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瑛和赵瀚在太液池边享受一个轻松惬意的午后之时。一个小太监汗流浃背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九殿下,陛下宣您觐见。”
赵瑛有些疑惑,最近自己又没有闹出什么事,皇帝怎么突然又想起自己来了。
赵瀚侧过头来低声的问道:“莫非是你那个打算被父皇知道了?”
“应该不是,那事八字还没一撇,父皇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会猜到我脑子里计划。算了,想这么多到时候去了就明白了。”赵瑛话虽是这么说,不过心里并没有多少底气。京城之内,天子的眼皮底下,不知有多少皇帝的耳目,也许真的被皇帝看出一二也说不定。
赵瑛将翠竹制成鱼竿扔给赵瀚说道:“给你钓去,我先走了。”
赵瀚起身摆了摆手,说道:”我也该回去了。这太液池的鱼还是留着你日后慢慢钓吧。”
“随便你。”说完赵瑛便三步并作两步往紫宸殿的方向走去。
一路快走到了紫宸殿,赵瑛本以为皇帝是有什么要事来找自己,没想到进去之后发现皇帝正端着一盏青瓷茶杯细细品味,目光却在一副桌案上摆着的一副画卷之上流转。
“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似乎是听见声音才反应过来赵瑛的到来,抬头说道:“起来吧。过来帮朕看看这幅画如何?”
赵瑛本以为小太监火急火燎的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要事,没想到就是为了自己过来看一副画,白担心一场。虽然心中有些抱怨,不过赵瑛表面上还是面色自然的走了过去。
论到画,其实赵瑛知之甚少。除了学道宫学先生的一些皮毛之外,对于其他的赵瑛一概不详。因为对于书画一类赵瑛实在是缺少艺术细胞,没有多少天赋。这些年来,赵瑛虽然多加练习,可是除了字稍有改善,尚且能入眼之外。画之一道,顶多就算是个入门级别。不知道为何皇帝会把他叫过来鉴赏画作,不说还在宫中的赵瀚,就是随便拉一个皇子公主出来,恐怕也比他懂得多。
画卷四尺全开,一副青山松柏图。入眼的就是一座崇山峻岭,屹立在画卷左方,山峰之上一株高大挺拔的松柏傲立于青山之侧,遥望着远处逶迤蜿蜒,在云雾飘渺中若隐若现的曲折山川。画好不好赵瑛道行不够,无法评价。不过这画上墨迹未干这他还是看的出来的,显然这幅画就是皇帝刚刚才完成的作品。
“如何?”皇帝小啜了一口茶说道。
“儿臣愚钝,不懂得欣赏。不过想来应该不差。”赵瑛直截了当的实话实说,反正自己就不是这块料,还是不要乱拍马屁的好。
皇帝哼了一声,放下青花瓷盏,从桌案前方的锦盒之内拿出一方小印盖在了上面。然后望向旁边的赵瑛沉声说道:“不学无术。”
赵瑛却在心里抱怨,不就是想被拍马屁么,知道我不学无术还找我来鉴赏画作,你这不是没事找郁闷。
“后天王汉青六十大寿,到时候你就代替朕把这幅画给送过去作为寿礼。”皇帝从嘴里不温不火的吐出一句话。
话很简单,但是赵瑛却愣在了当场。
此时赵瑛的脑中在飞速思考。大臣过寿,皇帝命人去送礼贺寿理所当然。若是比较重视的大臣,让皇子出面去送礼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只是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让他却代表皇帝去送这份礼。
要知道,过寿的是王汉青,朝堂之上影响力数一数二的大乾重臣武将。到时候恐怕京城中一半的文臣武将都会前去,至于另一半,是想去没资格去。只要这一去,就等于彻底的把他暴露在满朝文武大臣的聚光灯下了。
况且王汉青的六十大寿,无论是让符合传统规矩的大皇子前去,又或者是让在武将之中关系较好的二皇子去都可以,于情于理也轮不到他这个大臣眼中的透明皇子去代为拜寿。如此看来皇帝这么做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强行把他推向前台,让他躲无可躲。
身为最高统治者的皇帝的一举一动,在下面的臣子的眼中都能琢磨出无数个讯息。而让平日里默默无闻的九皇子赵瑛挤掉大皇子二皇子等人,代替皇帝去给王汉青贺寿。此番动作,天知道在那些城府深似海的大臣心中会产生多少弯弯绕绕的心思。
想明白之后的赵瑛顿时有一种无力感。任凭自己多年的“隐姓埋名”,只要皇帝一句话,一个简单的命令。自己多年的努力就化作泡影,而且甚至皇帝都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只要透露出这么点微小的讯息,自有一堆有心人会自告奋勇车前马后来行动。
没有什么复杂的计谋,一切都很简单,轻描淡写。
”父皇,儿臣后天宫学还要上课呢。儿臣已经多次没去,杨先生都快要有意见了。”赵瑛有些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说道:“要不你让大哥或者二哥去。他们行为做事,大方得体,老成稳重,让他们去最合适不过。儿臣还是继续读书吧。”
皇帝并没有回答,而是垂下眼睑静静的俯看着赵瑛。端着青花瓷盏,右手拿着杯盖,轻轻的划去水面上漂浮的茶叶。紫宸殿内异常安静,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声音,除了那杯盖在杯身上划过之时发出的呲呲响声。
诡异的气息让赵瑛有些不舒服。气场这种玄乎的东西有时候确实能够感受到,比如一个犯错的学生面对班主任之时,比如此刻赵瑛面对不怒而威的父皇赵浩之时。当然,后者的威压远比前者重的多。
也许是这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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