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密欧?!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罗茜“蹭”地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包厢里的所有人都惊讶地扭头看她。“茜茜,”安德森男爵夫人轻轻地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了吗?”
“哦,不,没有、没有……”罗茜慌张地连连摆手,赶紧重新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朱丽叶悄悄地往她这边凑了凑,偷偷地握住她的手臂:“茜茜……”她小声地在罗茜耳边说道,声音带着点颤抖:“蒙太古家的来了……那你说,他……会不会也来了?”
罗茜嗯嗯啊啊地胡乱点头应着。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竞技场内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只觉得全身所有的血液都从脚底冲上了头部,并且随时准备从不知哪里喷发出来。
他来了。
那个人来了。
此时此刻,那个人就在看台的下面。
报幕官刺耳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是的先生们女士们,接下来即将对阵的,就是来自那不勒斯的阿圭拉尼·博瓦,以及来自维罗纳的罗密欧·蒙太古!”
看台上再一次沸腾起来,其中尤以两家的阵营为重。包厢中凯普莱特子爵响亮地哼了一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蒙太古家的……”他小声地嘟囔。
凯普莱特夫人瞥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看台之下,身骑白马和身骑黑马的骑士对峙着,绕着竞技场走了小半个圈,同时勒马,停下。然后,两个人都慢慢地压低身子伏在马背上,握着长矛的右手缓缓抬起,最后停在半空。
就在这时,身着银铠的骑士忽然扭头往凯普莱特家看台的方向望了一眼。
罗茜扣着扶栏的手猛地一紧。
“……他在看谁?”安德森男爵夫人轻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谁都不知道问题的答案。而唯一知道答案的那个人此时也正心跳如擂鼓,紧张得手心出汗,根本不可能回答她。
“预——备!”报幕官的右手高高举起,蓦然猛地挥下:“开始!”
代表进攻的号角被骤然吹响。两位骑士都没有丝毫犹豫地猛夹马腹,催马全速朝对方逼近。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
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在双方距离只剩五米的时候,两杆长矛如同电光火石一般同时朝着对方投掷出去!
罗密欧用力一拉马头,及时避开了对方掷来的长矛。不过阿圭拉尼·博瓦也不是吃素的,罗密欧的长矛也没能击中他。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同时驱马向着场边的兵器架猛冲而去。
然后又是新一轮的重复。
他们两个人可以说是势均力敌,连掷了三四把长矛都没能分出胜负。看台上有些烦躁不安,催促声和议论声纷纷响起。罗茜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的战事,就连攒在手中的裙服已经被她掌心的汗水渗透皱成了梅干菜都不自知。
其实不说场边的观众,就连场上正在对战的两人也有些不耐烦了。两匹骏马都暴躁地在地面上不停地刨着蹄子,从鼻孔里喷出粗重的鼻息。罗密欧胯、下的黑色战马猛地仰起脖子,向天发出长长的一声嘶鸣。
罗密欧取走武器架上的最后一柄长矛,再一次向着阿圭拉尼·博瓦猛冲而去。然而不幸的是,这一次即使他的长矛依旧没能击中阿圭拉尼,他自己却被对方投掷而来的长矛狠狠地击中了。
虽然比赛用的长矛已经被去掉了尖锐的枪头,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但是强大的冲击力还是使得罗密欧无法招架,不得不狼狈地从马上摔了下来。看台上顿时发出一阵惊呼,蒙太古子爵夫妇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见状,阿圭拉尼·博瓦大笑数声,在博瓦家的欢呼尖叫声中得意洋洋地来到罗密欧的面前,翻身下马。
“来吧!别磨蹭了!”他的手心朝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着罗密欧慢慢地竖起中指,声音里是不可一世的傲慢:“让我们来快点结束这场比赛吧!我的小宝贝都快等得不耐烦了!”
罗密欧的瞳孔猛地一缩。
“侮辱!”看台上传来蒙太古子爵愤怒的咆哮:“这是极大的侮辱!”
手心向里,手背朝外,食指与中指两根指头竖起。这个姿势在整个欧洲,都代表着一种严重的挑衅和侮辱。
在1337至1453年间,英法两国之间爆发了举行闻名的百年战争(hundredyeawar)。这是历史上持续时间最长的战争,长达116年之久。其中有一场很有名的阿金库尔战役(urt),是英军以少胜多的典型。当时英法双方最有威力的兵种不是骑兵,而是弓箭手。因此,两国在抓到俘虏时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砍掉俘虏的中指,因为那就是弓箭手赖以拨弦的手指。
所以,这个手势的意思就是——我的中指还在,我、能、杀、死、你。
我能杀死你。
你就像是一只卑微的蝼蚁一样,不堪一击。
罗密欧深深呼吸了几口不算清醒的空气,双手用力一撑,从地上站了起来。
落马之后,比赛的规则也有所改编。双方骑士将手持长矛,徒步进行对战。没有了战马的辅助,比赛反而变得更加激烈起来。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枪术对抗,近身搏击也成为了比赛的一部分。但是这样不利于赛事的观看,罗茜时不时能听到沉重的闷哼,却不能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紧张得心都要揪起来了。
长矛带着尖锐的风声破风而至,阿圭拉尼·博瓦朝一旁扑去。早有准备的罗密欧左手猛地挥拳,狠狠地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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