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冷的天气总让人长眠,翌日,爱纯从熟睡中清醒已是正午,她换上衣服,正准备去看傻妞,却在路上发现周围异常冷清,觉得很不对劲。
路过大堂,看见门外挤满了人,爱纯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却见大堂中央跪着一个人,双手撑地,头磕在地上,像是跪拜的姿势。他穿了一件在众人中显得异常诡异的丧服。
婆罗神医命若一去扶起地上的人,大家纷纷在见到他面容后大吃一惊。
此人虽然衣发整洁,但当脸抬起来的时候,只见他满脸血迹,再一细看,那双眼睛只留下还残留着血肉的两个空洞,而他的嘴里塞了一团很厚的棉布,棉布上尽是血迹。
“妈啊!”若一吓得瘫坐在地。
云璃大步上前,扶着快要瘫倒的胡太医,极其严肃地抽出了他嘴里的棉布,那嘴里已无舌头。
爱纯捂住了嘴巴,胡太医手腕脚腕上的伤痕显示他已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如此残忍,会是谁做的?
婆罗神医也受到了惊吓,然后立即带领一众弟子将胡太医送下去治疗,陆风和慕容添也紧跟了过去。
一直围观的忘歌命人将大堂封住,走来爱纯面前说:“我觉得这里既是案发现场,小葵花你认为呢?”
爱纯沉思着点头,“我要留下。”
“与你一起破案,求之不得。”忘歌温和地说着。
爱纯翻了个白眼,只道:“我们各查各的。”语罢便走到大堂中央那趟血迹边蹲下。
爱纯的拒绝似乎在忘歌意料之中,他若有似无地笑笑后对不远处的云璃说:“璃王难道也对这事感兴趣?”
云璃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说:“胡太医乃吾国重臣,岂有我不管之理?”
忘歌点点头道:“那看来,这里除了婆罗神医就是璃王你对胡太医最熟了,为了让这件事早已水落石出,还请璃王能将所知之事全部告诉我们。”
云璃淡淡道:“你们?”
“嗯。”忘歌露齿一笑,像以前那样很自然地走过去搂住了爱纯的肩膀说,“我和小葵花一直都是最佳拍档呢,当年我们两联手破获了多起大案,还被江湖说成雌雄飞鹰,这回再次联手,啧啧,要是传出去,江湖又有一段供人津津乐道的佳话了。”
爱纯无语地翻翻白眼,那他的手从肩膀上拿开说:“炎王大人,您高高在上,我高攀不起,也别再向我身上贴金了。”
“啧!”忘歌突然靠近爱纯的左脸颊,语气暧昧道,“我就喜欢你牙尖嘴利,嘴硬心软。”
爱纯忍不可忍,一把推开他,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云璃,然后窘迫地走了。
忘歌望着爱纯离开的地方,环抱手臂说:“看吧,她还是在乎我的。”
云璃冷冷看他一眼说:“若没记错,炎王妃正躺在屋里养病,炎王这见异思迁的本领还真是了得。”
忘歌面色一凛,冷笑道:“从未变心,何来见异思迁。我不管她怎么想,但自我决定与她重聚起,便发誓不会再让她从身边离开。”
“是么?”云璃闭起眼睛,嘴角微微一笑。
忘歌幽暗的瞳孔猝然看过去,道:“还有,你身上的谜团我迟早会弄明白。”
待忘歌从大堂离开,云璃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如一把利刃般闪出一道清冽的精芒。
深夜,只见烛光笼罩的屋内,正在翻书的纤长手指顿了顿,然后便见屋内那人起身吹灭烛火,合上了窗户。
爱纯撇撇嘴,小声道了句:“今个儿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正
欲转身离开,却听“啪”的一声,门突然被人打开,随即手腕一痛,竟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进了屋里。
此时屋内黑灯瞎火,视线尚未适应屋内光线,便感觉到有股温热的气息靠近,爱纯下意识地推开,却听见对方低低的嘲笑声。
“喂,你离我远点!”爱纯有些恼羞成怒。
“这么晚来找我,除了投怀送抱还能有什么事?”有别于往常的冷静和淡漠,云璃有些轻佻地说。
靠,她居然感觉自己被撩了!爱纯抬脚猛地踹过去,却又被云璃用手臂狠狠挡了回去。
爱纯吃疼地叫了一声,使出一招狠的后终于摆脱云璃的束缚。“胡太医一夜之间被人挖眼割舌,挑断了手筋脚筋,你难道不觉得事情特别蹊跷?”
“觉得又如何?”
“那你也够淡定的啊,坐在屋里一直看书。”
“谁说我是一门心思地看书了?”云璃点燃烛火,将书本摆放好后对爱纯微微挑眉说,“我在等你来啊。”
爱纯抿抿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后,倒了杯水说:“喂,你今晚脑子进水了?要谈正事就好好谈。对了,今天在大堂,你有没有觉得陆风和慕容添的神情有些奇怪?”
“继续说。”云璃在爱纯对面坐下,抬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们显然也受到了惊吓,但那种惊吓里面好像多了点什么,又好像少了些什么。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真巧,我和你有一样的错觉。”云璃眸光含笑看向爱纯。
爱纯暗自扶额,今晚这货总是时不时撩她一下,顶着这么一张脸已经够令人凌乱了,现在还用这么温和的眼神看她,爱纯觉得屋里很是闷热。
连续三杯水下去,爱纯清清嗓子说:“既然你也这么认为,你倒把话说清楚啊。喂,别老这样盯着我看!”
“我有名有姓,不叫喂。”云璃笑了笑说,“陆风和慕容添不同于其他人,当他们看见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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