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前走的寻常不晓得身后发生的事,她举着小晟明渊看了一路,直到该买的都买齐了坐上驴车,糖人开始化了,才啊呜一口,咬下小晟明渊的头。
唔……味道也很不错……
吃了一口不见了脸,身子也没啥好稀罕了,姑娘三两口便解决了一个糖人。
一侧首,正好瞥见也跟着坐上驴车的某人举着小小的她也正往嘴里送。
就问眼睁睁见着自个的脑袋被人一口含进嘴里是什么感觉?
本该是惊悚的一幕,姑娘却看得脸色爆红。
只因这男人吃个糖人竟像个小孩儿般,含着糖人不咬不算,还不时含一下再拿出来,一脸专心地伸出舌头去舔,舔的位置还是小糖人的脸!
莫名的,姑娘突然有种自个的脸也被那舌头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反复舔了个遍的错觉。
“那啥,你再舔下去就全融了,小心糊一手……”
晟明渊轻笑出声:“呵……”
寻常闻声猛地抬头看过去,一呆。
这人并不常笑,不笑的时候也不算特别好看,可这一笑……
有种人,一个笑,会让人觉得天亮了,花开了,太阳出来了,而晟明渊,便是这般。
寻常只觉得心口的位置收缩了下,狠狠一悸。
原来大眼睛不单声音好听,笑起来还这样好看……
姑娘正看得入迷,罪魁祸首却丢下一句“路上慢些走。”便跳下了车!
跳下了车!在姑娘还没看够,意犹未尽的时候!
看着那人走远的背影,寻常只觉一颗心被吊在半中央,上不去下不来。
愤愤咬牙,寻常哼一声,转头将买的东西放好,再抱稳寻安娃子,驾起驴车,走得头也不回。
却不知身后晟明渊已回过头站定,看着驴车渐行渐远……
通往帝都的官道上,黑色面具遮了半边脸,戴着头盔,穿着战甲,眼神冷肃的男人骑着马打头走,后边跟着防守严密的十几辆囚车,军队井然有序前行,竟不闻丝毫喧哗声。
男人端坐在马上的脊背挺得笔直,若不细看,很难发现他裸露在外坑坑洼洼极难看的肌肤透着不正常的苍白。
忽然,一只灰扑扑的鸟儿扑棱着翅膀由远及近飞来,男人闻声抬头,扯了缰绳停下马,一只手抬高举起,身后队伍跟着原地停下待命。
这时男人将手伸出,掌心向上,灰鸟在他跟前盘旋了一圈,落在他掌心。
“小灰小灰,啥事呀?”
取讯暗语从男人嘴里说出来,语调没有丝毫起伏,莫名就带了丝喜感。
“寻将军,你家兄嫂过世了,你知道吗?”
寻将军,你家兄嫂过世了,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
原就在战场受了伤没好的男人,蓦地心口气血上涌,“噗”一声,喷出一口血来,当场坠落马下,昏迷了过去!
眼见那只摄政王专用的传讯灰鸟飞来,一早将目光紧紧放在前头自家将军身上的安堂大惊失色,第一个跳下马冲过去:“将军——”
没几日,寻常家便来了客人。
确切的说,是十年未归的,比她这个外来户还正儿八经的寻家主人寻伯桥还活着,终于归家了!
眼见明日便是中秋,大伙儿都忙着做月饼,采买节礼,为明日祭祀准备供品,寻常也没闲着,捣鼓出一堆月饼模子便领着小娃儿坐炤间里,面前搁一案板,印模子印得欢。
等她听到厅里动静跑出来,就见着一个大男人跪在地上,怀里抱着她爹娘的牌位,声音悲切:“大哥大嫂,伯桥错了,伯桥回来晚了!”另有一男子站一旁,一脸想劝又不敢劝的为难模样。
伯桥?难不成是寻家小叔?他还活着?!
寻常牵着小娃儿几步上前。
安堂见到进来的寻常,眼一亮,似见了救星般:“这位可是大小姐?”
大小姐?
寻常脚步一顿,看来她这位小叔这些年混得还不错,那为何一直不曾归家?
这时听到安堂的话,跪着的寻伯桥转过脸来。
寻常蓦地睁大眼,若非她心智非同常人,这会怕是会忍不住尖叫出声!
原主记忆中的寻小叔,俊朗出尘,长得一点不比刘钊差,可眼前这位,即便黑色的面具挡了近半张脸,可裸露在外之处,从额际往下蔓延至脖子被衣襟遮住的地方,竟全是恐怖至极的坑坑洼洼,无一处完好的肌肤,狰狞可怖!
若不是这人此刻一双望过来通红的眼除了多了些沧桑冷肃,与原主记忆中那双极为相似,寻常都要以为是有人冒名顶替了寻小叔!
虽吓了一大跳,姑娘脸上却挺淡定没叫出声来令人难堪,只问他道:“你是小叔?”
哪想她一句话,面前人一直未曾落下的泪水便从眼眶溢出:“你是小常儿?小常儿,我是小叔!我回来了!”
寻伯桥站起来,似想抱寻常,见了她的模样,又顿住。
他细细打量寻常,还抬手比了比寻常的高度,又是哭,又是笑:“十年了,小叔走的时候,你还是小小一团儿,都没小叔膝盖高,没想这会竟长这么大了!小叔都认不出你了!”
脸都变了,认得出才怪~
寻常有些疑惑,既然人还活着,为何十年不归家,还毫无音讯?
这么想的,寻常也这么问了出来。
“小叔当年意气投军,原就瞒着兄嫂行事,还落了个面目全非的下场,自觉无颜面见兄嫂。”寻伯桥眼里突然迸射出滔天的痛楚。
这张脸确实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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