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博,你不能明天再走吗?你东西这么多,一个人拿的了吗?妈妈今天有活,明天,明天妈妈送你去报道,好不好?”清晨,在一个逼仄的客厅里,破旧的沙发前摆着一张折叠矮桌,上面放着豆浆、油条、鸡蛋、炸糕,非常丰盛。
“妈!”陆博故意拉长了声音,下巴努了努墙边的行李箱,手上剥鸡蛋的动作却不停,“我这东西还叫多啊?学校要求统一购买被褥,我装些衣服,装些日用品就够了。”
说到这,陆博忍不住在心里哼了一声,这个破学校竟然不能自带被褥,还有水壶和脸盆,非得统一从学校购买,光这钱就一千,要是自己置办,根本用不了一千!
“发的被子也不知道舒不舒服,你总得带条被子走吧?”陆母仍旧不放心。
陆博剥完一个鸡蛋,放在妈妈跟前,这才又拿起一个,“妈,我哪有这么娇气啊?”
陆妈妈回头看了眼行李箱,越看越不顺眼,对于第一次离开自己,即将住进宿舍的儿子,即便明知儿子懂事,可她仍旧不放心,“你这里都装的什么?衣服够不够?”
“都是夏天衣服,薄着呢,我常穿的几件都塞进去了。”
“花露水带没带?蚊香带没带?”
“带了带了,都带了。”
陆妈妈嘱咐一通,见儿子都应下,忍不住又回到最初话题,连抱怨带询问,“你说你,明明这几天报道都行,你非得周四就走,你要是等明天,我不就跟你一块去了吗?”
“提前去也好收拾收拾,而且明天同宿舍的人碰面,怎么说也得坐一起吃个饭,聊一聊增进感情。”陆博解释着,其实他确实是故意提前走一天的,他家是单亲家庭,爸爸也不是去世,而是早些年做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就跑了,陆博享福的几年是在懵懂的幼儿园时期,等上了小学,几乎天天生活在被逼债的阴影里,外面房门砸的震天响,全家人一声不吭装作没人,连玻璃被砸了,都得忍着不吭气,后来他们把房卖了,总算将外面的债还上,可欠大姨、二姨、大舅的,是怎么也还不上,虽然亲戚间该更好说话,但亲戚间也更伤感情,如今还和他家走动的,也就二姨一家了。
陆博妈妈在生下陆博后,就在厂子里歇了长假,后来厂子不行了,发了点钱就给陆博妈妈裁下去了,当然那笔钱也还了债,如今陆妈妈靠着做家政,每月虽然能赚四五千,可其中辛苦,陆博是看在眼里的。
家政的时间的比较灵活,但陆博妈妈不舍得休息,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没有房了,每月不得不刨去租房的费用,陆博爸爸是在陆博读初三那年跑的,之后妈妈就一边赚钱持家,一边供他上学,陆博知道妈妈习惯周五休息一天或者半天,因为周末工资会高,所以他故意周四就走,并且说明天要和舍友交际,想让她歇一歇。
“钱够不够?我再给你拿几百?”陆妈妈见说不动儿子,叹了口气,又说起了生活费。
“够,我之前打工的钱都存着了,好几千呢。”
陆妈妈看着儿子,一脸欣慰,“你这读大学,就是一个小社会了,跟高中可不同,吃饭什么的不能总让别人掏钱,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人家该烦你了,咱家也没穷到那地步。”
“恩,我知道。”陆博端着碗,大口大口喝着豆浆,以掩盖脸上的不舍。
等母子俩吃完早饭,陆博将桌子收拾了,妈妈也换上了干活穿的旧衣裳,手里拎着装工具的塑料袋走到门边,看了眼已超过她一头的儿子,眼睛不知怎么的有点红,她忙装作平常地低头换鞋,临出门之前,千言万语说不出来,只嘱咐道:“别委屈自己。”
“妈,你也是。”
陆妈妈出门了,陆博站在不开灯就极为阴暗的客厅,叹了口气。虽然时间还早,到宿舍后连电视都没有,但他此时实在无事可做,索性也早早出门,一手背上双肩包,一手拉着行李箱,这就动身去隔壁首都g大。
他所处的城市和首都挨着,坐普通火车只要一个小时,只不过他们家租的地点位置偏僻,到火车站也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等真折腾着上了火车,他已是大汗淋漓。
车厢里的气味非常不好,臭脚丫子夹杂着方便面味,他当初选择普通火车而不是特快,真不是为了省那几十块钱,只是忽然想起六岁时他们一家三口唯一一次出门旅游,莫名的就怀念起这颠簸的感觉,还有汽笛的呜呜声。
陆博几乎没去过太远的地方,这让他在刚刚的长途汽车里,就折腾掉半管体力,如今坐着火车,情况没有好转,他只觉脑子里想进了个锥子,玩命的钻啊钻。
他忍不住闭上眼睛,矿泉水瓶遮住眼睑,带来丝丝清凉,不知不觉间,耳边嘈杂的人声不见了,沉闷的空气也清澈了,起先他还觉得挺舒服,想着宿舍里会不会有人跟他一样提前报道,后来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他思绪很清醒,怎么感觉周围环境变了?
想也没想,陆博骤然睁眼,只见眼前漆黑一片,倒不是伸手不见五指,无论低头抬手,他都能看得见自己身体,但入目就是完全黑暗。
陆博无措地攥着手里的矿泉水瓶,轻薄的塑料发出喀拉喀拉刺耳声音,他下意识走了两步,脚下是坚实的地面,非常平稳,绝不是在车厢里。
“这是哪里?”他此刻惊大于怕。
像是为了响应他,下一刻,一个悦耳的男音响了起来,“位面扫描完毕,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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