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所说的是波茨小姐那件事的话,我知道。”科尔森特工说。他打量着面前的贾维斯,从表情中很难看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不得不说,科尔森本来就没什么表情。也许面瘫也是神盾局特工培训的项目之一,托尼不乏恶意地想。
“你复制了大卫的技术,斯塔克先生?”科尔森的目光转向托尼。
“看起来是这样没错。”托尼学着科尔森打量贾维斯的样子打量了回去,“但是你们神盾局早就捷足先登了,不是吗?”
科尔森:“…………”
“你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样,科尔森特工。”托尼赞叹着,突然间语气一转,“不过,等等……难道你以前就是?”
科尔森:“…………”
“谢谢你的怀疑,斯塔克先生。”科尔森表情依然没怎么变,“但很可惜,我是自然人。”
“看起来是。”托尼伸出一根手指。
作为钢铁侠曾经的联络员,科尔森特工处理起托尼的胡搅蛮缠来还算有一套——好吧,其实就是转移话题而已。“我想你应该看看那份文件了,斯塔克先生。”
托尼看着面前的托盘,显然上面已经不可能再出现草莓的影子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贾维斯,再看了一眼科尔森,故做为难地叹了口气,拿起上面的文件。
文件的内容并不多,一份dna对比鉴定书,和一些有关贾斯亭汉默的档案。托尼很快把它们看完了,沉思了片刻,对贾维斯说:“还有草莓吗”
贾维斯和科尔森:“…………”
托尼把手中的文件夹扔到了一旁,看向科尔森,“我想我得去看一眼才能够确定,不过就目前而言,我还有别的事要干。”
“我明白。”科尔森点点头,“如果你需要见汉默,可以随时联系我。”
托尼站起来去撕新仿真体的包装袋子,眼睛望了望空气,“我想我可能又改主意了……”
贾维斯看着托尼,“先生——”
“该死的,贾维斯。”托尼瞪着贾维斯说,“你就不能等他走出去再说吗?”
科尔森:“…………”听起来好像他再不告辞就不太好了。
人工智能管家望向科尔森特工,似乎又回到了小辣椒没有来到他的“先生”身边之前。托尼为了让贾维斯能够替他抵挡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为他加载了社会语言模块,导致一段时间以内出现了大量关于斯塔克家的拜访者被下流的脏话骂跑最终“求助于”媒体的事件。
托尼花了好大的工夫对社会语言模块进行筛选和整理,才让贾维斯的语调重回于老贾维斯的绅士风度。
虽然那个时候的贾维斯也许并不能完全地被认为就是现在这个,但那些“记忆”却仍然属于贾维斯,或者说,存在于他的硬盘里。即使是贾维斯自己,也不能肯定,他所谓的“意识”产生于什么时刻。虽然托尼一早就给他灌输过关于这方面的理论,但理论不能让一堆数据获得“生命”。
贾维斯必须像一个孩子那样慢慢地体会,他是谁。
在那之前,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只是运算而已。
什么样的人工智能能够与人类比肩,即使是在人类社会里也始终难有定论。这要依赖于我们从哪个角度来看待问题,如果是计算能力的话——即使一台黑白计算器也能超过个别人以外的绝大多数人类。但如果说是道德观,那么一个被约束的人工智能又不见得比一个遵从内心的人类更加邪恶。
贾维斯也不知道他现在算不算真正的“生命”。他没法决定自己是不是,而他的“先生”也不会去关注这些东西——只要贾维斯足够好用就行了。
所以贾维斯对科尔森露出一个完全复制于老管家先生的笑容,“非常抱歉,科尔森特工。”
科尔森也露出一点微笑,伸出手跟贾维斯握了握,“我理解,贾维斯先生。”
托尼插话:“我有个问题,科尔森特工……你真的不觉得我的贾维斯笑起来都比你更逼真吗?”
科尔森:“…………”他果然还是赶紧走吧。
为了保住发际线最后的尊严,科尔森特工立即提出了告辞,很快车库里又只剩下托尼和贾维斯了。
贾维斯撕开新仿真体的包装袋,打开仿真体颈下的数据接口,插好数据线缆——托尼在旁边盯着他。
也许是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实在是太有存在感了,贾维斯在干活中途抬头望了一眼托尼。
这是一种人类的交流方式,叫做对视。可以表达为“你要干什么”“饿了吗”“约不约”等多种含义,而贾维斯取的是第一种。如果不是为了这个,贾维斯没必要抬头看托尼,车库里遍布的摄像头都是他的眼睛。
而坐着看贾维斯干活的托尼,第一次产生了一点点——虽然极其微小——的内疚感。以前的贾维斯只是一段代码,但现在看起来像个人。
很多时候,人们即使知道那不是真的,但也会屈服于自己的眼睛,和大脑提供的记忆。
托尼耸了耸肩,不动声色地过来搭了一把手,“你好像把这件仿真体用得很熟练了嘛。”
“只是运算的结果,先生。”贾维斯在托尼身边回答。
托尼“哦”了一声,说不上心情是高兴还是失望。
贾维斯把仿真体固定好,旁边的电子设备上亮起一排蓝灯,他转向托尼,“柯里的数据正在下载到新的仿真体里,借由维度桥,它可以使用这件仿真体作为终端设备。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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