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门夏的妈妈晚上要来家里看望他们,艾蓓夏也是当天早晨才听他轻描淡写地提起,立马慌张起来:“怎么这么突然要来?”
他一边系领带一边回答道:“也算不上突然,自从我们结婚以来,她想来很久了。前一段时间先是蜜月,紧接着我工作上又是遇到一个大项目,所以一直抽不出时间来招待她。”
艾蓓夏婚前见过他妈妈几次,深知对方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更况且她一直因为她的出身,不怎么喜欢她。也不知道她这次来是有什么事,艾蓓夏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目门夏看出她的紧张,笑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看看我们生活的好不好。”
艾蓓夏还是放松不下来,一整天上班的时候都紧张兮兮的,寻思着怎么样才能讨目夫人的欢心。这不一到下班时间,就连忙赶回家,一头钻进厨房里捣腾起来,不出一个多小时,在家里佣人的帮助下做了7、8道丰盛的菜。
目门夏下班回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妻子居然这么认真地在烧菜,倒觉得场景有些难见。不让佣人提醒她,自己靠在厨房门旁边,偷偷着看她手忙脚乱的背影,心里一阵偷笑。
也不知看了多久,艾蓓夏终于在猛一回头的时候,注意到了目门夏的存在,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目少爷看得还高兴吗,看够了,就快点过来帮我。”
目大少爷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她更是无奈:“让你来尝尝味道,要是真由你来烧,那还能吃嘛。”她不是没见识过他的画画水平,由此可以推断出他的动手能力。
目门夏进入厨房内,艾蓓夏舀了一勺正在煮的浓汤,细心地吹了一会儿,再准备交给他。他越看她越有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心里溢出满满的幸福感,嘴上却耍起了无赖:“你喂我喝啊。”
她把调羹放在他手里,郑重其事道:“要喝就喝,不喝拉倒。”
眼见耍无赖没效果,他笑着抿了一口,满足地点了点头:“味道确实不错。”
“你没安慰我吧,确定是真好吃?”听见目门夏的赞扬,艾蓓夏不但松懈,随着约定时间的临近,她反而更加紧张了,反反复复地跟他确认起来,“那你觉得你妈会喜欢这个味道吗?”
“我、确、定。”他一个字一个字笃定地回答她的问题,实际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你也见过我妈好几次了,怎么还这么紧张?”
她一边将汤盛起来,一边解释道:“你妈一直在心里小看我,这次我可是下决心要露一手给她瞧瞧,让她知道我也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好媳妇。”
艾蓓夏将汤放在饭桌中央,所有菜都已经大功告成,很快,目夫人也如期而至。
她热情地招待目夫人,让她坐在主座,又让佣人上了饭。小心翼翼地想从她的表情中判断她是否满意:“我准备了几道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对方客套地回了几句,看起来不怎么满意,但也没有大失所望。艾蓓夏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样已经是理想的状况了,安安静静地坐在目门夏旁边,开始吃饭,不再说话。
事实上在饭桌上,目夫人也无暇顾及她,大部分时候都在与自家儿子聊天,她插不进什么话,也怕开口说错了话,惹得她不满意。
不过她仔细观察过了,目夫人吃了不少的样子,看起来她起码是合格线以上了。
晚餐过后,目夫人说自己有事情单独跟儿子聊,艾蓓夏便一个人去沏茶、准备饭后水果。她一边切水果,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目夫人会找目门夏聊什么事情呢,说不定这就是她此行的主要目的。最近目门夏工作上遇到了不小的状况,大概是说这件事吧。
不过话说回来,不用再继续应对目夫人,让她舒心不少,总算一场战役已经结束大半,她将自己分内的事都完成了。
没过多长时间,目门夏与目夫人两个人便脸色阴沉地从书房里出来,一副各怀心事的模样。
目门夏心疼老婆大半个晚上忙来忙去的,跟他妈说了声,便去厨房里帮她。实际上刚才聊天的气氛实在太沉闷,他也想借此缘由,冷静一会儿。
他到厨房里找艾蓓夏的时候,她有些吃惊:“你们这么快聊好了?”又看见他的脸色不对劲,更是好奇:“说什么了?”
他三言两语潦草地概括道:“没什么,就是董事会那些烦人的事。”
这样说着的时候,他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让她吓了一跳,感觉到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窝上,嗅着自己的味道,仿佛这样就能抚平自己凌乱的思绪。
艾蓓夏认识他这么久的时间,怎么还不了解他,他这样刚愎自用的人,居然会在自己面前展现这番不堪一击的脆弱模样,心里一定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知道她是造成他现在境遇的罪魁祸首。看到他这个样子,她知道她的计划正在往正确的方向越行越远,她本该觉得大快人心的。只是看见他这幅低落的模样,自己好像也受了感染,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一定是林微澜的事情,让她原本坚定的决心震荡起来,令她胡思乱想,艾蓓夏如是想着。
厨房间里,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在安慰谁。
客厅那头的目夫人被儿子撇下,此刻显然有些无聊,坐在沙发上,正准备拿起茶几上的杂志看,突然注意到茶几上放着的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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