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回到家中的晚饭,柏子仁和傅凛都吃的不算舒坦,当然不舒坦的何止是他们俩,另外两个人显然更不舒坦。
他们都没有提前通知对方自己会带一位客人回家,因此当柏子仁带着旺达逛了一趟农贸市场,又回到自己家中时,他看到沙发上正在收看着熊出没的光头三人组,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原本正在低着头给师傅剥花生的两个小和尚一看见的旺达,齐齐露出了怪异的表情。那年轻和尚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礼貌地冲柏子仁点了点头,接着隔着那副墨镜淡淡地瞥了一眼旺达。
这一眼看的旺达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激动,其实到现在他都没弄明白这个中国和尚刚刚为什么会那么攻击自己。或许是文化差异造成了旺达的悲剧,但是显然以旺达的个性并不会被这种小事所打击,所以在短暂的惊讶之后,他迅速地朝着和尚回了个友好大度的笑容,而那和尚见状只是面无表情地调转开视线,弄得旺达愈发茫然了。
“大师?”
疑惑地开了口,柏子仁显然没想到居然会在自己家客厅见到这师徒三人组,本在厨房里做饭的傅凛听见动静也围着围裙走了出来,在接过柏子仁手上买的那些净菜之后,他开口解释道,
“哦,今天去扫街遇上他们了,南方水灾他们把庙给卖了,现在没地方可去,我就把他们带回来了,你这么买那么菜啊,吃不掉又……诶,这哥们儿是谁?”
和柏子仁说了大半天之后才发现旺达的存在,傅凛茫然地看了眼柏子仁,似乎没想通他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外国人,而闻言的柏子仁一时间也不太好解释身后这位外国友人的来路,于是他只能干脆把客厅的空间留给了旺达和大师,让他们随便坐别客气,接着便拉着傅凛的手往厨房里走了进去。
“哈哈哈!你……你再说一遍!外面那个是谁!”
傅凛靠在洗手池边上笑个不停,柏子仁在他的身边低头切着土豆,因为握惯了手术刀,每次做饭傅凛都喜欢让他来打下手,而等柏子仁将切得细密如发的土豆丝放进凉水里,他擦了擦手,这才冲傅凛无奈地道,
“死神,来我们这儿出国公干的,我看他人生地不熟的,就把他叫过来吃饭了……”
傅凛闻言又是一阵大笑,柏子仁见他这个人来疯样也没辙了,而等傅凛好不容易笑够了,柏子仁才有些无奈地捏了下他的耳朵,压低着声音道,
“嘘,你小声点,别被他听见。”
“不怕,到时候引起什么死人界外交纠纷,也是你这个当阎王的问题……“
被柏子仁触碰过的耳朵有些难言的温度,傅凛搂着他的腰笑眯眯地这般开口,见状的柏子仁眯起了眼睛,顺势靠在洗手池边上和他接了个时间挺长的吻,两个人腻腻歪歪地搂着,越亲越又感觉,好一会儿柏子仁才喘着气推了推傅凛,接着将都快把他皮带解开的那只贼手给拉住了。
“别乱摸,先做饭,客人还在外面坐着呢……”
“让他们等着,客厅有零食……”
“做饭。”
“你就不能等会儿呀……”
和只耍赖的猫似的缠着柏子仁,傅凛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伸出舌尖在柏子仁的嘴唇上舔弄,柏子仁被他勾引得眼神都变了,而傅凛见状只是轻哼了一声,抬手松了松自己的警服领口,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开口道,
“成天就知道让我给你做饭洗衣服捏腿按摩,这日子可没法过了啊,再不配合点,明天就去民政局和你离……“
这般说着,傅凛又开始认认真真地耍流氓,柏子仁被他弄得实在没辙了,只能任由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可是这火好不容易点起来了,两个人也开始有点投入了,他们背后的厨房门却忽然就被推开了,紧接着两个小光头面无表情地冒了出来,奶声奶气地开口道,
“两位施主,师傅让我们来问一下什么时候可以开饭,阿弥陀佛。”
……
此时的客厅内,被独自留下来的和尚和旺达也在沙发上各自坐着。
说实话这气氛真是有点尴尬,但是出家人或许真是有些不同于凡人的超然淡定,因此面对刚刚被他一个符送进医院的旺达,这位大师也没什么不自然,反而是专注地看着面前电视机上放的动画片,一直到坐在他身边的旺达忽然笑了起来。
“你的徒弟,打扰了他们,他们在生气。”
撑着自己的下巴靠在沙发上,旺达含着笑看了眼身旁的和尚,而和尚只是循着声音朝厨房那儿看了一眼,接着淡淡道,
“气的应该,那就气吧。”
和尚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不过旺达就喜欢听他说话,只要这和尚一说话他就觉得心情舒畅,所以也不在乎自己究竟有没有听懂。说实话,他觉得自己是有点喜欢上这个和尚了,尽管他看上去并不容易接近,但是这对于旺达来说,并不算什么打击人的事。而和尚见了他这幅看着自己傻笑的模样,也是一阵无言,电视机里的动画片还在嘈杂地响着,但是他平静无波的心底却难得的有了几分茫然。
他长久地住在寺庙里,从少年时期就长伴青灯古佛,因为心境过于平和,有时候他实在是缺乏一点个人的情绪,如今年长了,身边虽也有两个小徒弟相伴,但是于人间悲喜,他全无所知,而面前这异国来客却浑身上下充斥着他所不理解的情绪,自己明明伤了他,他却不恼怒,自己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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