果真在这里办狂欢舞会。
我到了那一层大厅的门口,服务生给我一个南瓜面具,我看也没人露着脸便戴了上去。
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转了几圈,才找到角落的吧台边上。
他穿了条黑色的露背长裙,扮演的好像是某个女妖,还戴了很夸张妖艳的假发,和假胸。
这条长裙露出的背部面积非常大,甚至再向下拉一点就很有可能看到股沟。
有很多男人看他,他本来就很漂亮,这样打扮起来就更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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