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城一听,果然放慢了马速,指尖探向她的手腕,对于他这一动作温暖很是配合,直接衣袖微捋递给他。
“如何,我说的可有假?”温暖眉峰半挑。
慕容城面色阴沉正欲开口,却见前方被派去抓捕慕容婧的人马急驰而来,待到近前后,那副将勒马示意众人停下,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对慕容城道:“启禀太子,慕容婧已找到,只是……”他语声有着迟疑。
“只是什么?说。”
那副将手一招,两个属下立即抬着个长长的大布袋子上前放在地上,几乎是袋子打开的瞬间,一股浓愈的腥臭扑鼻而来露出一具浑身青紫肿胀沾满血迹粘液看不清原貌的女尸。在场之人除了温暖之外均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见惯人千奇百怪的死法,但瞧见这尸体时仍忍不住捂嘴干呕。
“本太子让你找的是慕容婧,你抬个面目全非的尸体来恶心本太子做什么?”慕容城捂着胸口侧过脸紧咬牙从齿缝中道。
“回太子,这正是慕容婧,此前尸体还能辩出原貌一二,只是现下怕是辩不出了。”那副将亦是满脸扭曲。
“什么?”慕容城转过头,视线触及那尸体胸间又是一阵翻腾,遂赶紧转过头去,“半个时辰前她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成了这幅德行,可查出了死因?”
“回太子,属下粗略查看了下,慕容婧身上中有不少蛇毒,但她的死因却是窒息而死,像是被什么东西吃进了肚子里又吐了出来。”他此言一出,不少兵士面泛惧色。
“扔了,少恶心本太子的眼睛。”慕容城嫌恶的下令,这个女人也是死有余辜。她现在已死,楚欢又逃走,布兵图他肯定是无妄了,现在身前这女人就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垂眸瞧去,却见温暖正拎着他的衣袍在擦拭唇角,隐隐有股酸味在他鼻间漫延。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脸色铁青的看着她。
“刚吐完才发现没带绢帕,就借你的衣袍用用。”温暖说得理所当然。
慕容婧看着那一片水渍的衣袍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巴掌将她拍下去,却又顾及她是个重患伤不得,遂只好将怒气生生的憋在肚里忍着。
“回营。”他怒火中天道。
他命令刚下,却有飞骑来报,“报,太子,寒王兵马已在十里开外。”
“什么?”慕容城大惊,原来真有援军,还来得这样快,难怪这女人毫无所惧。他凝眸微思,断然道:“走密道。”这里离营地过远,待到他们回营地,怕是一切已成过眼云烟,就算他现在以寒王妃威胁他,但他现在仍在领国境内,以寒王的智谋,他定是九死一生。倒不如先带走这女人再从长计议。
“可是太子那三万兵……”
“闭嘴,你敢质疑本太子的决定。走!”副官的劝阻被他怒喝打断,他拍马当先而去,副官眉峰紧皱却也只得率人跟上。
“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的待着,不然本太子立即扭断你的膊子。”慕容城沉声对身前的温暖威胁。
“放心,我根本就没想过逃跑。”温暖拢了拢衣领闭目假寐,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她绝不会冒然行事。
慕容城看着她镇定的过分的神色心头却愈加难安,难道她又在谋划盘算着什么?
温暖?她怎么来了?高地之上正要离去的孟孤染俯视着远处那急速奔走的几百铁骑中被慕容城挟持在身前高高耸起的弧裘领遮住半边脸的温暖一眼认出了她。他眸色一凛正欲掠身而下,青岩却匆匆上前道:“主上,刚收到急报,那个人回来了。”
孟孤染脚步微顿,不过稍许复又抬步,青岩赶紧出声道:“主上,现在汐月那边急需您回去主持大局,片刻不得耽误。温姑娘她现如今虽身受重伤但她冰雪聪明智谋过人,应不会有什么大事,且刚刚暗卫来报发现寒王的人马急速逼近,寒王虽已与温姑娘闹翻,但以他的行事风度应绝不会让温姑娘陷入危险之中,主上请放心。”他本是打消孟孤染顾虑的话,但话落却觉周身被凛冽杀气笼罩,脑中一个猛雷炸下这才发现自己逾矩说错了话,遂立即心神紧绷道:“主上,属下说错话,还话主上责罚。”
“若有下次,本座绝不留情。”孟孤染视线淡淡扫过不远处急驰而来的身影,那人似有感应眼眸微抬,惨淡月光下两相交汇的目光似冰火相接。他唇角勾起抹妖异的弧度,翩然掠去消失于黑暗中。
谋划如此久,如今,他应终于得偿所愿。君熠寒唇畔的笑冷而沉。
“寒军来了。”巡逻的士兵不知是谁大喊了声立即向慕容城的主帐冲去。
金军近年来数次与君熠寒率领的军队交战均是大败,导致金军打心底里对君熠寒产生了种畏惧。那士兵一喊,一传十十传百,寒军来了的消息立即传遍整个营区,刚刚睡下的兵士瞬间全都冲出了营帐,比出军整队来的还要快速,只是个个衣衫不整且有的甚至连武器都忘了拿,似无头苍蝇般在营区内盲乱奔走。
报信的兵士冲进主帐却并见到慕容城的身影,不仅如此,连他手下常跟着的两名副将都不在,他转身立即赶去几位参军的帐中。然不待几位参军将队整好,寒军已转眼而至。
主帅不在军队混乱,加之人人对寒军心中生惧,是以寒军刚冲入营区,众士兵已纷纷弃檄投降,而君熠寒所率领不过千余人,三万的兵士不作分毫抵抗竟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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