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楼梯淌了下来,刺目的红色吓得所有在场的人都面无人色,捅了人的中年男人一见了血也立刻腿软地坐在了地上,而那个被挡了一刀的女孩在冲上去狠狠地扇了那男人一巴掌后,接着便大喊得叫来了其他医生和护士。
“医生……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呜呜……对不起……求求你们……救救他……”
任天翔听说了消息立刻就赶了过来,当见到柏子仁这个样子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赶紧安排了手术,一刻不停地就亲自为这个他分外看重的学生主刀,任天翔急的脸色都有些发白,可是当浑身都是血的柏子仁被送进急救室里的时候,在场的几个医生却无一例外地发现柏子仁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本该重伤他要害的一刀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那些伤口都十分凑巧得避过了最危险的部位,失血造成了柏子仁的意外晕厥,而重伤的头部才是造成他重度昏迷的关键,而当任天翔终于在几个小时后从手术室缓缓走出来的时候,他看着外面站着的王如意等人,只是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
“算他命大,阎王都不收他,这种伤势放别人身上早死了,可是他却只是流了点血……不过这个脑震荡倒是个问题,估计醒的有点慢,你们这几天就帮他先把活儿干了吧……王如意,你去安排病房,他晚上醒了就叫我……我先去把那随便捅人的王八蛋给收拾了,真是反了天了,好好的医院,尽是被这种人给弄混了,以前嫌我们看不好病要打人,现在直接就上刀子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般说着,任天翔就径直去处理那个伤了柏子仁的中年男人,其余几个人听说柏子仁没事,自然也松了口气。蒋碧云在几小时后也赶到了医院,再从王如意他们那里听说柏子仁并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她也红着眼睛松了一口气,可是当一晚上过去之后,牵挂着柏子仁安全的家人和同学好不容易等到柏子仁从病床上苏醒过来时,却得到了一个他们完全不敢相信的结果。
柏子仁居然……傻了。
不会回答别人的问题,也听不懂别人的话,整天呆呆傻傻的盯着一个地方看,连最基本的吃饭穿衣都需要别人的照顾,柏子仁仿佛回到了他十一岁之前的日子,而得知这一切的蒋碧云却一下子崩溃了。
她至今还记得当初柏子仁恢复智力时候自己欣喜若狂的心情,可是现在才不过十年,柏子仁却再一次因为这种事而丢失了神智。
他原本年轻有为,懂事稳重,他是蒋碧云的骄傲,从读书到生活,都没有让她操过一点心,蒋碧云原以为自己和儿子已经逃脱了那笼罩在他头顶多年的苦难,可是如今看着只能这般呆坐在自己的床上的柏子仁,蒋碧云却没忍住,一下子痛哭了起来。
自己的儿子像是个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小孩子似的,听不到一丝外界的声音。明明前几天他还在固执地和自己闹着别扭,现如今,他却连一句回答都不能给她,即使蒋碧云和他说再多的话,他都没办法回应了。
任天翔和院里的几个专家都轮番过来给柏子仁做了检查,可是除了脑震荡,柏子仁头部拍的片子并没有显示出任何问题,他就像是一个已经丢失了自己魂魄的木偶一般直直地坐在床上,既不说话,也不动弹,而当任天翔从蒋碧云口中听说柏子仁以前居然是个智障孩子的时候,他的惊讶显然全部写在了脸上。
“你是说……他曾经是个智力障碍患者?这不可能吧……我完全没看出来他有什么问题啊……”
匪夷所思地隔着病房门看着里面那个年轻人,任天翔的神色有些怅然,他还记得这个优秀的年轻人在u省灾区的时候是如何舍身忘己的帮助那些重伤的病人的,现在看着这样一个呆呆傻傻的柏子仁,他的内心自然也是痛惜的,可是蒋碧云说的这件事实在是超出他的知识理解范围之外,他内心地有些怀疑,但是望着面前表情完全不似作伪的蒋碧云,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他曾经也表现出这样的症状,但是最后却不治而愈了,那么很可能是某些外界因素给了他一定的刺激,让他从这种行为障碍中苏醒了过来……以目前的医疗技术,我没办法做出一个明确的解释,作为他的长辈和老师,我也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帮到他……你是他的家人,请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他,柏子仁的所有费用和后续治疗我都愿意出力……一直到他康复的那一天。”
“谢谢……谢谢……”
任天翔的话让蒋碧云哭着点了点头,尽管治疗费之类的她其实也并不缺,但是任天翔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难能可贵了。这之后,柏子仁学校的几位老师和同学也都来医院看过他,就连那个被家人抛弃的兔唇女孩也来了,可是事已至此,再多的劝慰和鼓励也显得有些无用,柏子仁从重伤中苏醒过来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他的症状没有一丝好转,作为他最重要亲人的蒋碧云一刻不停地在他身边和他说着话,试图让儿子能够从混乱的意识中苏醒过来,可是却没有丝毫用处。
“我们过几天就去其他城市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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