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注意到这个细节,感觉用笔将此记下,“还有呢?”
“再有的我也不清楚了,哦,对了,你去对面家问问,他家也有人上去了。”
几番打听下来,林夕脑子里有了个储立轩模糊的轮廓,他边走边想,那样的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尚沁舒忙得很,一边指使工人干活,一边对他道:“你去哪儿了,刚刚找你半天。”
林夕电光石火间就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尚沁舒时,他和同事在她公司写字楼的大门下,碰见一群人,为首的男人,面容俊秀,染着一头酒红色长发……
“想什么呢?”尚沁舒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跟前。
他回过神,笑得不自然,“没什么?找我干嘛?”
“刚刚要搬那个柜子,太重了,搬得吃力。”
林夕茫茫然哦了声。沁舒也没多想又忙着张罗去了。
等到天黑,林夕想想道:“反正你这里今晚是不能住了,不如先搬到我那里。”
沁舒也怕再遇上储立轩,简单收拾了些衣服就跟他去了。
刚到家,林夕屁股还没碰凳子,就跟她说要去警局一趟,她怕耽误他正事,赶紧着让他去。林夕一到警局就开了公安系统,对照着了解到的情况,一一排查筛选,最终终于锁定到了储立轩。
他将储立轩的资料调出来,仔细查看后又打印了一份。按照正常的推理逻辑,驾车在纪安市各大宾馆穿梭。
他有警察证,办起事来事半功倍,没多久便真让他查到了储立轩在纪安市的落脚点。
储立轩当大哥惯了,自然不愿意落足小旅店,五星级的酒店勉强让他能够接受,可纪安市五星级酒店也才几家,他一天换一家,这已经是最后一家了,他赤着膀子,露出两块结实的胸肌,躺在床头看新闻。他睡眠一向稀少,一天不过三四个小时,而在睡着的这段时间里也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或许这就是江湖人士的悲哀,随时随地都要有所防备,明的暗的,缺一不可。
林夕敲响储立轩房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储立轩听见敲门声,神情严肃起来,警戒站到门边,“谁?”
“警察。”林夕实话实说。
储立轩先是一愣,这大晚上的警察找他做什么?随即又像是明白过来,他虽然做得坏事不少,可没一件是能让警察抓住把柄的,现在找他除非一件事,他悠悠将门开了一条缝隙,一瞧,果然是林夕那张脸,不由冷笑了一声。
林夕虽然社会经验不够丰富,可胜在年轻胆大,一点也不怕他。他装出接到报警的样子,一本正经对储立轩进行问话。
储立轩也不是新手,懒懒道:“这样的问话,正常不应该是在审讯室进行的么?”他断定有姚子绮和林夕那小子压着,尚沁舒是不敢报警的。“有需要的话,作为良好公民我一定会积极配合,但是,”他话锋一转,“对于私人目的,我无可奉告。”他说着就要关门。
林夕什么都没问出来,反而被他占了主动,有些怒,眼瞧着那门就要关上,脱口而出,“你和尚沁舒到底什么关系?”
那门忽然停住不动了,储立轩一张脸鬼魅一般移动过来,“想知道?”
林夕目不转睛盯着他,他却勾唇一笑,笑容极恶劣,“躺在我身下的女人,你说是什么关系?”
林夕脑子里嗡一声,脸刷地变白,倒退了两步。
储立轩反倒觉得没意思得紧,这样的对手与他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警官,不送!”他啪地将门关上,刻意保留着一些话,不说并不是他仁慈,而是如果说透了,那么这场游戏还要怎么玩下去?他还没玩够呢?既然开始了,说结束的人一定会是他!
林夕回去的时候,尚沁舒觉得他情绪不对,问他,只说工作太忙了,没一会又告诉她,局里接到一个新案子,上面要求破案得急,大家都得通宵办公,他可能要在局宿舍住阵子。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形,尚沁舒理解着同意了。
林夕还算是不错的男人,虽然暂时避开了尚沁舒,可到底没丢下她不管。将她安顿在他家后,又一直电话招呼保洁员,听闻收拾好了,心情也整顿得差不多,他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男人不信沁舒,况且那么长时间没联络,没人规定她不能重新再谈恋爱。他自动自发将储立轩的话想成了他们的关系发生在他们相遇之前。
林夕回来的那天,艳阳高照,太阳很大,光线很足,可室外还有些冷。他拉着她一溜烟进了车内,她不解的问:“去哪啊?我手还没洗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林夕发动引擎。
没一会车就停在了尚沁舒家的楼下,尚沁舒奇怪的朝上瞥了眼,“来我家干嘛?”
“快上去!”林夕下车将她拉出来。
一进门,室内成套崭新的家具,摆放得错落有致,打蜡的地板光亮如镜,各种吊篮盆栽摆在角落,平添一份生气,尚沁舒惊呆了,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家门了,退回来看看,居然真是自己家,再看林夕,一脸的自豪,当真感动万分。她公司虽没以往那样忙碌,可毕竟还要经营,她压根没时间弄这些,原本打算年底放假腾出时间来弄,谁知竟让他不知不觉给弄好了。
“你这几天一直是在忙这个?”他说局里有事其实是骗她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我有一好哥们就卖家具的,让他给我挑了些好的送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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