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个人的执着,没有任何人能劝解,彼岸的执着,连他本人都无法,那便执着下去。
霍青风没办法说服这个男人离开,也知道自己撑不久了,抓着男人的衣,泪目有些可怜楚楚,“……怎么办?”自己命数到了,可是这个男人却不一样啊。
彼岸将人抱在怀里,“这世间的一草一木都不足以使我牵挂,若今日放你自去,往后便是了无生趣,空有枯禅,又如何?”
谁说这男人是木头?谁说这男人不懂情调?
如此严肃地说着情话,霍青风心头又悲又喜,彼岸却又道,“我本无喜怒悲欢,如今你教许于我,尔又叫我抛却,何等残忍?”
被质问了,霍青风竟哑口无言。
狐水说他残忍,如今想来的确残忍啊。
可是……
“……如何叫我眼睁睁看着你因我而魂飞魄散?”活着,也许漫长的岁月里他会处于低迷期,可总有希望有一日,会再遇上他心仪之人,会遇上能使他重新笑上颜之人啊。
何苦在这种地方,白白送了性命连轮回都不再有?
说实话,彼岸不懂霍青风心里所想的,亦不能理解,他只知道,从答应陪这人百年,早已注定了今日之果。“因果轮回,有今日,便是有前因。”
所以,即便说再多,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用几乎不认识的目光看着这个男人,霍青风都不知如何开口了。
长叹一声,就如同这个男人所言,一切都是命数,要怪,就怪当初自己不应该招惹这个男人。只是,自己不招惹,就能不相识了吗?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这便是彼岸的劫,而自己成了他渡劫的因。
忍不住,伸出了手,轻轻地抚上这张冷冽的脸,霍青风瘦了许多,白瓷般的手指几乎只有骨骼没多少肉了,摸起来却仍像当初那般,很是舒服的。
彼岸这么想着,微微地侧了脸,依赖般地姿势,只为眼前这个人。
忽然间,霍青风笑了,摒弃了那份忧伤,笑得就像过大年似的,仿佛释然了一切,包括劝解眼前这个男人,“算了,你在,我也是高兴的。”
“……”彼岸的头上难得出现了问号,对于这个人,他可以说了解极致的,如此轻易就放弃,他实在不怎么相信。不过,既然这人态度转变了,亦是好事。
“如此,先寻出去之路。”彼岸换了个姿势,单手搂着霍青风的腰,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护在了港湾之间,双目犀利,望着四周除了瘴气与混沌,什么也看不见。
敛起了心神,霍青风面上也恢复了原本的温和,眼底有着收不去的担忧,“有出去之路?”就是因为没有,他才会来这里。
彼岸没有回答,因为他从来不说谎,更不会骗霍青风,所以霍青风心底也知道,是没有出路的了。抓着男人衣角的手紧了紧,霍青风心底始终没办法释怀的。
也许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彼岸搂着他的手紧了紧,侧首轻言,“放心。”一切有他。仰首对视,霍青风敛起自己的不安,点点头,他没有不放心,他只担心这个男人而已。
二人不知行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的路,也许一步都未有踏出,一直在原地踏步着,也许身边有彼此,至少某方面是很心安的。
“可是累了?”彼岸忽然停了下来,带着他怀中人也停了下来,低首看到霍青风鼻尖都渗了薄薄的汗珠,本来白皙的脸显得越发的苍白了。
“我没……啊!”霍青风还想逞强,就已被彼岸托起,一个甩身就趴在了这男人的背上了,双手本能地攀着这男人的双肩,霍青风眼里有些发涩。
这个男人,这么好。
自己得到了这么多,如今仍在受着他的关爱。
“……谢谢。”轻轻地将脸挨了上去,霍青风的声音非常的轻,却一字一字传进了对方的耳朵里,彼岸顿了一下,没有回应,背着他继续往前走,也许,只是在原地打转。
也许是太过安静让人不安,也许不想浪费了这么宝贵的时间,二人一言一搭地聊着天,是真的在聊天,就像两个多年的老友,又像多年的情人,聊得很自然,温馨而又不暧昧。
霍青风想,时光停在这里,他都愿意的。
然而,时光是不会停下来的,它一直在不断地流转,然后消逝,从来不回头。
也许,一个人的执着,没有任何人能劝解,彼岸的执着,连他本人都无法,那便执着下去。
霍青风没办法说服这个男人离开,也知道自己撑不久了,抓着男人的衣,泪目有些可怜楚楚,“……怎么办?”自己命数到了,可是这个男人却不一样啊。
彼岸将人抱在怀里,“这世间的一草一木都不足以使我牵挂,若今日放你自去,往后便是了无生趣,空有枯禅,又如何?”
谁说这男人是木头?谁说这男人不懂情调?
如此严肃地说着情话,霍青风心头又悲又喜,彼岸却又道,“我本无喜怒悲欢,如今你教许于我,尔又叫我抛却,何等残忍?”
被质问了,霍青风竟哑口无言。
狐水说他残忍,如今想来的确残忍啊。
可是……
“……如何叫我眼睁睁看着你因我而魂飞魄散?”活着,也许漫长的岁月里他会处于低迷期,可总有希望有一日,会再遇上他心仪之人,会遇上能使他重新笑上颜之人啊。
何苦在这种地方,白白送了性命连轮回都不再有?
说实话,彼岸不懂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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