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个身形高大的人走了过来,他看见我的身影,恭敬的伏下了身子,“锦州州县谢复,叩见皇上!”
我站起了身子,脚下是拂动的青草,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谢大人带着我们去了山脚下的水车,望着高达十仗的巨大水车,谢大人还在感慨,“臣还记得当年皇上还是大长公主时说的那番话,皇上爱民,当年国库空虚,这水车的建立的财银竟然是皇上的私存,众人心中存有感念,特此在水车上刻下了皇上的名讳。”
我好奇的走了过去,果真在水车脚下的木柱上,看见了两个清秀的字。
“这位沈兄弟,”谢大人说到此,突然轻咳了一声。
沈佑笑了笑,“谢大人不必如此谨慎,皇上早就知晓了我的身份。”
沈佑说完,谢大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沈兄弟当年在宫中一直同微臣谋划锦州的未来,此地有如今的繁华,实乃是皇上同沈兄弟的结果,臣愿意誓死效忠皇上,这锦州的一切皆任由皇上调遣。”
谢大人离开后,我问沈佑:“你什么时候开始谋划此事?”
沈佑想了想,“从你将你的嫁妆本交给我的时候,那时候,我就在想,定要让你的这笔钱花费的物超所值。”
“谁说那是我的嫁妆本?”我横眉怒视,对他的这个词不大认同。
沈佑只是笑了笑,拉着我的手对着我道:“走,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山脉的另一侧,有个极其隐秘的山洞口,沈佑带着我顺着山壁上的石阶爬上后,掀开了遮挡山洞口的藤蔓,点亮了洞口的灯火。
一下子烛火照亮了这个入口窄小的洞口,沈佑护着我的身子,弓着腰带着我走了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越往里,洞口越来越宽敞,洞口的地面平坦,很快,面前出现了各式各样的机械,即使岁月流逝,它们依旧坚硬不催,代表着当年前朝的繁华。
沈佑举着灯火指着面前的机械一一为我介绍:“这是刀车,是在城门被攻被时用于堵塞城的守城器械。你看,他的前刀壁上装有二十四把钢刀,使用时将车推至城门缺口处,既可杀伤敌人,又可挡住敌方的矢、石。”
“这是弩炮,它的威力极大,装上弹丸或箭矢,能令百米之外的敌人溃不成军。”
“这是攻城槌,仅需几人,便能击破厚重的城墙。”
这些巨大的机械安静的坐落在洞口中,诉说着前人的智慧。
沈佑走到了一堆冷兵器处,蹲下了身子,“这些都是改良的刀剑斧盾,我爹擅长弓箭,他将箭羽的箭头改成了回钩式,一旦刺中了敌人,想要拔出箭羽,除非挖开一大片血肉。”
我走到了他的身边,忽然在一旁的木桌上看见了一个圆柱型的东西,上面已经积聚了好些灰尘,我好奇的将它拿起,“这是什么?”
沈佑瞧着我手中的东西,凝神了许久,这才淡淡开口:“这是火统,是我祖父偶然一次看见东洋人使用,我父亲也曾经想研制,可惜,它还没有做出来,他便死在了战场。”
说着,他将我手中的东西接过,小心翼翼的将他擦拭了一番,收入了怀中。
“你知道孝元后,为何要将这里封起来?”他问我,便将我继续带往石洞中的令一个石室。
穿过一道拱门,眼前的一切让我顿时愣住了。
空旷的石室间,到处布满了一堆蜘蛛网,一旁的破旧的书架上还堆积了些许泛黄枯旧的书本。
而中央堆满灰尘的书案后,一具白骨手握着一直快风化的笔倚在一张太师椅上。
沈佑静静的开着口道:“其实那位老将军说的没说,前朝是有个擅长制造军械的世家,面前的这位就是当年擅长制机甲的那位匠师。”
“当年,那个世家就姓沈。”
说着,沈佑撩开了面前的蜘蛛网,走上前,将那案几前的蒲团抖了抖,跪了上去。
他偏过头,伸手招呼着我,我刚走了过去,他一把将我拉下,将膝盖下的蒲团分了我一大半。
我有些莫名的不解:“这是你沈家的祖先,又不是我赵家的祖先,我为何要跪!”
沈佑开口:“这位沈匠师在沈家排行老大,是我祖父的亲大哥,前朝灭亡后,他恨自己虽能制造各式军械,却依旧不能救国于危难之中,心中伤痛之余,便将所有的东西都搬至到了山中,准备郁郁孤老。后来,赵家大军在中原揭竿而起,我祖父便入了赵家军,带着对匈奴人的仇恨杀上了玉门,之后赵国建立,我祖父过世,我父亲留在了玉门,带着祖父临终的嘱托想要将沈家的技艺传承下去。那时,我父亲痴迷于这些,冷落了我娘,她心中多有不甘,再后来你大哥去了玉门——”
剩下的一切就像一个注定无法言说的闹剧,带着一抹悲情的色彩,颠覆了许多人的人生。
“其实我并不知道这里的地址,你母后将这里封锁起来也许就是为了不想打扰这位沈匠师的安息,前朝的事情太过悲痛,即使没有这些,孝元后和太上皇依旧占领了整个中原。这张地图是赵宸穆临终前交给我的。”
我想,我终于懂了母后的心意,她将这位沈匠师的书册留给我,却将地图留给了大哥,也许她早知道大哥会撑不住赵家的天下,才希望将来有一天他会寻着这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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