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笨蛋……快醒醒……”
这么吵,她想睡也睡不着啊……宴青挣扎着,痛苦的从安逸的昏迷中清醒过来,发现脑海中那个亮点逐渐变成人形,最后变成一个妙龄少女的模样。
她和眼前的这个少女很相似,不是五官的相似,还是神态,一笑一嗔就像另一个她。
“我叫李曼蕨,是千年前的你。”
“这意思是说,你就是开创天清派的那个转世女娲?”
“对,不过我已经死了,这是我遗留下来的意识。千年前我推算到你日后会有一劫特来相助,你把身体交给我安心看着就好。”
“千年前就可以推算到……吗?”
“每届女娲都有不同的特长,我擅长演绎推算,没什么好惊奇的。”李曼蕨说到。
宴青问,“那我擅长什么呢?”
她好像没有特别厉害的,炼丹一般水平,符箓毫无成就,阵法一窍不通,法术也就将就。
李曼蕨莞尔一笑,“你擅长的就是你手里握着的,慢慢悟吧,我先解决这头畜生再说。”
她口中畜生就凶兽斥烛,话锋一转,李曼蕨脸上浮现和外表全然不同的狠戾,眼睛里全是赤.裸.裸的杀意,颇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相比,千年前的李曼蕨是个十分不好惹的人物。
宴青的意识从身体抽离出来,轻飘飘的浮在空中,像一片羽毛。
她看见自己眼神一凛,手握青铜剑,伤口不治而好。
斥烛颇有兴味的看着她,“诶?好像不一样了。”
‘宴青’一声蔑笑,“无知、愚蠢、傲慢……”
这是她形容易清仇的,说完又看向她在的方向,开口道:“我只做一遍,你能学多少是多少。”
接下来是一场虐杀……什么是虐杀呢,就是在可以一刀结果对方的情况下慢慢杀死他,让他痛苦,让他悔恨,让他在对方完全的实力下俯首称臣。
李曼蕨不是心理变态,是想着既然要让宴青学习就干脆把所有武技都在斥烛上用一遍,这样怎么着都可以学一些了。
这么一面倒的打斗,宴青还是第一次见,她有些手法凶狠有些手法暗藏杀机,李曼蕨对易清仇她莫名想起杀死比尔中的对决,大概是番茄酱程度差不多吧。
全是飘散的鲜血,宴青眼睛一眨不眨,力求把李曼蕨的每个动作都记下来,至于易清仇,不是她考虑的范围。
最后一剑。
李曼蕨想一击致命,最后却停下来从身体里退出去道:“你来。”
宴青重新掌握身体主动权,沉默的看着在地上吐血不止的斥烛,他像个虫子似的蜷缩抽搐,就这么一条虫子刚才却杀了擎风道长……
“咳咳咳……噗!”他剧烈咳嗽接着喷出一口鲜血。
“我不想死……”
宴青手轻轻挥动,斥烛的羊角龙头连根斩断。
“灵火之术!”
滔天大火在斥烛的身上燃起,片刻后,身体被灵火烧的干净,宴青走进去,一颗透明的珠子发出淡淡的荧光,她挥动青铜剑,那颗珠子被一剑斩碎。
“哎……那畜生的内丹当补品还是不错。”李曼蕨有些可惜。
“我问你……”宴青看着李曼蕨,“为什么每一届转世的女娲都愿意消去修为转世投胎,明明那么辛苦才能奋斗成神,你看这玩意儿,做了那么多事却还是成不了神。”
李曼蕨摸摸下巴,“等你拥有一切就明白了。就这样吧,我马上要消散了。”
宴青微笑的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
千年前的自己。
李曼蕨握住她的手,“我也是。”
一个月后,青山。
山上的天气雾蒙蒙,还飘着小雨,前面路有些看不清楚,宴青埋着头跟着前面的人前行。
一只手握着一把白菊另一手牵着擎天,心情有如逐渐转凉的天气。
萧逸受伤严重,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好在命是抢救过来了,小可爱被嬴鱼打败一直闷闷不乐,重新给自己地位后天天在仙境之地修炼,估计是自尊心受挫,至于邱云九从昏迷中醒来,战斗都结束了,他觉得她不该那么做,跟她吵了一架后不知道跑哪去了。
宴青也一点也不关心他的动向。
根据那时的情况,真让易清仇用钓鱼的方法一个个的钓过来,那不是犯2吗。
“宴青啊,你不要太过伤心,修真界里讲轮回,只要不是形神俱灭擎风道长就不算真正的死亡。”
陈竹柏穿着一身黑色练功服安慰情绪低迷的宴青。
今天是蛮荒血阵死去之人的葬礼,大家都别着一朵白花穿着黑色西装,沉默的向着墓地走去。
宴青微笑摇头,她更担心的是擎天,这孩子已经一个月没说话了,她怕他以后会丧失语言功能或者患上自闭症,老道士交待过她要好好照顾擎天。
到了墓地,人们自觉排好队献上白菊。
李家那里人最多,其次是苏家,苏业的女儿站在他墓碑旁泣不成声,而擎风道长的墓碑,除了陈竹柏先生过来放上一朵白菊后再无其他人。
轻叹一声,宴青在他墓前放下白菊,“道长……”她想说什么,但觉得语言都太过苍白,只要拍了拍擎天,“给你师父献一束花,嗑个响头吧。”
擎天纹丝不动,宴青蹲下来,“你怎么了……”
话未说完就戛然而止,她看见擎天满脸泪水,声音仿佛砂纸,又像小动物的哀鸣,“师父师父……”
一时寂静。
他能哭出来也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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