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抓起囚服人,正要带他离开,却突然双眉一蹙,举剑向囚服人杀去,囚服人起身稳稳接住他的招式,风吹过,将囚服人的乱发掀开,黑衣人见到囚服人真容更是一惊,以一招更狠的招式杀过去。
严生虽以双手对敌,却也将黑衣人死死缠住,这时,从四面八方由吕爱纯和宁箫为首的人马全部赶至,宁箫持剑飞身而去,与严生一同制住黑衣人。
剑气将黑衣人的面罩劈成两半,露出面罩后清俊苍白的面容。
“六师弟!”宁箫第一个惊呼出声,紧接着旁观的众弟子也纷纷发出惊叹。
尤恒紧紧握住剑,望着地面一动不动,只是那张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抿着,其中意思不置可否。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宁箫上前质问,一双难抑悲痛的明利双目紧紧盯着他,“吕爱纯说凶手另有其人,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你!”
接连受刺激的宁箫已是双目赤红,面目狰狞,他突然举剑直指尤恒,咬牙道:“你和师父对弈后没多久师父就死了,你说师父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尤恒蓦地抬头,眼里闪过复杂的光,而在场除了知情的几人,其他皆发出惊呼和质疑声。
吕爱纯走过去,对宁箫摇了摇头,让他把剑先收回去。
她看向尤恒,说:“宁庄主不是你杀的,不然你也不会以为我布的局是真的而赶来救他。而宁庄主,确实是自杀的。”
全场再次发出各种嘈杂不和谐的声音,盛阳凌厉的双目一扫周围,怒道:“都闭嘴!你们就不能听我老大把话说完!”
吕爱纯叹了口气继续说:“宁庄主留了一封遗书,从墨迹干涸程度看这封信写了至少有两天,他早已有了以自杀为某人顶罪之心,而他想要为其顶罪的人就是你,尤恒。”
宁箫在这时向吕爱纯投了一个凌厉寒烈的目光。
尤恒突然大笑起来,直直盯着吕爱纯语气异常平静地说:“吕爱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师父是在替我顶罪?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才是凶手?”
盛阳旁边的严琴晴双手叉腰很是气愤地说:“喂,我说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你要是心里没鬼干嘛蒙着面来劫法场啊?!”
尤恒冷“哼”一声说:“师父于我来说如父,我不愿见他死于刀下,特来劫法场救走师父,难道这就证明我是凶手了?”
周围一些敬爱尤恒的弟子接二连三为尤恒说话,一时间又是一片嘈杂。
盛阳再次怒道:“都给我闭嘴,听我老大说!”然后也满脑迷糊地看向吕爱纯问道:“老大,我也犯糊涂了,你快给我们说说。”
爱纯瞥了一眼远处高位上与丞相并肩而坐的云璃,说道:“就在几个时辰前,我与璃王在山头树林里找到了种植迟炎草的地方,但是迟炎草已被烧光。后来我与璃王在树林里遭到了黑衣蒙面人的袭击,以他独有的招式我、璃王还有宁箫都错把他当成了宁庄主。宁箫一直追他至泰和殿,却见宁庄主与尤恒在对弈,面对两个自己最信任的人,宁箫只当是自己多疑了。当我们发现宁庄主自杀后,我在整个泰和殿中都没找到夜行衣,再结合我之前的怀疑,我猜黑衣蒙面人定是故意学了那几招,从一开始布局的时候就有意栽赃嫁祸给宁庄主。”
其中有个越听越不爽的弟子高吼道:“你胡说,尤恒师叔一直很敬重庄主,怎么会是你口中的那种人?!”
“是啊,他怎么会这种人?他为什么要杀张贵、张欣、还想要嫁祸宁庄主呢?”爱纯看向尤恒,与他依旧明亮是带着期待的眼睛对视,“因为你心中一直有恨对不对?尤恒,有恨!”
“我命盛阳去查了,他回来跟我说,窑/子的言妈妈说张洛曾经有个儿子,张洛得了花柳病死后她的儿子也失踪了,那时他才八岁,言妈妈还说张洛儿子肩膀上有个三片叶子状的胎记……”说着吕爱纯已经走近尤恒,一把将他衣服扯了下来。
看到他肩头的胎记后,全场一片哗然。
依然有弟子不依不饶替尤恒辩解道:“胎记这种东西谁都会有,难道就不会是你想找替罪羔羊,信口雌黄吗?”
盛阳呲牙咧嘴瞪过去,怎料吕爱纯突然道了句:“你问的很好!”
“起初我也因为单凭这个证据不够指正他而烦恼,可是现在我又有了另一个证据。”语罢吕爱纯手持花刃在尤恒衣角上一划,她拿起划开的一小块衣料说,“迟炎草香味清淡,易混入寻常花草气味中,可是偏偏迟炎草的气味又格外独特,因为不管是吃药草还是已沾染上很强迟炎草气味的东西,只要经过火烧,就会出现一股很特别又浓郁的气味。当时我和璃王就是被这股气味吸引在树林里很快找到了种植迟炎草的地方,可惜等我们赶到那里已被烧成一片废墟。”
“不过那气味我可是忘不掉的。”说着吕爱纯从怀里拿出一块黑布,“这里是宁庄主所喝茶杯里剩下的一点迟炎草,我现在将它点燃。”
吕爱纯拿起火折子将其烧着,果不其然,一股浓郁又特别很快散发出来,然后等这股气味散去,她又点着从尤恒身上取下的那块衣料,当气味散发出去,大家都震惊当场,有些人的脸更是又绿又紫。
“即便种植吃药草的地方很隐蔽,但为了以防万一,尤恒每次去照料迟炎草的时候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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