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无助的站在这旷野之中,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慌乱的四处张望,微弱清冷的月光下根本看不清方向,反而更加衬托了着无边的黑暗与寂静,
就在这时,远处,似有火花一闪的,很微弱的光亮,对于张宁却仿佛是救命的稻草,那光芒还在闪烁,仿佛是引导她前行,张宁深吸一口气,顾不得多想,朝着那光亮的方向跑去。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好像跑到了山路上,地势由低到高渐渐的向高处伸展,那光亮一直在她前方闪烁,看来她没跑错方向。慢慢的大概是到了山顶,地势又变得平坦起来。
她跑到一个土堆跟前,却再也找不到那光亮了,她有些慌了在那土堆周围四处寻找。忽然她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土堆后面传来,说不定有人,她一阵高兴,慢慢的绕了过去,果然土堆后面有一个女人,穿的也是一身职业套装,头发盘在脑后,背对着她,肩膀一耸一耸的,隐隐的似有哭泣之声。张宁顾不得许多了,赶忙上前问道:“小姐,请问这里是哪里啊?”
那女子听到她的问话,猛地顿住了,一字一句的说到:“你,是在问我吗?”,声音干涩而僵硬,仿佛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说着慢慢的转过身来。
一看到那女子,张宁突然爆发出一声令人恐惧的惨叫,一手指着那女人,一手捂住嘴巴不住的倒退,那女子赫然就是张宁自己的模样,只是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在不停的往外冒血,血源源不断地往外涌出,在脸上竟形成了几条纵横交错的血河,顺着脸颊不断的淌下来,衣领上,胸前,白色的衬衫上全已经被血浸的鲜红。那女子仿佛仍没有察觉到什么,仍是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到:“你,是在问我吗?”
张宁惊恐的往后退着,忽然脚下好像踩着什么东西了,软乎乎的,她忍不住地头去看,竟是一只人的胳膊,张宁尖叫一声远远的逃开,可是跑了没几步却双腿发酸,双脚发软,再也站不住,咕咚一声跌倒在地上。
那女子还在重复着问话,一步步的向她走过来。张宁惊惶的往后挪身子,两只手不断的在后面乱抓着,好像是想要抓着什么能防卫的东西。手指抓到了什么东西,丝丝缕缕的好像是一团麻线一般,拽了一下,咕碌一声响,好像这麻线另一端还拖着什么东西,她顺手扯了过来,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她手上抓的根本是头发!白色的眼仁正死死的瞪着她,张宁尖叫着赶紧放手,那颗人头骨碌碌滚到一边去了,惨淡的月光下张宁看到自己前方有个影子,从后面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那个影子没有头!然后她就听到身后一个刺耳的声音粗暴的喊:“我的头呢?我的头呢?”张宁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她不敢做声,慢慢的往旁边挪动。
那个无头的尸身不停的叫喊着走远了,而刚才那个和张宁一模一样的女人也不见了,张宁费力的扶着那个土堆想站起来,双腿却不听使唤,不断的颤抖,怎么也站不起来。就在这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的笑声,张宁顿时僵住了,两手一滑,又跌坐在地上。这声音无论如何她也是忘不了的,根本听不出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得,仿佛是四面八方都有人在咯咯的笑。
一个女子的声音冷笑道:“表姐,我是凌凌阿。”
张宁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哪里有人?连个鬼影子也见不着。
“你在那里?”张宁颤声问。
“你看不见我啊?你想见我么?”
“我,我”张宁说不出话来,要说想见那是假的,她恨不得生了翅膀赶快飞走,可又不敢说不想见。
“表姐,怎么说我们也是姐妹一场,你就如此狠心,连我这个可怜的孤魂野鬼也不愿意理了么?”她仿佛猜透了张宁的心思,幽怨地说道。
说罢又咯咯的笑起来,无边的黑暗与寂静中这咯咯的笑声更令人觉得阴森恐怖,张宁双手抱着头,浑身抖的像筛糠一般。她虽然平素不信鬼神,可眼前的事情也由不得她不信了。
“凌凌,你不要吓我了好么?我们姐妹一场,我是对不起你,可我,我”张宁语无伦次。
“为什么趁我不在你要把他灌醉,事后又骗他说你怀孕了,装作不让他为难的样子趁他不在,自己去流产,你压根儿没怀孕还流什么产阿?”凌凌厉声问道
“我,我,”张宁痛苦的嗫嚅道,“我只是想让他内疚,然后娶我。”
“周伟又粗心,还自私,又不体贴,没有责任心,”凌凌慢条斯理的说着,仿佛在跟一个闺中密友在倾诉,“可是我的好表姐,你为什么这样费尽心机的要嫁他呢?”
“凌凌,你还小,你还年轻貌美,有的是机会,我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若是再不想办法,我可怎么办啊?”张宁哭诉道,“我知道,这事是我不对,可从小到大我一直很疼你的阿。”
“你对我好得很那,”凌凌冷笑道,“从小我的每样东西你都要抢,我的衣服裙子,文具,甚至连个小小的蝴蝶结,只要你看上的,你若是弄不到,必定会千方百计的给我弄丢的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张宁惊惶的对着空气摆着手。
“当然不是了,我从小没了父母寄居你家,长姐如母,你可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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