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对一个陌生女子,即便是风华绝代,美若天仙,受伤了,也只有惋惜谈不上心痛啊,但是承茗抱着宁燕,他是真的心痛,痛得他喘不过气来,痛的无以复加,头疼欲裂,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说“一定不能有事,一定要救她”,承茗此刻只有一个想法,救她!救她!
赶到医馆的时候,承茗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将宁燕轻轻地放在榻上,近乎虚脱的倒在了塌下,承乾上前扶他坐下,不成想宁燕依然死死的攥住他的袍脚,承茗吃力的摆摆手,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何青封锁医馆,把麦冬叫进来,快!”承乾喊道。
“是!”
片刻,一个身着白衣,皮肤嫩白的俊俏青年男子走了进来,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的鼻子,诱人的红唇,整个一浑然天成的仙子,细心雕琢芙蓉出水的模样,与宁燕相比,也无需多让。
“承乾,什么事,还要让我过来啊,我那“弑心香”可正在紧要关头啊。”
“少废话,快救人!”
此时,麦冬才看见塌上躺着一个胸前插着一把箭满是鲜血的俏人。塌下则是大口喘息的承茗。
医德还是有的,麦冬几步上前,左手搭在承茗的手腕上,右手搭在宁燕的手腕上,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生怕有一丝声响打扰麦冬诊脉。
“烧一锅热水,准备干净的手巾,三七粉,纱布,其他人都出去”低括你”。
何青与医童一起出去准备,承乾上前搀扶承茗,费了好大劲将宁燕的手掰开。
“麦冬,三弟可有大碍?”承乾看承茗极其疲惫痛苦的模样,不放心的问道。
“茗王,你可得加强锻炼,这姑娘不足百斤,抱一会儿不至于心跳加速到这步田地吧。”麦冬调侃道。
“……”二人无语。
承乾、承茗、芙儿、何青均等在帘外,尤其是芙儿此时早已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双手合十,将她能知道的神仙妖魔都拜了个百遍,保佑她的公主有惊无险,平安度过。
大约一个时辰后,麦冬自内室出来,擦了下额头的汗,道:“这位姑娘,可真是天赋异禀,心天生长在右侧,要是常人,此时早已过了奈何桥了,只是箭上淬了毒,处理起来费了些功夫,也就是我这回春之手,才解得了这毒,这姑娘福大命大。”听到这,众人皆是长舒一口气,芙儿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哭了起来。“哎呀,哪来的野孩子,闭嘴,你不知道我为了救她,已经很累了吗?”麦冬顺手提着芙儿的耳朵将她揪起来,“走走,给你家主子煎药去,你要是想让她快些醒来,就让她尽快喝上解药。”芙儿听到这,也顾不上耳朵被人揪着,一面抹着泪跟麦冬走了出去。
“三弟,你好些了没有,要不要让麦冬再给你把把脉?”
“不打紧,也许是太过担心王兄了,歇息一下便无大碍了。让王兄担心了。”承茗此时已恢复常态,虽然他的心还是在隐隐作痛。
“那就快去歇歇吧,有麦冬在,宁燕公主肯定会没事的。在说,她也是为了救我,我应当守在这。”
承茗望向内室,心又在疼,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但是在承乾面前,他掩饰的很好。
正在此时,恒天进来了,单膝跪地作揖道:“叩见乾王、茗王。”
“追上了吗?”承茗问。
“属下办事不力,追上了,但是刺客口中含毒,已自尽。”
“不怪你,这刺客肯定是死士,就算不死也问不出什么。”承乾了然道。
“但是,……”恒天欲言又止,抬头看了一眼承茗。
“大胆,在王兄面前还敢有所隐瞒,有什么话快说。”承茗厉声道。
“属下不敢,在刺客的身上找到了这个。”恒天从身上拿出一块金质令牌。
承乾上前一步取过令牌,只见令牌上尖下方,呈长条状,正面中央刻一“茗”字,背面龙蟠虎跃,以一缕墨线为穗。
“王兄,我……”承茗还未说出口,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用解释,大哥心里清楚,他这是想一石二鸟。”
茗王,这是尧王在承茗十五岁时赐给他的封号,在尧国,十五岁便是成人,王子可以有自己的宅邸,封地。这块令牌便是茗王府的通行令牌,直接受命于熙王。
承乾因为是****,成人后不用搬离王宫,但依然有封号,乾为天,赐封号,乾王。
承烈,赐封号烈王。
承熙,赐封号熙王。
“何青,吩咐下去,今日之事不可向外人道,宁公子的身份更是不得泄露半句!违者斩!”承乾吩咐道。
明月楼,暖春阁。
美人榻上,承烈慵懒的半卧,此时他杏眼迷离,柳眉上扬,朱唇轻启,一袭金色长袍加身,前襟开到胸口,娇嫩却坚实的肌肉尤为让人心跳加速,承烈本来就继承了吴杏儿的美貌,但呈现在承烈身上,则是一股邪魅,好似是让人上瘾的毒药,欲罢不能。榻下则有一美娇娘,斟酒在侧服侍,浅蓝色银蝶度花上衣,鹅黄绣兰长裙,简单的桃心髻,两颗珍珠璎珞显得云丝更加乌碧亮泽,斜插一枝翡翠簪子,一张娇俏的鹅蛋脸,柳叶眉,精致的小嘴保持一抹淡淡的笑。这般端庄有才气的女子和邪魅的承烈在一起,非但不显得突兀,更是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烈王,任务失败。”崔虎启禀道。
承烈似是没有听到,过了片刻才睁开杏眼,崔虎不敢起身,“嗯……”承烈吁了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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