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总会有人用着奇怪的眼光看着我,躲在自以为隐秘的角落里窃窃私语。
我知道他们是故意让我听到的,这应该是我那个继母的主意,我叫她母亲。我跟我的那些弟弟妹妹什么的玩的不好。跟母亲父亲的关系也很僵硬,可能是我妈妈的缘故吧。用家里仆人的话来说,就是水火不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我出生在豪宅,‘秦’这个姓氏一直是受人尊敬的。我的妈妈是那时军政两界一手遮天的秦老爷子的小女儿,姐姐,不用继承家业,一生规定好了的一帆风顺,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与于一身。
但是这样的妈妈,却养成了温顺怯懦的性子,一直到十六七岁的年纪,一次外出中被盯着秦家好久的劫匪绑架,正好遇见了下班半路回家的父亲,父亲大惊失色,连忙大声呼救,但是还是没等到人来,就被劫匪打晕一起带走了。
父亲和妈妈在地下室里度过了惊魂的两天,最后被暴怒的秦家老爷子救了出来。妈妈本身就很少接触家人以外的人,单纯得很,父亲那时是刚入社会的青年,责任心强,满腹抱负理想,对少女一样的妈妈温声安慰,而妈妈也在这段时间对爸爸暗生情愫。
之后,他们也经常联系,顺理成章的互相钦慕,结果在秦老爷子的万般难为下在一起了,条件却是入赘。这的确是一件很有损男人尊严的事,但是那时的父亲深爱着妈妈,婚后一年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生活,妈妈就是在这种幸福的日子里怀上了我。
可惜的是那时候秦老爷子已经不行了,渐渐变得贪心的父亲不顾母亲的兄姐,开始渗透进秦氏企业,几年的声色犬马让父亲愈发的看不起妈妈的单纯不知世事,开始偷偷在外面找起了所谓的真正的爱情。
一年后,秦老爷子去世,这种情况摆到了明面上,妈妈的兄姐被打压,他们敢怒不敢言,各种女人也找上门来,在我一岁的记忆中,妈妈整日以泪洗面,每天都在对着电话说话,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挂断了以后再打,再哭。这几年突然的变故把这个不涉世事的女人打击的站不起来,她不停的追逐着恳求着父亲,最后得了病郁郁而终。
妈妈的葬礼非常隆重,来了一堆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不,应该说在妈妈生前的时候一个都没见过。
那时候我已经两岁了,站在礼堂中,站在所谓的父亲身边,牵着的却是家里的老管家程叔的手。什么都感觉不到,悲伤也好愤怒也罢,都跟我没有关系。反正,就算她人还活着,我和她也不会说上几句话的。
那群人一个一个的走上来,用或同情或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之后就去和父亲套近乎了。老管家程叔是看着妈妈长大的,他一直紧张的看着我,欲言又止。其实我没事,真的。他们说我还是小孩子,还不懂什么是死了,再也见不到了,但是我觉得我已经懂了,但是和我没关系不是吗?
我对妈妈的印象真的很淡很淡,只记得她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轻柔的理顺我的头发,一边笑着一边流泪,然后魔怔一般的点着手机上的重播键——应该是找父亲吧。
再后来?我的继母就来了,她给家里带来了一个男孩,两个女孩。她在人前是个端庄贤淑的成shú_nǚ人,但是真正怎么样又有谁知道呢。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在十八岁的时候离开了家,只是不知道要去哪里,有一点点无所适从。
这十几年一直在母亲和所谓的弟弟妹妹的排挤下生活还要坚持在家住的原因,其实没有什么房子是妈妈的遗产这种意识,就只是离开家就没地方住了而已。他们很讨厌我吧?我在那里就意味着这个公司可能会落到我的头上,他们看着就膈应得慌。
但是真是可惜,我没什么兴趣,这种吃力不讨好整天累死累活的勾心斗角还是算了吧。
但是为了避免他们的怀疑,想要日子过得舒服一点,就只能去一些无关经营的职业了。
最终,我选择了演艺这条路。毕竟,我做不了什么白领或者是搬运工的事,但是接触了才知道,这种扮演别人的感觉,让人着迷。我就是别人,别人就是我。
几年后,在我将近二十岁时,拿到了第一个影帝。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别人暗地里议论的后台被潜什么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嘴长在别人身上我总不能割下来。
最近的工作越来越紧,已经到了和经纪公司解除合约的时候了,这个公司的闲言碎语太多,其实想要换一个公司了,结果他们知道后想用最后的一点时间压榨完我的价值。
今天是我二十岁的生日,突然之间很想去外面走走,远离这些莫名其妙的通告和安排,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只要出去就好了。
我戴上帽子和墨镜,叫了一辆的士就往一家花店开去,买了一束满天星,花朵小小的,一束在手心里斑斑点点就是感到格外的偏爱。——后来我才知道,满天星的花语,是‘永远的配角’。
走之前店员笑眯眯地用那种甜到发腻的娃娃音附送了一个红色的红绳手链,本来想转身就走的,但是看到手链的那一刻突然有一种直中心脏的感觉,我最终还是默默地接了过来,戴在了手上。
步行走到不远处的白鸽广场,看着手上的红绳手链发着怔,一辆急行的汽车突然撞了上来,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痛苦,就感觉到耳边一阵刺耳的橡胶与地面的摩擦声,到处是尖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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