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法式餐厅属于高消费场所，来消费的人都是一些举止文雅、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像周尔康这样穿着随便的保安制服，一看就是穷鬼的顾客，简直是大煞风景！
“又一个穷鬼充胖子来这种高端场所吃饭！”
“总有一些穷**丝附庸风雅，以为来这种地方吃次饭就是上流人士了。”
一些顾客小声议论，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哼，看他的打扮，肯定只是这两位贵客的保镖或者司机！只是来蹭饭的！”服务员心里鄙视地想着。
不过她虽然心里看不起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货色，但表面上她还是要维持礼貌，一脸微笑地把菜单拿给柳诗雨和马总后，又送上另一份菜单，用不太标准的法语问候道：“先生您好，您可以点菜了。”
周尔康自然感觉得出来服务员瞧不起自己，他完全不在意，扭头看向柳诗雨，“老板你们先点吧，等会儿你们谈事情的时候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柳诗雨问了下马总，随便点了点东西，就把菜单丢给了周尔康，“你点吧，账算在我头上。”
相比较于吃，她更在乎今天的生意。
周尔康舔了舔嘴唇，拿起菜单随便扫了一眼上面五花八门的法式料理，随口说道：“鹅肝排、香煎柠檬牛扒、普罗旺斯鱼汤，再来一份红酒，甜品就不用了。”
当他合上菜单的那一刻，服务员已经彻底傻掉了，因为周尔康口中所说的语言，是一口字正腔圆流利的法语！
她在法式餐厅当了几年服务员，也就只会那么几句简单的问候语，眼前的年轻人看上去怎么也都是个没钱的穷鬼，怎么会法语这么高大上的语言？
餐厅里本来就比较安静，周尔康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旁边几个桌子上的客人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们一个个转过头用十分惊讶的眼神看着他，尤其是之前还讽刺过他的人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就连正在谈话的柳诗雨和马总都忍不住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周尔康。
周尔康一脸微笑地看着女服务员，“怎么了？看着我干嘛？你可以通知主厨准备上菜了。”
女服务员一脸的茫然，很快回过神的她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她分明感觉周尔康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夹杂着对她的嘲讽。
菜单用的是中、英、法三种语言写得，但来这个餐厅就餐的客人基本上也就只会用中文点菜，周尔康不用中文点菜也就算了，还特意说法语，这不是明摆着在给她下马威吗？
“先，先生，您能不能用英文再报一下菜名？我，我不会法语……”女服务员涨红了脸，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她本来想说让周尔康用中文报菜名的，但那样太丢人了，心想怎么也得挽回点面子，就把“中文”说成了“英文”。
“英文？好吧，”周尔康用英文复述了下菜名，报完了不忘了补刀：“记住了吗？可以尽快安排上菜了。”
女服务员这下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还是不知道周尔康点的是什么东西，于是咬着牙低着头姿态放得很低很低，“先生，您，您再用中文说一遍吧。”
她的态度再也没敢有一丝一毫的鄙夷。
“早说嘛，浪费我这么多口水，”周尔康翘起二郎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邪笑，又用中文报了下菜名。
女服务员就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抓起菜单转身落荒而逃。
“有点意思，”马总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和柳诗雨谈生意。
两个小时后，三人出现在餐厅门口。
马总笑着说道：“柳总，如果没有问题合作就这么定下了。”
“我一定会拿出让马总满意的企划方案！”柳诗雨深吸口气。
马总摇头，“我只是风云集团的总经理，你要的不是让我满意，而是让我们焦总裁满意！如果你做的企划方案达不到他的要求，那么这桩合作就可能吹了。”
柳诗雨点点头，“我明白。”
……
谈好了生意，周尔康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他离开餐厅，抬头看了一眼满天星星的夜空，突然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十分惆怅。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他脸上泛起自嘲的苦笑，走到街边小店，他买了几瓶酒，一边走路一边喝酒消愁。
“虎子，小五，我对不起你们……”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喝得醉醺醺的他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嘴里开始自言自语，幸好这个时候路上的人不多，不然他们以为是哪个神经病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
“小强你个孙子，说好的一块活着回来……呜呜……”
周尔康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失声痛哭，看上去相当失常，他突然抬头看着天空骂道：“死老天！你有点公平吗？凭什么他们都死了就我一个活着回来了！特么还不如让老子一块死了算了！你特么不但有月亮，还有流星，美满个太阳！”
他踉踉跄跄走了两步，甩手把手里的酒瓶子往路边一摔，指着老天又骂道：“草！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一会儿就飞过去两个流星。老子我过得不知道多痛苦，你他妈是来看笑话的吗？”
他话刚说完，星空中又有流星飞过去。
周尔康怒了，他抄起手里的酒瓶子，就朝着头顶的天空狠狠砸了过去，指着流星就怒骂起来：“妈的！给老子下来！老子砸死你个狗娘养的！孙子……”
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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