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扶夏跟老师打电话请假后,与宿晔一块去机场送石荣,而后去宿家,跟宿父宿母说明宿晔的决定。
出了宿家,宿晔说:“扶夏,我回部队后,如果你不想做吃饭了,就来爸妈家。别总吃些垃圾食品。”
扶夏垫着脚将宿晔有些皱的衣领抻平,说:“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这个身体的胃也不太好,一饿就会绞痛,她就算为了自己不受罪,也会注意饮食。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宿晔说:“明天我会向学校正式提交退职申请,这些天专心准备婚礼的事宜。”
“嗯。”扶夏点头,心想她也该请几天假,不然到结婚那天肯定会手忙脚乱的。
宿晔快走一步站到扶夏身前,“扶夏……”
“怎么了?”由于身高差问题,为了看清宿晔的脸,扶夏只能仰着脖子。
宿晔后退一步,让扶夏的脖子不用仰的那么痛苦,说:“你是不是该回趟家了?我回部队的事要告诉你父母一声,嫁娶准备的东西也要跟他们商量。”
扶夏一怔。
宿晔说:“你跟我在一起后从不提你的父母,也不曾提起回娘家的事……我知道你和你家人不合,但那毕竟是你的家人。”
扶夏纠结着眉头,组织了下措辞,说:“其实也不是不合,就是我和家人之间关系很冷淡,不知该如何相处。”扶夏说的是大实话,原主除了和扶杰那熊孩子是不能共存的敌人外,与扶振坤和扶晨关系非常冷淡,唯一一个关系热乎点的,也就是继母白淑英。
但那个白淑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
扶夏前世是家里的心肝宝贝,母亲温柔善解人意,父亲严厉中透着关心爱护。长大后的扶夏是事业型女人不假,但她除了责编和出版商外,面对的就是记者和镜头,也算是宅女一只。像原主那种亲情凉薄、说不清什么时候什么人在背后捅你一刀的家庭,她是真的没办法放宽心跟他们相处下去。
这一世以幸福美满为生活目标的扶夏实在不想再融入那个家庭,成为勾心斗角下的牺牲品。
宿晔抬手抚平扶夏隆起的眉心,说:“别忘了还有我,我陪你去。”宿晔对除了扶夏以外的扶家人都没有好感,或许宿晔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扶夏父母的称呼仍是扶先生,白夫人。
扶夏自知逃不过,只能亦步亦趋来到扶家别墅。到了门前,脚更是像钉在地上一般。她敢保证,她进去准没好心情,她来这里不是自找罪受么!
扶晨从窗户内望见扶夏和宿晔走进院子,快步从卧室内走出来,到门口迎接着两人,极有礼貌,说:“姐,姐夫,你们来了。”
扶晨带着口罩,眼眸湿润润的,嗓音异样的喑哑。扶夏问道:“扶晨,你感冒了?”记忆中,扶晨从小到大都是叫原主姐姐,从某方面来说,扶晨比扶杰更像原主的亲弟弟。见他如此,扶夏忍不住关心了下。
“嗯,有点小感冒。”扶晨捂住嘴咳嗽了几声,说:“姐、姐夫,你们先进来吧,我去叫爸妈下来。”
扶晨上了楼梯,扶夏目光扫过客厅的摆设,比之她离开前,多出了几样古董摆设,地板上的绒毛地毯也换成了时下流行的长毛地毯。
扶夏走到天蓝色水箱前,看着水里游曳的几尾金鱼,心里嗞嗞两声,还养鱼呢,真有情趣。
扶家自诩名门望族,其实就是暴发户,扶夏亲母去世后,扶家开始走下坡路。扶振坤不会做生意,好在他还算有自知自明,在工厂赔本前,贱卖了出去。然后拿着钱,带着一家老小,回到s市,开始了啃老本的生活。
白淑英花钱大手大脚,不知节制。扶杰天天在外面惹事生非,每次惹到他解决不了的麻烦,都是扶振坤在给他擦屁股,每年堵嘴赔偿的钱也不是个小数目。
如此挥霍无度的扶家也不知道能再啃食老本多少年?
听到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咔咔”声,扶夏抬起头,只见仪容华贵的白淑英挽着扶振坤的手臂,不紧不慢的走下楼梯。
“夏夏,这段时间怎么瘦了?你看看这小脸,原来肥嘟嘟的,现在怎么变成了小尖脸。”白淑英一下楼梯,就过来拉住扶夏的手,心疼的上下打量着扶夏。
扶夏下意识想甩开白淑英的手,白淑英对于她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还是个印象极差的陌生人。但为了不把气氛闹僵,扶夏关键时刻还是硬生生忍住了,这个白淑英脑子到底在想什么,之前把原主害得那么惨,现在又对她处处示好,白淑英以为原主脑袋里装的是豆腐啊,随便给两块糖就能忘记前仇,继续任她宰割。
——好像,原主脑子里装的就是豆腐……
扶夏表情淡淡的,她实在对着这种“贤妻良母”笑不起来,说:“有么,我觉得还好。”
扶夏不着痕迹挣开她的手,见扶杰从楼梯上走下来,太阳穴一蹦,这熊孩子怎么没去上学?
“呦,我还道谁来了,原来是你啊扶夏。”扶杰上身趴在楼梯扶手上,对着扶夏嘲讽道:“怎么,是过不下去了,来求助的。你还要不要脸皮,是谁说嫁出去后不肖想家里一分钱的。”
扶夏太阳穴又蹦了下,这熊孩子是不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啊!
“扶杰,你不张嘴没人当你是哑巴!”扶夏低斥道。
站在扶振坤身后的扶晨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扶夏望他一眼,或许应该咳嗽的缘故,露在口罩外的眸子更加湿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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